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鄧布利多把鋼筆拆開,露出裡麵密密麻麻的煉金法陣,“這個防水防濕法陣的如尼文用這個詞會不會更好一些?”
“可這是湖的意思啊,和防水防濕的咒語不吻合。”加裡不太理解,“就算在前麵加上否定句式,也不能表達相似的意思啊。”
“你們一直陷入了一個誤區,”鄧布利多把桌子抽屜打開,從中拿出一塊刻刀、一瓶龍血墨和一支乳白色的羽毛筆。
“你們對於如尼文的理解就是一字一句都要卡死,不能有絲毫偏差,”鄧布利多直接開始動手在鋼筆上刻寫,“實際上並不是這樣。”
加裡安安靜靜的聽著,作為煉金術大師,鄧布利多的話絕對值得認真學習。
“比如這裡,你要用表示水,因為防水防濕這個咒語用如尼文表達最簡單的句子就是:願水與濕氣無法侵襲。”
“我們簡單粗暴把水這個單詞改成湖呢?”鄧布利多把原本的字符掛掉,在上麵修改起來。
加裡還想提醒鄧布利多按照原則是不能這麼做的,會破壞法陣的完整性,一思忖以他的實力肯定不用自己操心,便也不說話了。
鄧布利多的速度飛快,他把字符改過之後又在上麵塗改了幾筆,“我們再來看一下這樣做的效果。”
他把鋼筆複原,然後順時針轉三圈逆時針轉三圈,鋼筆像是被上了發條一般在羊皮紙上劃動起來。
這一次鋼筆沒有再施放鐵甲咒,在羊皮紙上劃動自如,加裡盯著鋼筆在紙上刷刷作響,直到把整張羊皮紙上寫滿了字。
“咦”,加裡發出一聲輕呼。
“你看,效果是不是更好了?”鄧布利多說道,“在煉金術中我們更注重屬性,而不是一味強調準確性。”
“就像這個防水防濕咒,你不一定要用水這個詞,湖、冰之類相同屬性的詞語都可以達到類似的效果。”
“比如說湖這個詞,”鄧布利多清清嗓子,“它蘊含的能量要比水要大的多,在雕刻文字的時候需要用到更多的精神力和魔力,但是在法陣中起的作用要比大的多。”
“這樣防水防濕咒的效用就太強了啊。”加裡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當然,”鄧布利多給自己倒一杯水,喝下去潤潤嗓子,“如果你控製咒語中其他字符的魔力輸出呢?”
鄧布利多的話令加裡眼前一亮,“如果我把其他如尼文字上的魔力減少了,那麼單單這個詞也無法帶動其他所有字符的效果!”
他說話聲音大了起來,把幾位正在打盹的校長吵醒了,他們發出不滿的嘟噥聲,“把其他字符的魔力輸出控製降低,我就能騰出空間來好好製作第四個煉金法陣!”
“就是這樣。”鄧布利多笑了起來。
“我現在、我現在可以……”加裡激動的手足無措,他立馬想要嘗試一次。
“太晚了加裡,”鄧布利多笑著說道,“等明天你有時間再試吧。”
加裡才從這種狀態中清醒過來,連忙和鄧布利多告辭,接過鄧布利多手中的鋼筆,回到拉文克勞塔樓。
現在公共休息室裡隻有爐火燃燒著劈啪聲,他坐在窗邊看著天空中的繁星,今天鄧布利多的話讓他茅塞頓開,對於煉金術的理解到了一個嶄新的階段。
許久之後,他感覺屁股坐的有些麻了才回到宿舍,伴隨著霍華德的鼾聲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