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
裴如昔在等族長把話說完,瑩姑出聲打斷族長的話,道:“裴瀚三人說了什麼?我沒聽到,如昔也沒有聽到,你讓他們再說一遍。”
族長敬她是長輩,她不敬他是族長,不給他麵子,他不悅地道:“裴瑩瑩,這裡是祠堂。你的輩分比我高,可是你不能在這裡放肆。”
這次是裴如昔出聲,“族長,依照我們裴氏宗族的宗法,我被裴瀚三人誣蔑欺負他們,我有權要求和他們對質。”
“對質就對質,誰怕誰!”裴瀚說。
不想對質的族長看了他一眼,不耐煩地擺手:“那就趕緊對質!”
裴瀚自以為族長站在自己這邊,負著手踱著步走到裴如昔跟前,微微低頭營造一種仿佛在俯視她的感覺,說:“林氏宗族的人欺負我們,我報複他們,你卻認為我不應該報複他們,施展法術將我教訓一頓,告誡我不要再犯,你可真有能耐。”
“白眼狼!”裴三叔怒罵,“吃裡扒外,養你不如養條狗。”
“你不參與對質,請你住嘴。”裴如昔不喜歡挨罵,揚手甩出一道光。
隻聽得嗖地一下,光芒飛進裴三叔的嘴巴,將他禁言,使得他無法用嘴巴發出任何聲音。
論修為,裴三叔比裴如昔高一個小境界,可裴如昔能擊殺林永森,裴三叔養尊處優,上次和彆人鬥法已經是七八年前的舊事。
他說不出話,張著嘴,滿麵怒色,想施展法術攻擊裴如昔。然而裴如昔戴著額飾,不怕他攻擊,給了他禁言術便不管他。瑩姑注意到裴三叔,先他一步完成法術,將他困在藤蔓編織的牢籠。
裴金盛默默地退後,暗中提防瑩姑和施法速度極快的裴如昔,免得落得被禁言、被關進籠子的下場。
看熱鬨的裴四叔也退後了。
歪在椅子上的族長猛地坐正,手放在護身符上。
裴如昔修煉到煉氣十層還不到半年,居然能禁言裴三叔??
卻說裴三叔的兒子裴瀚,聽到阿爹罵裴如昔白眼狼,他咧開嘴嘲笑,轉眼間阿爹不僅被強行閉嘴,還受困於藤蔓牢籠,他目瞪口呆。
“阿爹!”
裴瀚下意識地撲向藤蔓牢籠,要救阿爹。
可是他距離牢籠還有三尺,藤蔓靈活地向他伸來,嚇得他刷刷退後兩丈,驚慌失措地叫道:“阿爹!這藤蔓要捆我!”
被禁言的他阿爹沒法教他怎麼做,藤蔓牢籠不住搖晃,裡麵的人始終出不來。
相較瑩姑,裴三叔的實力太差,被關進籠子之後毫無反擊之力。
裴瀚更不是瑩姑的對手,不敢出手。
他畏懼地望了望瑩姑,指著瑩姑大聲說道:“族長,她欺負我的阿爹!”
瑩姑懶得和他爭辯。
族長麵對裴三叔被關牢籠的局麵,感到頭疼,揉了揉太陽穴,說:“瑩姑,你放開三弟。”
瑩姑:“我擔心他再次偷襲如昔,不想放開他。”
她讓藤蔓牢籠敞開一扇小窗,窗裡是裴三叔的臉,表情難堪到極點,恨不得自己立即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