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許弋的出現,終是給了黎夏生的希望,那日,他跪在病床旁,緊緊的握著黎夏的指骨突兀的手掌,默默地流著淚。
黎夏生病的消息傳了出去,每天都會有好多的人來陪她,她的臉上也漸漸有了笑容,隻是不管我怎麼問,她也不願意透露一點她和黑人究竟怎麼回事?我不知道許弋他們是怎麼想的,但我總隱隱覺得,黎夏和黑人之間根本沒有那麼簡單。
直到,黑人的出現。
那日,他提著水果來醫院探望黎夏,臉上的神情是深深的愧疚,許是還在氣憤黑人幫著黎夏騙自己,見到黑人的那刻,許弋打了他。怕打擾到黎夏休息,他又將黑人拖出了醫院。
兩個多小時後,許弋回來了。
“對不起!”這是許弋說的,他一連說了幾十聲。
黎夏閉上了眼睛:“你都知道了?”
許弋低下頭:“對不起。”
“彆怪黑人,他也不是故意的,他隻是把我當成了吧啦。”
事後,我才知道,黎夏說的那些所謂接近許弋的原因和她跟黑人上床,根本不是她和黑人演的戲,這一切,除了後者,其他的不過是她為了麻木失去許弋的自己,瞎編給自己聽的。
黎夏說,她是個私心的人,她寧願用僅剩的時間好好陪著許弋,也不願意為了不願他傷心,而離開他。
那天,是許弋的生日。
許弋在軟件公司做程序員,加班是常有的事情。那天晚上,依然如此。可黎夏不知道他會加班,早早的就跑到許弋的出租屋,為他做了一大桌子的菜。等一切準備的差不多了時,屋外傳來了敲門聲,她以為是許弋,誰知打開門後,竟然是喝得醉熏熏的黑人。
黑人看見她,眼中欣喜:“吧啦,我就知道你還活著。”
黎夏還沒來得及說話,已被黑人的暴虐的吻堵住了嘴,大驚之下,黎夏用儘力氣推開他,可瘦弱的她又豈是黑人的對手。
黑人一手鉗製住她,一手將門窗反鎖,期間唇未曾鬆開。
他把她丟在床上,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動作,控製著她拚命反抗的身體的同時,撕爛了她身上的裙子。
黎夏告訴我,那一瞬她腦中一片困白,她反抗不了,隻能不停的流淚。
終於,黑人的唇離開了她,她還沒來得及喊出聲,反鎖的屋門就被許弋打開了。許弋看著床上兩具還緊緊貼合在一起的身體,眼神由憤怒轉為心痛,又由心痛轉為死寂。
“許弋,告訴你,她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黑人的話讓黎夏一驚,她驚恐的望著許弋,想要解釋,可入目的卻是許弋死水般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