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下子尷尬了起來,年輕女人終於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傷心的說道:“文清,你都回來了,還躲著我乾什麼!”
沈文清歎了口氣,說道:“我沒有特意躲著你們。”
程燕站在一旁,尷尬不已,覺得自己可能無意間撞到了沈大夫的私事,便悄聲問道:“要不我先回去?”
她一個外人站在這裡,彆人就是有話也不好說出來了。
“不用。”沈文清說道。
中年女人這會兒注意到了程燕,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的十分和藹,問道:“這姑娘瞧著眼生,文清,這是誰啊?”
沈文清眉頭皺起,說道:“伯母,我還有事,先走了。”
“彆急著走啊!”中年女人叫道,“文清,咱們也好幾年沒見了,你看……”
沈文清擺擺手,眼神平靜無波的看了眼年輕女人,語氣堅決的說道:“敏敏,以後彆再來找我了。”
說罷,他拉著程燕,快走了幾步,把捂著臉哭泣的女人拋在了身後。
直到走進了住院部的大院,沈文清才放開了拉著程燕的手,說道:“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沒,沒有。”程燕趕緊擺手,又笑著眨了眨眼睛,說道:“你放心,我不會跟齊大夫他們說的!”
齊大夫和劉大夫都是沈文清的師兄,也都在一個科室,平時性格開朗,大大咧咧,最愛打趣文雅沉靜的小師弟沈文清。
沈文清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
“我在上學的時候,曾經有過一個對象,就是剛才那個女孩,再後來,我家出了變故,我被分配到了管平縣,兩家沒了來往,定好的親事沒成。”沈文清慢慢說道。
程燕問道:“你們都定親了啊?”
“都是過去的事了。”沈文清搖頭失笑,感慨不已,“好幾年前的事,現在想起來,跟上輩子似的。”
程燕大概也能猜得到來龍去脈,無非是沈文清家遭了難,沈文清一個省城公子哥被發配到了窮鄉僻壤,也許是家裡長輩做主,也許是什麼彆的原因,那個叫敏敏的姑娘跟沈文清斷了關係。
現在沈文清被調回省城了,敏敏想跟沈文清來個破鏡重圓。
那個敏敏看沈文清的眼神,包含著愛戀和思念,肯定很喜歡很喜歡沈文清。
隻是程燕瞧沈文清的態度,沈文清壓根沒有再想見到故人的意思。
換位思考,要是她落難的時候,楚嶽立刻要跟她撇清關係,她日後翻身,楚嶽再來求她重歸舊好,她也不會願意的,儘管她現在也很喜歡很喜歡楚嶽。
程燕想到這裡,趕緊搖了搖頭,楚嶽可不是那種人。
“沈大夫,你人那麼好,肯定能找到一個很好的對象的!”程燕真心實意的說道。
“承您吉言。”沈文清看著一臉認真的程燕,有點哭笑不得。
他想,假如敏敏有程燕那樣敢承擔的性格,他們兩個怎麼都不會走到現在這一步的,畢竟是青梅竹馬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