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立新一邊罵,一邊小心翼翼地接近被玉佩保護了魂魄的蘇敬鳴,鑽進蘇敬鳴腰間的護身符中。
這塊護身符是他送給蘇敬鳴的,蘇敬鳴帶著護身符進秘境,等於帶他進秘境。蘇敬鳴在山洞裡療傷時,他趁機下手,奪取蘇敬鳴的身體。
沒想到,萬無一失的計劃會止步於一塊看似純屬裝飾的玉佩!
他暗算蘇敬鳴時它裝死,他煉化蘇敬鳴的魂魄時它不動,偏偏在他累得半死時跳出來膈應他!活該碎成渣的玉佩!惡心死人了!
玉佩給蘇敬鳴的保護讓蘇立新一籌莫展,他左思右想,用神識在蘇敬鳴身上找到一塊銅錢般的東西。
此乃陣鑰,持有陣鑰可進出置了陣法的山洞。
蘇立新把陣鑰疊在護身符上,操縱護身符離開山洞。魂魄嬌弱,受不得風吹日曬,他躲在護身符裡比飄著舒服。
山洞外星空燦爛,樹木稀少的穀地遍布盛開著藍色花朵的矮小植物,它們的花蕊釋放冷光,引來逐光的昆蟲達成傳粉目的。
花叢中,以昆蟲為食的小動物們上躥下跳地捕捉昆蟲,警惕著可能存在的狐狸、貓頭鷹等夜行性食肉天敵。偶有動靜,小動物們飛快地鑽地,跑得慢的淪為食物。
三隻斑點野狗吃飽了肚子,在草叢中嬉戲打鬨,冷不丁一塊貼著地麵移動的護身符襲向野狗之一。被護身符砸中的野狗暈厥,其餘兩隻野狗驚懼無比,一個逃向山穀北方,一個逃向山穀南方。
護身符帶走了野狗。
兩隻分頭逃走的野狗帶來了一大群野狗。
嗅著風中殘存的氣味,野狗們聚集在山洞的洞口,輪番攻擊陣法,想救出被抓的同伴。
山洞裡,蘇立新掏出野狗的魂魄,用野狗魂魄刺激保護蘇敬鳴魂魄的禁製。
禁製是死的,它不斷彈飛野狗的魂魄。可憐野狗實力弱小,被彈飛四次,魂魄潰散,一命嗚呼。蘇立新又抓來兩隻野狗,故技重施,使得玉佩破碎前留下的防禦越來越薄弱,直至消失。
克服了困難的蘇立新誌滿意得,他鑽進蘇敬鳴的識海內,用蘇敬鳴僅存的一點魂魄作為核心,以煉化的魂魄細絲圍著核心織了一件奇特的“衣服”。
蘇立新把“衣服”穿在他的魂魄上,施展法術調整“衣服”,讓“衣服”更服帖。
大大小小的犬吠聲在山穀中回蕩,又損失了兩個同伴的野狗們憤怒地咆哮,請來最強大的野狗王救同伴。
野狗王是修為不低於築基中期的四階妖獸,它撕開陣法闖進山洞裡,蘇立新剛好適應了蘇敬鳴的身體。他運轉功法,感受著精純的靈力,一巴掌拍向躍至麵前的野狗王,後者當即倒飛出去,摔在山洞的牆壁上。
“嘩啦!”
山石跌落,野狗王爬起來抖了抖灰塵,吐出烏黑的閃電。
妖獸始終是妖獸,蘇立新已經得到蘇敬鳴的記憶,不甚熟練地放出法術,仍然把野狗王打得一瘸一拐地逃走。
傷勢還沒痊愈,蘇立新追著野狗王追到山穀的穀口,身形一晃,差點兒摔倒。他連忙按住追殺妖獸的念頭,啐了一口,拿著儲物袋破解禁製。
風有一點大,吹得穀中的花朵不住搖晃,蘇立新的衣裳獵獵作響。
他不是真正的蘇敬鳴,饒是知道怎麼破解禁製,一時半會也解不開。好不容易解開了,他在堆滿大半個儲物袋的東西找到需要的丹藥,正待吃下去,卻見視野正前方站著一個小矮子和一隻綠眼睛猞猁。
一個非常眼熟的小矮子。
一隻從前聽過如今是第一次見的綠眼睛猞猁。
“裴如昔?”
蘇立新脫口而出。
他手裡的丹藥隨之扔進嘴,警惕地抓住蘇敬鳴的攻擊法器,做防禦狀。
裴如昔撥開吹到臉上的發絲,打量著露出懼怕情緒的“蘇敬鳴”,頷首承認:“是我,你是……?”
她似乎沒有敵意,蘇立新不信她,道:“我乃蘇敬鳴,青川派修士,也是蘇氏老太爺的堂弟。住在你家的左亭真人是我師叔,我去見過他,你應該認識我。”
裴如昔掐法訣固定亂飄的發絲,重複道:“蘇氏老太爺的堂弟?你跟他是同輩?”
說錯話了!
他說錯話被裴如昔發現了!
蘇立新的瞳孔霎時擴大,故作鎮靜地回答:“開個玩笑,彆當真。老太爺是我父親的兄弟,不是我的。”
“哦。”裴如昔注視他,深邃的眼睛宛如夜空,“為什麼你的魂魄與身體有排異反應?”
“無可奉告。”蘇立新寒著臉,“此處是我的宿營地,裴小姐請往彆處去。”
“你被奪舍了。”裴如昔陳述事實,猜測道,“你是蘇立新?”
不等蘇立新證實他是蘇敬鳴本人,猞猁閃現在他身旁,兩隻粗壯的前爪按住他投在地上的影子,裴如昔亦甩出水繩。
她和猞猁配合默契,蘇立新用著蘇敬鳴虛弱的身體,連掙紮都沒有就被活活擒住。
他是蘇立新還是蘇敬鳴裴如昔看不出,憑著在泰明山得到的天神傳承,僅能讓她看出他的身體在抗拒他的魂魄“哦。”裴如昔注視他,深邃的眼睛宛如夜空,“為什麼你的魂魄與身體有排異反應?”
“無可奉告。”蘇立新寒著臉,“此處是我的宿營地,裴小姐請往彆處去。”
“你被奪舍了。”裴如昔陳述事實,猜測道,“你是蘇立新?”
不等蘇立新證實他是蘇敬鳴本人,猞猁閃現在他身旁,兩隻粗壯的前爪按住他投在地上的影子,裴如昔亦甩出水繩。
她和猞猁配合默契,蘇立新用著蘇敬鳴虛弱的身體,連掙紮都沒有就被活活擒住。
他是蘇立新還是蘇敬鳴裴如昔看不出,憑著在泰明山得到的天神傳承,僅能讓她看出他的身體在抗拒他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