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於殺掉林永森這件事,裴如昔沒有任何不適。
林永森懷著惡意,威脅到她的性命安危,給予他仁慈很有可能會傷害自己。把他解決了,他無法給她製造任何麻煩,她無需憂心他謀劃麵向她的陰謀,豈不美哉?
“昔昔。”
芝芝注意到裴如昔淡然的神情,懷疑她早已知道林永森隕落,疑道:“林永森死了,你不高興嗎?”
裴如昔說:“我高興。”
芝芝湊近她,笑嘻嘻地道:“高興就笑一個,昔昔笑嘛。”
裴如昔:“……”推開芝芝的臉蛋,“高興一定要笑?你喜歡用笑表達你的高興,那是你的事,請不要用你的喜惡猜度我。”
芝芝不滿地嘟嘴,說:“你這性子又悶又無趣,偌大的祖宅裡估計隻有我和你阿娘忍受得了你的脾氣。”
裴如昔道:“小誌哥沒有嫌過我脾氣不好,姑婆和玉夏姐姐也沒有。”
“你三哥哥呢?”芝芝提起裴成烈。
“他被我教訓了兩回,不敢惹我。”裴如昔吃了一根青菜,扒了一口飯,望向坐在左側的芝芝,“阿爹冷落他一個月,他盼著阿爹的關愛。”
芝芝想起白天見到的裴成烈,含在嘴裡的湯咽了下去,說:“我以前送過靈寵和法器給他,改天送一套法衣吧……”沉吟了下,“他何時晉升煉氣五層,我何時送他法衣。他是雙靈根,資質不差,修煉進度這麼慢,著實叫我失望。”
不假裝你是柳蘭芝了麼?梁佳楠看了芝芝一眼,專心吃飯。
“對了昔昔。”芝芝問裴如昔,“成烈好像有事找你,你見了他沒有?”
“下午我起床,見過他了。”裴如昔道,“他在林氏學堂上學,被林氏的同齡人欺負,請我去林氏學堂幫他討一個公道,我沒有答應。”
芝芝挑眉,隱有不悅:“為什麼拒絕?”
裴如昔說:“他和同齡人的矛盾,理應他自己解決,我不會插手。除非彆人欺負他欺負得超出底線,例如強行脫掉他的衣服示眾,或者把他打得鼻青臉腫,連你都認不出他是誰。”
在她和芝芝談論著裴成烈時,秀園的東側院裡,裴成烈也和阿寶談論著她。
“裴如昔太高傲冷漠了,我請她去林氏學堂教訓那些姓林的臭蟲,她讓我自己動手。你聽聽,她說話完全不過腦,一心打發我。我要是教訓得了那些人,用得著求她?”
窗戶上貼著清涼符,室內涼快清爽,裴成烈坐在編著瑞獸、靈草等圖案的竹絲地毯上,一邊給養了好幾年的靈犬順毛,一邊抱怨。
“阿爹總說她是我的妹妹,但她看不起我這個哥哥,也不幫我,我不想要她做我的妹妹。”
“是不是你語氣不好?”阿寶盤著腿,低頭玩九連環。
“沒有語氣不好,我跟她說我們被欺負,她一點反應也沒有。”
裴成烈十分不滿,有些胖的臉露出憤憤之色,無意識地揪住靈犬的一簇毛,“她是天才,九歲晉升煉氣十層,我們在她眼裡怕不是跟她屋裡的凡人丫鬟差不多,說不定她覺得凡人丫鬟更懂得討她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