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誤會了,我沒有築基中期的敵人。”裴如昔這樣說著,心裡想到沒有得罪自己卻給裴金凡撐腰的六叔公,並無殺意。
她走向價格居中的暴雨符,此符能降下暴雨般密集的水針攻擊敵人,是一張攻擊力相對分散但殺傷範圍大的符,不適宜拿來對付單獨一個人。
火流星符能召喚一顆從天而降的大火球,攻擊力集中,聲勢大,引人注目。
掌櫃遞來一麵鏡子,道:“鏡中記錄著三種符使用的畫麵,請看。”
裴如昔推開鏡子,說:“我會畫符,不必看也知道符的威力是大或小。”指著火流星符和劍符,“這個我要兩張,那個我要一張,能讓我看一看變色的白蟾蜍嗎?”
掌櫃:“誠惠六百九十塊靈石。”
裴如昔結了賬,拿到三張三階符,把符塞進儲物袋,期待地看向留著兩撇八字胡的掌櫃。
“……想看就看吧。”掌櫃親自拿了物品接近出入口。
潔白的蟾蜍刷地變了顏色,通體鮮紅如血,它的下巴鼓起泡泡般的聲囊,發出了響雷般的呱呱叫聲。裴如昔滿足了好奇心,捂住耳朵道:“它太吵了。”
掌櫃:“你沒聽過它叫,多聽一會兒嘛。”
他調侃了裴如昔,將引起蟾蜍變色的東西放回原來的位置,拿出草籠裝著的蟲子投喂蟾蜍,安撫它的情緒。蟾蜍吃到蟲子,不叫了,體表的鮮紅逐漸消散。
就在這時,一位三十歲出頭的青衣持劍女子從四樓走到三樓,銳利的目光刺向穿著鬥篷、遮住麵容的侏儒散修裴如昔。
裴如昔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坦然和她對視一息,認出這位女子是鎮守著珍寶樓的憾山宗築基期劍修。其名李瑤,是李存德他姑姑李華馨的徒弟,也是李華馨自小收養的孤女。
修仙門派們廣招弟子,看重能力,不在乎性彆。
十一年前李瑤來到落霞城,林氏宗族的二長老出言不遜,被她一劍割了舌頭。林氏宗族想跟她計較一番,奈何兩位築基修士聯手也打不過一個李瑤,且李瑤背後是憾山宗,林氏宗族最終認了虧,也忍了虧。
李瑤確認了裴如昔不是小偷,望向掌櫃:“蟾蜍怎麼會叫?”
掌櫃連忙向她解釋。
她嗯了一聲,回到四樓。
掌櫃問裴如昔:“客官還要不要買彆的東西?”
“四百五十塊靈石一張的劍符是她畫的嗎?”裴如昔覺得李瑤比老祖宗強,莫名地有一點點高興。
“對的。”掌櫃說道,“她非常強大。”
裴如昔讚成地點頭,說:“我要看看二階攻擊符。”
昂貴的三階符不應該拿來對付修為僅比她高一個小境界的林永森。
他請瓶子女修和黑痣男修擒拿她,她殺了瓶子女修和黑痣男修,怎麼能放過林永森這位居心莫測的真凶呢?
裴如昔要殺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