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那是不可能的!
被自己嚇到的“柳蘭芝”沒好氣地給了“裴向榮”一個白眼,進屋裡處理“裴向榮”沒法處理的事情。
裴向榮是裴氏宗族的長老,器坊、魚塘和獸苑歸他管,一管就是許多年。到現在,他擱下所有事消失一年半載,器坊、魚塘和獸苑也不會停止運轉。
是以,“柳蘭芝”憑著神識發出幾張傳訊符,便閒了下來。
“裴向榮”極迷戀她,天天圍著她轉。有時他想起自己是一位修士,有意練習法術提升實力,“柳蘭芝”總會找借口打斷他。
他問她:“你是不是害怕我奪走你的身份?”
“柳蘭芝”冷笑:“怕什麼怕,你不是已經奪走我的身體和身份了嗎?說好的,我把孩子生下來,你就把我的身體還給我,最遲不能超過一年!若是你言而無信,休要怪我弄死你!”
身體是她的,她回不去,寧可毀掉也不能便宜彆人!
她的決然映在“裴向榮”眼底,他沒有一絲意外,手一伸強行將她圈在自己懷裡,道:“我很願意和你共死。”
“嗬嗬,你魂魄有病。”“柳蘭芝”一臉冷漠,“哪個正常人會像你這樣?我當初定然是眼瞎了才會看上你,叫你害得這般淒慘可憐!”
“沒關係,你眼瞎,我也眼瞎。”“裴向榮”笑,“你如此薄情,看上你的人都眼瞎。”
“薄情怎麼了?我沒想過跟你談情,你讓我高興,我給你吃給你穿給你錢花,你卻想要更多,這是貪婪!不知滿足!”被指責的“柳蘭芝”感到委屈,“況且,我是築基修士,實力高強,俊美無儔,莫說幾個女人,便是一百個女人也娶得!”
“然而,你現在是芝芝。”來自“裴向榮”的一句話令“柳蘭芝”蔫了。
她消沉兩日,梁佳楠來看她,問她孩子的衣服做好了沒有。
屋裡乾淨明亮,幾盆盛開的靈花散發著幽香,輕風穿過窗戶吹進來,煙霧般朦朧輕盈的簾子隨風而動,有一種靜謐美好的味道。
芝芝懶懶地靠在貴妃榻上,手拿著一卷書,身穿寬鬆的杏色紗衣,頭發挽成墮馬髻,因懷孕而輕度浮腫的臉顯得有些胖。但她五官好看,氣度優雅雍容,即便與明豔大方的梁佳楠共處一室,氣勢也沒有被壓低。
“孩子的衣服我交給丫鬟做了。”芝芝拒絕拈針線,“丫鬟是拿來使喚的,不給她們一點事做,她們豈不是太閒?”
“你是孩子的母親,再不擅長針線也要縫幾針。”梁佳楠抽走芝芝手裡的書,不由分說地將針線塞給她。
芝芝耍賴,拿著針在做衣服的料子上戳戳戳,無辜地說:“我不會做針線,你教我吧?”
梁佳楠笑著看她,沒有說話,也沒有接過針線做示範。
芝芝感覺到少許壓力,心想我是你夫主,我可不能被你擺弄。她梗著脖子看回去,與梁佳楠互相看了一會兒,她率先移開目光,望著窗外的海棠樹出神。
“不要發呆。”梁佳楠將她的臉轉過來,溫言好語地說道,“做衣服。”
“……”你真霸道。
被她投以譴責眼神的梁佳楠氣定神閒,芝芝敵不過梁佳楠的耐心,忍著不喜歡動了針線,做出兩套嬰兒穿的小衣裳,總算得到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