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身為一個靠打家劫舍過活的匪八代,我是實在搞不懂,身為匪七代的阿爹他老人家,到底是經曆過多麼惡心人的事,才會讓他想出挑糞這種極其侮辱人的罰人方式。
我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嘖,難不成,是因為我娘其實是跟著一個挑糞的跑的,以至於他對挑糞產生了執念,然後為了不讓我步我娘的後塵,所以才會總逮著機會便罰我來菜園子挑糞。
媽媽呀,我日,如果真是這樣,那豈不是完犢子了。畢竟有句話說得好,男人可忍尋常之不能忍,但唯獨蛋疼和綠帽乃人生最不能忍。
我日,怎麼辦,我忽然感覺我的人生貌似變得一片昏暗,隻剩一隻撒丫子狂奔的白色大狗在我眼前晃蕩晃蕩——唉?不對!
我眯著眼仔細看了看不遠處的正撒丫子衝我飛奔而來的白色大狗,哦,不對,是飛奔而來的李承鄞,不知為何,我忽然感覺我的人生的燈盞好像又重新點亮了。
“狗子。”我拍掉他下意識便撫上我肩膀的狗爪子,疑惑的看著他道,“你不好好擱房間養傷,跑這裡作甚?”
李承鄞用被我拍掉的那隻爪子轉手便撓了撓自個兒的狗頭,眼睛一眨一眨,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媳婦兒,我……我想你了……”
我……我他媽!
“媳婦兒,你是不知道我醒來後見不到你,我有多著急,還好我遇到了小楓姐姐,是她告訴我你被咱爹派下上送溫暖了。”“李承鄞眨巴他圓溜溜的羊糞蛋眼,笑的一臉天真無邪,“媳婦兒,你說我是不是很厲害,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我還是一下子就找到你了。”
我……神他媽咱爹!
話說,您老人家在上趕著給我阿爹當便宜兒子之前,有經過他同意嗎?
當然,不管他有沒有,反正我是不敢去跟我阿爹說的。
跟李承鄞也是。
唉呀媽呀,好氣哦!
“李承鄞。”在對著他略顯傻愣的大臉咬牙切齒了一會兒後,我忽而問他道,“你想不想早點跟我夫妻雙雙把家還?”
李承鄞聞聲,臉上瞬間便露出了錯愕又複雜的表情,隱隱間似有黃色的光在他眼底閃過,我看到了,然後我怒了:“你大爺的,你什麼意思?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許是沒有想到身為他“妻子”的我,在配合丈夫完善夫妻生活這事上,竟是如此的不近人情,所以李承鄞看我的眼神,漸漸變得憂桑了起來。
“對不起。”憂桑著憂傷著,他忽而流下了淚,“對不起,我不該拋下你跟彆的女人跑了的,我錯了。”
不,不是你錯了,是我錯了,我錯在不該拿刀背拍你的腦袋,錯在不該讓小楓跟你搭上話。
“我知道你還在怨我,但我真的覺得自己錯了,對不起,我發誓,我以後一定乖乖的呆在山寨,你說什麼我做什麼,絕不忤逆,絕不欺騙。”
未免他再說下去指不定又會抖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聽到這裡時,我立即抬起一隻手製止了他浪子回頭似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