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秦秦不覺得這個空心菜像她,不過她這冒冒失失的一召喚,把人家代步工具給搞壞了。
她不好意思地指著破貨車說:“這個,還能開嗎?”
秦川把貨車搬回路中央,坐上駕駛位重新啟動車子。
彆說,這破車居然還能開。
裴秦秦驚奇地跑到車門前問道:“哥哥!你什麼時候學會了開車?”你前天不是說不會嗎?
“昨天看他們開了一路,學會了。”秦川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下巴輕抬,示意裴秦秦上車。
裴秦秦完全不帶怕的,繞過車頭麻溜霸占副駕駛位,還招呼周行他們說:“快上來啊,這車還能開。”
周行:“…………”新手直接上路嗎。
範響歲心裡有些發怵,悄悄問周行說:“周哥,他是真的不會開還是??”
“他之前說不會,那就是真的不會。”不然他早走了,現在汽車又不難找。
蘇迪:“那現在是?”
周行:“現在他說會,那就是真的會。”
蘇迪和範響歲:“…………”好,你說什麼就是什
麼!反正妹妹也在車上,大佬可以出事,妹妹不能有事。
妹妹沒了,他們又得忍饑挨餓了。
周行帶頭上車,蘇迪和範響歲緊跟其後。
範響歲還鬥膽通知裴秦秦係好安全帶,得到秦川的一個掃視,頓時低頭不敢多言。
秦川看了眼拿糖問空心菜吃不吃的裴秦秦,側身過去給她係上安全帶說:“走了。”
他一腳油門踩到底,整車人都在往後仰。
屬實刺激,刺激。
前排有安全帶還好點,後排根本沒有安全帶。蘇迪正好坐在沒有車門的位置上,差點沒被秦川這一腳油門送回故裡!
他都怕了,緊緊抓著車頂扶手不敢放鬆。
好在秦川往前衝刺了一段路程之後就逐漸減速,改成慢悠悠地往前開。
夏風吹著他們的臉頰,兩邊河流靜靜流淌。
蟬鳴,熱浪,稻田,除了周圍沒有一個人影。
裴秦秦還在折騰那顆空心菜,大概是拿來當寵物養了,噓寒問暖的,愛得不得了。
直到他們聽見她問:“你可以吃嗎?你味道好嗎?你可以變大讓我掐一截然後再長回去嗎?”
周行三人:“…………”你是彪子吧!這不變相地說我想吃你嗎!
秦川正在開車,沒法專心關注著裴秦秦,他叫了聲裴秦秦的名字,得到裴秦秦的注視後,淡聲提醒她:“閉嘴。”
裴秦秦噢了聲,也不問為什麼。
秦川進一步限製她說:“心裡也不能交流,放過它,它快被你問死了。”
裴秦秦:“?”
“它又沒有回答我。”問問怎麼啦,我又沒上手,是吧,空心菜?
秦川:“你覺得它敢回答你嗎?”它是低智商又不是沒智商。
空心菜QAQ的蹦向秦川,還沒靠近就得到秦川的一句:“滾。”
它抬起葉子看著冷酷無情的秦川,再扭扭葉子看向一臉無害又異常恐怖的主人,最後選擇跳上車頭,寧願充當一個吉祥物也不願意回到裴秦秦的手心裡。
裴秦秦:“…………”我隻是好奇一下味道又不對你做什麼,唉,怪我天天進出廚房殺氣太重了。
不知道是因為異能原因,還是血液躁動,裴秦秦一刻都閒不下來。沒有了空心菜給她消遣,她開始回頭給周行他們分發麻袋裡
的小零食。
吃吧吃吧,太重了,下車以後提不動。
周行接過辣條看了眼秦川,發現他果然不管裴秦秦的其他行為,好像隻要不是威脅她人身安全的事,他都不會開口說她。
這也……太縱容了?
他被他凶過,蘇迪被他凶過,範響歲就更不用說了。唯獨沒見過他凶過秦秦,哪怕有時候她在作死,比如她剛才試圖激怒變異植,他都沒有生氣的情緒。
說喜歡吧,他倆沒有那曖昧的氛圍,說親情,他們又沒有很深的羈絆。
周行叼著辣條望向窗外,很是看不懂這兩人的關係。
小貨車載著他們走過綠油油的稻田區,穿進一條林蔭道,再拐彎出來,進入一片迎風招展的甘蔗林。
裴秦秦哇了聲,範響歲哇了聲,蘇迪也哇了聲!異口同聲地說道:“是甘蔗!”
秦川和周行:“…………”好像在帶小屁孩出來郊遊。
秦川停車,伸手勾住也想往外跑的裴小秦後領,把她從太陽底下揪回來說:“讓他們去就行,你湊什麼熱鬨?遇到危險你跑得回來嗎?”
裴秦秦努了努嘴,沒話反駁。
車頭的空心菜趁他們不注意,[唧]的一下跳下車,看著無比茂盛的甘蔗林,抖了抖葉子,橫倒杯身,然後咕嚕嚕地滾向甘蔗地。
裴秦秦發現它逃跑,立刻跳下車撿起它道:“你想去哪呀?”
[換土土]
[要肥沃的]
裴秦秦頂著烈陽看了會甘蔗林的土地,跑回去跟秦川說:“哥哥,空心菜說它要換土。”
秦川頭也不抬地回:“你問它為什麼這麼多事,是不是想洗個熱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