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很感激你,你治好了我的病,我這輩子最感激的人就是你了!”程柳重重的點頭,討好的看著沈文清。
沈文清神色有些冷清,說道:“程同誌,是你的父母和你的妹妹掙到了錢把你送到這裡,你的病才治好了,你最該感激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你的父母和你的妹妹?”
程柳當然瞧得出來沈文清不高興了,心虛不安,怕給沈文清留下一個壞印象,著急辯解道:“我家裡的錢都是我爸媽掙的,跟程燕沒多大關係,她一個小丫頭片子才多大,能掙啥錢啊!”
“就算她年紀小,掙不了幾個錢,那她有沒有為了給你治病掙錢而出過力?”沈文清冷冷的問道。
程柳臉漲的通紅,憋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為你掙錢出力,你父母走後,這些日子又是她照顧你,你難道就不感激她嗎?”沈文清問道。
在他心目中,程燕是個性格特彆好的姑娘,他以為這麼好的姑娘的親姐姐,即便不能和程燕一樣出彩,至少也不會差了。
沒想到程柳竟然是這樣陰暗的人,對幫了她那麼多的親妹妹不但沒有感激之情,反而對程燕說三道四!
“我,我不是不感激她,是她,她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程柳結結巴巴的說道,“沈大夫,你彆被她騙了,她可不是什麼好姑娘!當初我跟彆人定過親,她趁我生病了,跟那人不清不楚的,還非說那人纏著她,後來她認識了她現在的對象,有高枝攀了就看不上那人了,要不然還不知道咋樣呢!”
沈文清歎了口氣,想起了那些年他們家受難的時候,那些曾經得了他們家恩惠的人一個個跳出來大罵他們家,爭先恐後的編造他們的“罪狀”,大概也是懷著和程柳一樣的心理。
謊話說多了自己就信了,再捅刀子的時候就沒有那麼多負罪感了,雖然他很懷疑這樣的人究竟有沒有負罪感這個東西。
“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沈文清說道,合上了手中的病曆本,不等程柳開口,他轉身先走了。
然而他剛走到走廊拐角處,就碰見了楚嶽和程燕並排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笑,兩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互相看對方的眼神滿滿都是歡喜。
沈文清愣了一下,想起程柳說過的,楚嶽早有彆的對象,他心裡忍不住湧起了一陣憤怒。他肯定不信程燕是為了攀高枝才抓著楚嶽不放,他能看得出來,程燕是真的喜歡楚嶽。他隻是憤怒,程燕這麼好的姑娘,楚嶽為什麼不好好珍惜!
“沈大夫!”程燕看見沈文清站在那裡,眼前一亮,笑著打了個招呼。
楚嶽也朝他點頭,算是致意。
沈文清朝程燕笑著招了招手,眼神冷淡的在楚嶽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先走了。
還在走廊上的程柳在聽到程燕聲音的一刹那,就嚇的立刻跑進了病房,躺到了床上。直到程燕和楚嶽進來時,她一顆心還跳的十分厲害。
“你們啥時候過來的啊?”程柳裝作不經意的樣子問道,要是程燕聽到了,她可就麻煩了。在省城她人生地不熟的,要是程燕惱了不管她,她可咋辦?
程燕瞟了她一眼,看她臉色有點發白,手捏著被子,聲音也透著顫抖,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沈大夫剛走,我去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