“離勿啊離勿,不是我說你,你這腦子能不能多想點正事,彆老想東想西的?你瞧瞧你現在,司命見了你都自歎不如。”
折顏話中的司命是東華帝君座下一小仙,專門負責凡人命運的撰寫,可以說,他那腦子絕對就是一部永遠翻不完的話本子,且內容相當狗血精彩。
折顏將話說的如此明了,我要是還聽不明白,那我可真得要尋個大夫好好瞧瞧我這腦子了。
“那個……”我尷尬地摸了下鼻頭,“折顏啊,咱們能商量個事不?”
折顏沒好氣的斜了我一眼:“有話快說。”
我嘿嘿一笑,道:“背後議論師長是昆侖虛弟子的大忌,一旦被發現,輕則脊杖七十,重則貶為守山仙奴。我略略估測了一下,我十有**會被逐出師門。”
如果擱在我剛入昆侖虛那幾年,逐出師門什麼的我定是很歡喜聽到的。但今時不同往日,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從何時開始,昆侖虛竟已成了我心裡最重要的存在。讓我離開,說實話,我打死也不願意。
“你說了這麼多廢話,不就是想讓我彆把你方才說的話告訴墨淵,對麼?”
“不錯不錯!”折顏不愧是我佩服過的老神仙,腦子就是比旁人的好使。
折顏歎口氣:“你放心,我沒你那麼閒,不過……”他突然不說了,望我的眼神也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我看的著急:“彆賣關子了,快說,不過什麼?”
折顏笑而不語,隻微微朝我身後的方向揚了揚下巴,我下意識地轉身一望。這不望不要緊,一望差點被氣死,他奶奶的!司命這廝居然又在聽老娘的牆角。
我清清嗓子,學著墨淵平日裡的樣子,語調沉沉地對司命說:“聽人說,這四海八荒甭管是誰,隻要是在他身上發生過的事情,你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特意將最後一個字的尾音拉了老長,果不其然,司命這廝聽完後,臉色變了。
折顏知道我要做什麼,不過他選擇了無視。
我滿意的點點頭,轉而又對司命說:“聽折顏說,你最近在編寫一部《仙魔戀史》,剛巧,我師父他老人家跟魔族是舊相識,需不需要我幫你問問看魔族都發生過什麼大事麼?”
仙魔相戀是天族大罪,司命居然敢偷偷編寫有關仙魔族的話本,這要是讓天君知道了,不用想也知道後果有多嚴重。
聽明白了我的言下之意,司命的連瞬間又黑了幾度:“上仙恕罪,小仙並非有意偷聽,還望上仙切莫將此事告知他人,小仙感激不儘。”
真是孺子可教也!我甚是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司命,有些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你要記得,曉得不?”
“小仙曉得。”
有了他這句話,我總算是放心了。
待夜幕來臨之際,我回到了大殿。
可是就在我同折顏說話的空檔,也不知是哪個碎嘴的宮娥把墨淵來了太晨宮的消息給傳了出去,這不,等我回到太晨宮,茶還沒來得及喝上一口呢,就有人傳天君旨意說是天君他人家想請太晨宮諸位上神前去瑤池一敘。
我和白淺雖然不是上神,但我倆墨淵戰神徒弟的身份還是很尊貴的,所以我們兩個也被叫了去。可是,墨淵卻將我們留在了太晨宮。
他們一走,偌大的太晨宮就剩下了我和白淺,以及一幫子話少的可憐的小宮娥。
無聊啊!
我癱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問白淺:“小淺淺啊,你知道哪有酒嗎?”
我在十裡桃林的那十萬年裡,折顏常對我說如果覺得無聊那就喝點酒,我照做了,然後我就養成了一無聊就喝酒的壞毛病。後來到了昆侖虛,因為墨淵不喜飲酒,所以我一直在試著將它戒掉,但酒癮這玩意兒已在我身體裡根深蒂固了,不管我怎麼努力,愣是一丁點也沒拔除。
小酌怡情,大飲傷身,我喝酒向來是點到為止,所以戒酒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好半天不見白淺回答,我以為她沒有聽到,於是又問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