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墨淵的婚事就這樣定了下來。得墨淵的默許,眾位師兄們得到消息後便開始替我們張羅起來。
其實,以墨淵的身份,隻要他一句話,天君自會派天宮最有經驗的禮樂神仙前來給我們置辦。但他卻二話沒說就把婚宴的一切事宜交給了師兄們全權負責。因為墨淵覺得,成親乃人生大事,最好還是不要假手他人。
我覺得墨淵的這番話很有道理的,於是我也就心安理得的以準戰神妻子的身份做起了甩手掌櫃。
然而好景不長,由於我的師兄們對此事完全沒有一點的經驗,這不,就連酒水該準備多少壇他們也拿捏不準。而我這個甩手掌櫃自然也被迫終止了。
被逼無奈,我隻好修了一封書信向曾親自為在自己的心上人操辦過婚宴的折顏求助。
我和墨淵的事情我還未同折顏說過,如我所預料的那般,這封書信一出,老鳳凰果然炸毛了。
“你說說你,這都快成親了才想起來告訴我你和墨淵看對眼了。離勿啊,你捫心自問一下,你在十裡桃林的十萬年裡,我是不是拿你當女兒一樣養的?都說養育之恩大於天。可你瞧瞧你是怎麼對我的。換作是你,要是你女兒哪天一聲不吭的跟男人跑了,而且那個男人還是你弟弟,試問,你心裡什麼感受?”
老鳳凰畢竟年紀大了,尊老愛幼是美德,所以我一直等到他說完才開口道:“氣大傷身,折顏,你以後還要娶夫人的。”年紀本就大的了,要是再傷了身,我敢說他的餘生也就隻能和白真過了。
墨淵的脾氣一貫很好,他不像我耳聽心不聽的,自始折顏出現,他都一臉微笑地淡定喝著茶。
折顏氣的不輕:“離勿瞞著我也就算了,墨淵你怎麼也一起瞞我?虧我還替你愁了近二十多萬年的你的終身大事!”
我看熱鬨不嫌事大:“對啊,墨淵,你乾嗎瞞著?”
墨淵遞給我一杯他新沏的茶,十分淡定的說:“這是你我兩人的事,無關緊要的人無需知道。”
我剛喝進嘴裡的茶險些噴了。真瞧不出來,墨淵懟人的本事還挺厲害。
“無關緊要的人?”折顏的眼睛瞪了老大,“墨淵,你拍拍良心說,小的時候,父神母神無暇照顧你時,是誰沒日沒夜的幫你監督功課,幫你縫衣補被加做飯的?”
墨淵一邊專心的幫我煮茶,一邊頭也不抬的對折顏說:“可我記得,當初你的功課貌似都是抄的我的,還有,你就隻幫我縫過一次衣服,但那次卻是你自己弄送的。至於做飯,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應該都是東華做的。””
東華帝君居然會做飯!真是奇聞啊!
墨淵似是猜到了我的想法,笑了笑:“東華隻會烤果子。”
果然是我高估了。
折顏看著我們完全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模樣,沒好氣地歎息道:“罷了,算我交友不慎。不過話說回來,你們倆什麼時候打算將你們的事情昭告四海八荒?戰神娶親是大事,屆時,可有的忙了。”
“我們也想說的。”我看看墨淵,“這不是懶得說麼!再者墨淵說的沒錯,成親是我和他兩個人的事情。”
“真有你們的。”折顏搖頭,“得,既然你倆心裡已有打算,我便不跟著瞎操心了。說吧,你們兩個兒想大辦還是小辦?”
我是個俗人,不用問也知道自然是要大辦的。我正欲開口,不巧大師兄卻在此時正好走了進來,大師兄守禮的很,如果不是有要緊的事情,他斷是不會在沒有傳喚的時候進墨淵的屋子。
於是我當即就將話咽了回去。
“疊風,何事?”
大師兄分彆向墨淵和折顏行了禮:“回師父,方才來了位天界的仙使,說是天君請您去趟不周山。”
“那位仙使可有說天君找我何事?”
大師兄搖搖頭:“弟子問過,他說他也不知。”
墨淵常年不出昆侖虛,與天界的關係自然不是很熟絡,如今的天君是墨淵的小輩,他知墨淵喜靜不願過問俗世,所以很少會來昆侖虛打擾墨淵。
“你去瞧瞧吧,估計天君有急事。”我把墨淵端著的茶杯拿過來放到了一旁,又給他理了理被我靠的有些發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