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嶽臉色冷了下來,這簡直是睜著眼說瞎話,他們剛到門口的時候,還看到孔芳菲站在窗台前鬼鬼祟祟的偷瞄他們。
“伯母,這件事拖這麼久,對我們對孔同誌都沒什麼好處,還是早點解釋清楚的好。”楚嶽說道。
孔母收起了笑臉,不鹹不淡的說道:“楚同誌,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女兒還沒下班,你堵在我們門口不走,非得逼著我給你變個人出來?欺負老百姓就是你們當兵的素質?我這就打電話問問老張,看看他帶出來的兵,像什麼樣子!”
程燕拉住了一身低氣壓的楚嶽,慢悠悠的說道:“你們真會顛倒是非黑白!你們是當官的,可不是老百姓!你女兒跑到我們家店裡頭撒潑鬨事,才是欺負我們老百姓!”
孔母氣的冷笑,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輕蔑的說道:“你又是什麼東西?要不是楚嶽帶著你,你也配進這個家屬院?”
和孔母想象中不同,她說完侮辱意味相當強的話,程燕既沒有暴跳如雷,也沒有羞恥難忍,而是衝她微微一笑,在孔母茫然的眼神中扯開了嗓門,大聲喊道:“哎,大家快來看看,當官的又欺負我們老百姓了!孔芳菲的媽說我是普通老百姓,不配站在他們家門口!”
這會兒正是下班時間,不少人都探頭探腦的朝這邊張望。
孔母臉漲成了豬肝色,萬萬沒想到這麼年輕的小姑娘不僅不是個臉皮薄的,還是個潑辣要命的主兒!她慌忙叫道:“你瞎嚷嚷什麼!誰這麼說你了!你們快走,快走!我女兒不在家!”
能住在這個家屬院的,都是縣裡麵有頭有臉的人物,要是讓程燕跟個潑婦似的在他們家門口撒潑罵街,他們一家臉往哪擱?
“敢做不敢當,這就是你們孔家的家教?”楚嶽冷冷的說道。
孔芳菲跑去欺負他的小燕兒,他們找上門來了就當起了縮頭烏龜,簡直不要臉!要是孔芳菲肯站出來,就算不道歉,承認自己做過了,他都不至於這麼鄙夷她。
一想到這種人相看過他,而他還倒黴的被這人給相看上了,楚嶽就有種惡心之感。
孔母有心想罵楚嶽幾句,反正擱他們一家眼裡,就是楚嶽辜負了孔芳菲,還上門找茬,然而她又怕這個程燕嚷嚷出什麼難聽的話來,隻能先咽下這口氣,板著臉擺手,“我女兒不在家,你們快走,不然我找你們領導反映你的問題!”
程燕也不想再理會這一家子,拉著楚嶽說道:“咱們走!姓孔的承不承認不重要,我不信彆人還能不信你?她不願意出來就算了,反正你現在跟她沒關係,將來更不會跟她有關係!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楚嶽原本挺生氣孔芳菲一家的,看程燕氣鼓鼓的可愛樣子,心裡的悶氣一下子消散光了,堅定的說道:“你是我對象,我就隻跟你有關係!”
小白菜說起情話來真好聽!程燕衝楚嶽甜甜一笑,拉著楚嶽走了,看都沒看門口臉黑的像鍋底一樣的孔母。
隻是他們還沒走兩步,就聽到了二樓傳來的瓷器碎裂的聲音,還有東西倒地的聲音。
程燕回頭看了眼二樓窗戶,壞笑著說道:“看來氣的不輕啊!”
楚嶽則是頭都懶得回,說道:“不管她!”
他現在想通了,之前是他鑽了牛角尖,他和程燕甜甜蜜蜜的多好,乾嘛要讓那一家子神經病來攪亂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