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難卻,最後,嵞染幾人又留下吃了個晚飯。
可能是怕藍忘機幾個也追問些什麼吧,反正當第二天眾人醒來時,溫情已是沒了蹤影,不過她給嵞染單獨留了封信,內容不長,隻有四個字——小心薛洋。
“薛洋?”魏無羨笑道,“這不是上回咱除水行淵前,被嵞染姐扒了衣服的那個偷符賊嗎?”
嵞染眨了眨眼,奇了個怪,她怎麼不記得那個人叫薛洋?
轉頭去問藍忘機……藍忘機陰著臉,直直的看著她。
得,還是彆問了。
“嵞染姐,你好慫。”聶懷桑如此評價道。
江澄白了他一眼:“就你話多!少說一句會死啊!”他說完,便拽著聶懷桑先出去了。
“江澄,等等我!”魏無羨也走了。
屋內一片寂靜。
片刻後,藍忘機先開口喚了聲:“嵞染。”
嵞染知道他想說啥,於是趕緊走到桌前給自己和他一人倒了杯熱茶。
藍忘機喝了,轉手還杯子的時候,他又開了口:“待會我會給兄長傳音。”
“傳什麼?”
藍忘機垂眸:“讓叔父許你回雲深不知處。”
嵞染抬手撫上他的抹額:“理由呢?”
藍忘機一邊由她替自己整理抹額,一邊沉聲道出了緣由:“薛洋。”
意料之中的回答,不過,儘管如此,但當藍忘機聲音入耳的那刻,嵞染心裡還是不由得暖了一下。
不愧是她一手帶大的。
當然,話說回來,嵞染其實自己也明白,以溫情的為人,她是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留下這麼一封書信,因此,薛洋一旦出現那他一定會是來者不善。
“放心,有我在,咱不怕他!”要她說,這孩子就是想太多。
藍忘機:“可是……”
“沒有可是!”嵞染使勁揉了揉他緊實的臉蛋,隨及彎下腰和他頭抵著頭。
這是在藍忘機十五歲前嵞染常對他做的一個動作,一般維持時間最多半盞茶,意思是讓他不要過於擔心。
藍曦臣常評價說幼稚,不過藍忘機倒是一直很受用。
久而久之,便成了習慣。
“嵞染。”藍忘機不知是悶的還是咋的,聲音聽著有些含糊不清,“要我不給兄長傳音也非是不行,不過,你得答應我三件事。”
嵞染忍不住嘖嘖一聲:“真是世風日下,我家含光君居然也會威脅人了!”
藍忘機歎口氣,嚴肅道:“我在說正事。”
嵞染不笑了,連忙擺手道:“好的好的,你說你說。”
“……”藍忘機默了默,“我要你答應我,從即日起,第一,不可再與魏嬰他們半夜翻牆出去喝酒;第二,不可再擅自行動兀自逞強;第三,不可再讓人把我房中的茶偷換成酒。”
“我不是,我沒有!”嵞染反駁他,“除了第二條,其他兩條我根本都沒做過!酒是魏無羨換的!”
藍忘機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眯眼看著她。
“我……”嵞染想據理力爭一下來著,奈何被他給看慫了,“好吧,第一條我也做過,不過那都是他們在雲深不知處聽學時候的事了。”
“我知道。”
嵞染愣了:“知道你還——我去,藍湛,你以權謀私!”
藍忘機掂了掂陰鐵,不置可否。
作者有話要說:想不到你是這樣的藍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