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瀾的多嘴,是測字中最忌諱的。
“朱先生,寫著字時想問什麼問題呢?”易蒙蒙加重咬字,給男人洗腦。
果然,男人看了眼她的雙眸,怔了怔神,思緒又回到了今天早上自己躺床上時想到的問題。
“我是生意人,問的也是生意。之前我有個遠房表叔說他看中的一塊小地方貨多價廉,卻苦於沒有資金。我有些躍躍欲試,但卻不了解情況,完全是試試運氣。我寫這字,就是要問一問,這筆生意做還是不做,能得多少利潤呢?”
“遠房表叔?”易蒙蒙表情古怪的很。
她真是跟朱姓有緣,無論是前世的朱老板,還是這一世認識的朱爸爸。
她自然不認識眼前這人,卻又能說出他的姓氏,並不是靠瞎蒙的。
她知道第一天的女孩背後有人,更知道對方把一個雜誌社精英空降到這裡分明是有顯著目的,所以她很自然地就把這男人跟那女孩聯係上。
而第一天她背靠大樹而坐,今天早上男人前來敲門,她又正巧看到窗外大樹的枝葉飄入了屋內。這才有了一番思緒,大樹之解,正是朱字。朱,從丿,從未。“丿”意為“不”。“未”指小樹。不小的樹木,正是大樹之朱。
她雖然沒有去調查,但也知道如今世上,各大產業背後最權威的商人便要數到朱家。
這男人要問生意,她完全不驚訝。她驚訝的是,這人問的事情,她聽著怎麼有幾分耳熟。前兩個月,她好像剛剛替易小九的同學老爸解答過相似的問題。
一個資金斷裂,正巧有人投資,問要不要與其合作。一個資金充沛,卻有人找來,問要不要入股,有沒有得賺?
太巧了,易蒙蒙饒是整日把緣分什麼命運什麼的掛在嘴邊,此刻也覺得有點神奇。
但兩個人問事兒的時間顯然有差,若是同一件事情,那麼按照她兩個多月前給另一個朱老板的解答,這事兒多半是已經發生了。
這人,卻還要來問,要不要做,利潤多少?易蒙蒙心裡思忖了下,一時也不確定兩人是不是所問的都是一件事情了。
她在思索的時候,風如瀾屏氣凝神不敢出聲,他自己也對著子字苦惱。而對麵的男人卻是一臉輕鬆,把問題拋出來之後,他就氣定神閒地叉了一塊餐盤上的小蛋糕。
他這一副有吃有喝的樣子,很快就轉移了風如瀾的注意力。
今天早上起得太早,沒吃兩口早飯就準備出門探尋易蒙蒙說的東南方。這不,一看人吃東西,他也覺得自己餓了。
風如瀾壓根不是客氣的人,他跟莫雷混了這麼久,還是學會了一點點厚臉皮。
他看易蒙蒙動也沒動她麵前的抹茶蛋糕,就伸手拖了過來,一邊還說,“我知道你減肥,幫你解決了啊!”
還沒等她反應,風如瀾就叉了一大塊進嘴裡,吃得心滿意足了。
等他吃到一半,易蒙蒙也有了答案。
可能是這次對方特地上門要給讚助,她這一個字用的時間在風如瀾看來特彆久。前幾次,她都是一眼看了看就有了答案的。
“恭喜朱先生了,這次投資必然獲得極其豐厚的回報。要說利潤多少嘛——”易蒙蒙就伸手比了個拳頭。
“噗——”風如瀾一看就噴了。
易蒙蒙一邊說人家回報豐厚,一邊給人家比了個零,真是太給人麵子了。
想著,他也就放下了手中的叉子,防備地看向那朱姓男人,深怕對方惱羞成怒出手傷害易蒙蒙。
可他一眼看去,對方的臉上哪裡有半分的惱羞成怒,反而是一副又驚又喜的樣子。
風如瀾頓時吞了吞口水,覺得剛剛入口的蛋糕卡在了喉嚨口,不上不下。
“易小姐,真是高人,請務必於朱某合作。算到今日,那次小投資正正好賺了個十倍。”
“噗噗——”
這一次,風如瀾真的噴了。
幸好,剛剛已經把喉嚨口的蛋糕咽了下去……
這怎麼又對了?
子,為什麼賺了十倍呢?
她莫非有天眼不成?風如瀾再看向易蒙蒙,真正是驚疑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