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芳菲更火大了，“好你個孔順子，你居然還幫著她說話！你腦子是不是進屎了？你個王八蛋……”
孔順子也就是蛤|蟆鏡沒想到孔芳菲一發起火來就跟瘋了一樣，連他都罵，頓時也火了，鐵青著臉叫道：“你再罵我一聲試試！孔衛紅，你少在那蹬鼻子上臉！”
孔芳菲氣的跺腳，倒是沒敢再罵他了。
程燕深吸了一口氣，問孔順子，“先前你來店裡買東西，碰見過他兩次，你還朝我打聽他，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楚嶽？”
蛤|蟆鏡尷尬的說道：“那個，我不算認識他，就是有一回我去我大伯家，在我大伯家跟他見過一麵。”
“那你認得他，他不認得你？”程燕皺眉問道。
孔順子來店裡的時候，楚嶽也是見過他的，沒道理孔順子認得楚嶽，而楚嶽不認得孔順子。
“我跟他見麵的時候吧，跟現在不太一樣。”孔順子支支吾吾的說道，伸手摸了摸自己頭上頭發。
程燕記得她頭一次見孔順子的時候，孔順子的頭發極短，像是剛剃了光頭長出來的一層青茬，這兩個月光景下來，孔順子的頭發長長了不少，跟大街上男子常見的頭發長度差不多了。
程燕隻掃了一眼孔順子的頭發，就移開了視線，眼下她心裡亂成了一鍋粥，哪還有心思去管孔順子的頭發。
“大哥，咱們也算是熟人了，你跟我說實話，楚嶽真的是她對象嗎？”程燕指著孔芳菲，深吸了一口氣，問道。
天知道她在問這句話時，拚儘了力氣才壓抑住聲音中的顫抖和難過。
孔順子看了看一旁衝他跺腳使眼色的孔芳菲，一時間沒有吭聲。
“大哥，你跟我說實話吧！要是楚嶽真是彆人的對象，我……”程燕哽咽住了，難過的說不出話來。
要楚嶽真是彆人的對象，她又能怎麼辦？
楚嶽對她的好，對她的體貼照顧，看她時專注溫柔的眼神，親吻她時的虔誠和愛意都是假的嗎？
她不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這跟韓峰欺騙她是完全不同的，韓峰騙她，她隻覺得惡心和憤怒，而倘若是楚嶽騙她，她該多麼難過啊！楚嶽是她頭一個真心喜歡的人啊！
孔順子歎了口氣，撓了撓頭，說道：“我隻見過楚嶽一回，就是我去我大伯家的時候，聽我大伯娘悄悄跟我說，這人是彆人給我姐介紹的對象，還問我楚嶽看起來怎麼樣。當時我是帶著相機過去的，還給他們拍了一張照片。”
半晌，程燕才點點頭，收起了方才在心中泛濫的情緒。
“好，我知道了。”程燕平靜的說道。
孔芳菲冷哼了一聲，“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