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先前一直沒有說話的格林德沃終於開口了,“我想對於我學生的無端誹謗是不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隻是沉迷於黑魔法而已,並沒有用黑魔法來作惡不是嗎?如果證實他和那位薩隆先生的死亡無關,傲羅的通緝令也必須要取消了,”他攤攤手看著鄧布利多湖藍色的眼睛,“我也替他向這位格林格拉斯小姐道歉,是我的學生當時考慮不周,沒有照顧好你的安慰。”
格林德沃撫胸彎腰做出道歉禮,阿爾弗麗娜臉色陰晴不定,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鄧布利多看著加裡的神情,在取走安德烈薩隆記憶的時候,那段記憶分明不可能被人篡改,也就是說安德烈薩隆在記憶最後看到的肯定是阿爾諾的臉,但是當事人阿爾諾的表情又不像是知情者……
有人利用複方湯劑冒充阿爾諾,對他的老師薩隆先生下了奪魂咒!
是誰會多此一舉?那個人清楚阿爾諾必死或者失蹤,所以提前把一切的事都甩在他的身上。
“鄧布利多先生,之前我就想說了,”阿爾弗麗娜的表情冷靜下來,“在裡昂的時候,我聽到有食死徒說是控製薩隆先生的力道不對,才將那個假的阿爾諾多裡安擊殺。”
呃……鄧布利多看向加裡,這段話加裡當時可沒有跟他反映。
加裡慌了神,他努力回想四年前在裡昂的全部片段,“唔……我當時、我當時腦子裡全是薩隆先生記憶的最後一幕,選擇性的將食死徒在頭等席的話忽略了,因為那段記憶不會作假不是嗎?”
“嗬,我看你的這位學生分明嫌疑更大,”格林德沃冷聲說道,“說不定他隱瞞了不少事實呢。”
加裡腦中思緒很亂,四年前裡昂的那一起綁架案回憶如同潮水一般湧了上來,撲滅了他所有的理智。
“加裡不可能和伏地魔一夥,”阿爾弗麗娜替加裡說話,“我們當時的所作所為都是被強迫的,鄧布利多教授您也知道,當時所有的人質隻剩下我們幾人了,那麼多事情積壓在一起難免有所遺漏。”
鄧布利多看著蹲在一旁捂著腦袋的加裡,眼神晦暗不明,顯然也陷入了沉思。
加裡和阿爾諾都在此處,肯定沒有說謊,同時加裡沒有反駁阿爾弗麗娜的話,那麼……那記攝魂咒肯定是食死徒做的,但是他們為什麼要利用複方湯劑偽裝成阿爾諾的模樣呢?
隻是讓他們兜兜轉轉繞上一個大圈,耗費更多的時間嗎?
但那個食死徒為什麼會說出暴露這個計劃的話呢?
鄧布利多想不明白,加裡也想不明白。
阿爾諾嘴角噙著笑,“我可以為格林格拉斯小姐提供必要的醫療服務和物質賠償,以表達我自己的歉意。”
阿爾弗麗娜伸出胳膊給他看,大臂上陰屍抓傷的傷口依舊泛著黑,隻是顏色沒有先前那麼深了,有肉色露出。
“情況不嚴重,”阿爾諾拿出一個瓶子,打開來用裡麵的藥膏塗抹在她的傷口上,阿爾弗麗娜隻覺傷口處被清涼感覆蓋,“抹上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