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江怎麼可能讓老婆和大哥真打起來,攔著蔣麗梅讓她少說兩句。
蔣麗梅覺得自己受了這麼大的委屈,楚一江不但不幫自己出頭,還要她忍氣吞聲,一怒之下,連楚一江都罵了進去。
楚一江焦頭爛額的把蔣麗梅哄進了屋裡,帶著張師長進了書房。
“我可沒騙你!”張師長氣的顫巍巍的,“你兒子什麼性子我清楚,他既然說出了口,那一定做的出!”
楚一江頭疼的簡直想暈過去再也不要起來,捂著額頭悶聲說道:“你急什麼,那小子一定是想威脅我們,你越著急,他越得意!我們加起來快一百歲的人了,可不能讓他一個小毛孩子牽著鼻子走!”
“他退伍申請都遞上去了!”張師長跺腳說道,“你當他是逗你玩的?”
楚一江震驚的抬起頭,額頭都忘了捂了,“退伍?他要退伍?你昨天不還跟我說,他跟你打了電話,也沒說什麼麼?”
“他心思藏的深,如今也不相信我了。”張師長心裡難受,歎了口氣,“他隻說感謝我這些年照顧他,我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誰知道呢?”
“都是你那個臭婆娘搞出來的好事!”張師長又冷笑了起來,“現在可算如她的意了!我看等你死了,怎麼有臉去見爹娘!”
楚一江神色複雜的歎了口氣,“我去跟他談談。”
“算了吧。”張師長嘲諷道,“你當你這個爸在他心裡分量挺重的?我去跟他談,他都能豁出去給人家當上門女婿,你要是去跟他談,指不定小嶽當著你的麵給那個姓程的農民下跪,喊人家爸爸!”
楚一江臭著臉,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給張師長也遞了一支。
“彆當自己是個香餑餑了!”張師長疲憊的抽了一口煙,說道,“來的路上我反複想了很多,咱們對小嶽確實不夠好,怨不得孩子心離的遠。小嶽是個人,又不是條狗,給塊骨頭就高興的把什麼恩怨都忘了……”
楚一江半晌說道:“我是他親爸!”
“他認你嗎?”張師長回敬道。
楚一江噎了一下,又說道:“這事不能由著他來!我能容著他跟那個什麼鄉下丫頭結婚,可容不了他給人家當上門女婿!”
“他都要退伍了,你用什麼拿捏他?”張師長問道。
香煙的煙霧繚繞中,楚一江的臉色有點猙獰,“他不是寶貝那個鄉下丫頭嗎?隨便找人遞個話,給那個鄉下丫頭一點顏色看看……”
沒等他說完,張師長又是一腳踹了過去,把楚一江從凳子上踹到了地上。
“你這個蠢貨!爹媽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蠢東西!”張師長咆哮道。
樓下正好是蔣麗梅的房間,她當然聽到了樓上的動靜,從床上坐起來恨恨的盯了天花板半晌,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悻悻然躺下了。
楚一江狼狽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連著被踹兩次,早就怒不可遏了,“你發什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