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兩相歡張羅通電事(2 / 2)

“爸爸,小麥,教你!”說著親了徐漫一口,然後又看著她爸爸,意思是“就像我這樣就行了”。

小麥表達感謝的方式是親臉,覺得換他爸也一樣,看她爸爸不動,還以為他不會,就教他!

見孩子起哄,而徐漫臉色明顯可見的不自在,能能隻能拿出老父親的莊嚴,讓他們趕緊吃,不然誰後吃完誰洗碗,把這茬略過。

孩子太調皮?那一定是作業和家務活兒還不夠!

一場尷尬就這麼過去,但能能並沒有就此放過,他趁著徐漫在廚房撕雞胸肉時,讓小麥坐在他肩上“騎馬馬”。

玩了一會兒,他嘗試著問道:“小麥,今天跟媽媽去采蘑菇好玩嗎?”

“好玩!蘑菇多多,樹嘩嘩!”

“那有遇見什麼人沒有”

“嗯!叔叔阿姨,地上,睡覺覺!”

這話一說,能能差不多了解大概發生什麼事了,這種事情不算少見,他小的時候在村裡出入,偶然也會遇見一些。

那些大人們總覺得小孩子什麼都不懂,所以就算真的被撞見,也不會當回事,殊不知小孩子記憶力可不弱。

“那媽媽也看見了?”

小麥點頭,“捂小耳朵,小麥不看。”說著還把小手往兩邊耳朵捂,模仿她媽當時的動作。

能能沒想到一時忘了囑咐,就讓徐漫遇見了這種事情,隻是她既然知道捂小麥耳朵,為什麼不趕緊離開?

還是得找機會說說她,不僅小麥不能看,她也不該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那廂能能組織了一番語言,進屋見徐漫還在做之前沒做完的褲頭,先把幾個孩子打發去院裡玩會兒。

組織好語言,才靠近徐漫,“漫漫!”

“啊!”徐漫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已經被困在床頭櫃和能能胳膊間。

“那個……有話好好說!”

“漫漫,有些事情不用不好意思,咱們是夫妻,你需要什麼可以直接和我說,有些事情不適合做!”

說完自己也有些尷尬,畢竟這麼直白,他也是頭一回,但想著讓媳婦主動也不像話,最後還是憋出了自己的疑問:“你是不是想……?”

徐漫:風中淩亂!她做了什麼事情,又想什麼了?

能能卻以為是自己戳中了她的心事,看她一臉震驚,估計還有點羞愧,為了讓她不再陷入這種情緒裡,他眼疾手快地找準位置,頭慢慢低了下去。

關著門,門外的簌簌涼風吹不進來,屋內微弱的燈火,無疑增添了曖昧的氛圍。

他回來第一天她還在生氣,後來相處得越來越好了,說實話,其實他也想!

徐漫還沒從他一堆亂七八糟的話中理出頭緒來,就見眼前一張驟然放大的臉,健康的麥黃色,鼻尖微勾,彆說,還挺好看。

隻是等這張臉再近些,她才突然反應過來,下意識拿手擋住,能能的唇就這樣輕輕落在她掌心。

一觸即離,發現不對的能能轉而有些困惑地看著徐漫,這是什麼意思?

趁著他退開了點,徐漫逃出他的桎梏,才開口道:“那個……能能,咱們不是說了有話好好說嗎?”

“……我沒有好好說嗎?”

“剛才你說的話我一句都沒聽懂,什麼不合適,什麼想的,我做了什麼不對的事嗎?”

“你覺得呢?”

“我覺得沒有啊!”

“漫漫,小麥都跟我說了,你……小樹林裡的事!”

“小樹林裡我做什麼了?”徐漫理直氣壯,隨即想起來,他應該指那件事:“我發現之後就擋住小麥眼睛耳朵了,沒讓她看也沒讓她聽。”

“這我知道,我是說你!”

“我怎麼了?”她沒犯法吧!

“你……”能能有些被她氣到了,“你說呢?”

徐漫:我不知道啊QAQ!

卻聽能能不待她答,又繼續道:“你是我媳婦,怎麼能看彆……你明白吧”

“可我不是你媳婦呀!”徐漫下意識說,話一出口就有些後悔了,但又想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乾脆揚起腦袋,擺出一副從容赴死的樣子!

這情況看在能能眼裡卻是另一回事,這是明明做錯了事,死不承認,絕不悔改,還拿離婚要挾上了。

能能覺得她這種想法很危險,必須馬上掰正,否則後患無窮。

“漫漫,如果你真有這種想法,咱們可以慢慢嘗試,你現在是我媳婦,是孩子的媽媽,咱們要帶頭做好表率對不對,你這樣要是被人發現了,孩子們臉上也無光!”

“我真不是你媳婦!還有我有什麼想法了,我很正常的好不好,你不要試圖抹黑我!”

“怎麼,你偷看彆人你還有理了?”能能要被她氣笑了。

“說了沒有看,”徐漫不擅長吵架,甚至是有點懼怕家人吵架的,她這兩天和能能相處還可以,下意識把他當成有些親近的人,見他徒然變得那麼咄咄逼人,也跟著提高了聲音。

可是喊完,就泄氣了。“我隻是聽到聲音,又怕出去被發現,所以才和小麥先待在那裡,但我也沒讓她聽。”

聲音越說越低,越想越委屈,能能自然也發現了,轉頭就見小女人委屈巴巴的,眼角還掛著淚花。

這幅樣子,他哪裡還有什麼氣,知道自己這是理解錯誤了,剛才被不知名的怒氣衝腦,態度也不太好,趕緊彎腰低頭。

準備給她擦擦眼淚,又覺得手太粗糙,拉起一點袖子去擦,被躲開。

“剛才是我不對,我誤解你了,彆哭了,嗯?”

徐漫少有委屈落淚的時候,此刻哪裡管這些,一旦有了淚意,竟是越想越委屈,連著以前被王鳳仙罵的那些,都一塊歸結在此刻來了,越哭越凶!

能能相處的同事都是些大老爺們,哪裡見過這場麵!手忙腳亂好不容易給她擦上眼淚,下一撥又來了,金豆子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最後沒辦法,見軟的不行,能能脾氣上來,隻能來硬的了,也不管她掙紮,直接一把抱入懷中,摸頭又拍背的,手上動作溫柔,語氣卻生硬得很:“不許哭了,聽到沒有!”

彆說,出奇有用,果然就這麼止住了!

能能見哭聲止住了,大鬆一口氣。

“你又凶我!”徐漫卻不依了!嗚嗚嗚的還打了個哭嗝。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

“你還誣賴我!”

“嗯嗯嗯,是我笨,這都不知道!”

“我說我不是你媳婦兒,你還不相信我!”

“相信相信……胡說八道!”

“嗚……”

“停,”能能有些頭大,彎下腰,低頭和她平視:“漫漫,今天的事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以後不會這樣了。但是以後不是我媳婦兒這種話,不要再說了知道嗎?”

徐漫兩眼盯著他,不知道他後麵那句話的意思是他知道了但不讓她說,還是不相信她的話。

“可是……”

“噓”能能彆有深意地眼神警告。

徐漫卻感覺如蒙大赦:好吧!不是我不說哦,我已經說了,但是你不讓我說的,以後我的身份算是過了明路的。

這晚徐漫睡得很好,解決了一件大事,心裡輕鬆了,好久沒有痛痛快快地哭了,彆說,哭一場之後簡直神清氣爽!

她前世可以任性哭的時候,也是在父母尚且恩愛時,以及後來遇見恩師,偶爾也會如此,恩師也不幸去世後,直到她患病時,一應事情都隻能獨自承擔,哪還有精力悲傷。

成年人的崩潰,都是深夜十二點把眼淚偷偷擦掉,淩晨早起再笑著麵對所有人和事。

所以放肆哭泣還真是久違的感覺,在她尚不自知的時候,已經有人又把她那嬌嬌的性子養回來了!

而能能也是心情愉悅,雖然他感覺現在就像是多養了個女兒似的,但是他很喜歡媳婦在他麵前卸下冷漠和麵具,這麼肆意的感覺,覺得這是她真的接納他了,把他當家人。

而這種感覺,在以往長達五年的婚姻生活裡,是他從來未曾體驗過的。

至於還有些彆的懷疑,他下意識地讓自己忽略掉了。

經曆了昨晚之後,兩人的關係,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但表明看上去又好像什麼都未曾改變的。

徐漫第二天又開始進入正式工作,不過在早上,她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心,趁著去給餘友芹送碗雞湯的機會,跟她打聽了一下!

“你說言之呀!我當然知道,我們就住一間屋子,她人很好的,漫漫姐,你要找她嗎?我現在就去給你叫!”

“哎哎哎,回來回來,你這姑娘怎麼聽風就是雨的,我就是那天聽說了這個名字,覺得挺好聽挺文藝的,就好奇問問,你去跟她說算怎麼回事!”

“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找她呢!不過她也是很可憐的,她媽媽以前是市中學的老師,教高中的,可惜後來去世了,他爸又找了一個,有後娘就有後爹,她被逼得下了鄉不說,身上的東西還沒有我們這種普通工人家庭多!”

“哎呀,我是不是又說多了!漫漫姐你可彆說出去。言之對自己的家裡情況挺敏感的。”

“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出去亂說的,不過你也確實是該管住你這張嘴了,禍從口出知不知道!”

“知道知道,漫漫姐對我最好了!”餘友芹又拉著她說了些彆的見聞,徐漫趁機也問了她青歌的事,但她也說沒聽過這個人。

離開知青點,徐漫又往大隊長家走去。

當時剩下的竹子不知道做什麼,就直接留了下來,後來能能又找到一根更大的,做了兩根竹凳,又給做了一個飯盒。

剛好做太陽灶買了錫箔紙,所以趁機弄成了個兩層的保溫飯盒。

徐漫初見時都驚呆了,一為他這鬼斧神工,二為著神奇的能能速度。

把另一碗雞湯去送給隊長嬸,考慮到人家一大家子人,還特意多留了幾塊肉。

“你這孩子,還拿什麼肉,你看嬸子也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那麼點肉多難得,你還這麼往外送!”

“這不是都吃個新鮮嘛!咱們又沒錢把這當飯吃,要哪天可以隻吃肉吃到飽,那我肯定住大房子去了!”

“哎呦,說到這個事呀,還是嬸子對不住你,那天你叔回來了,就罵我了,不該亂信彆人的話,背地裡嚼人舌根!你說說,我就這麼個愛操心的性子,原也不是為了說人壞話,不過是聽人說了,覺得看不過去,就想勸勸嘛,哪想到人家告訴我的就是假的!”

“這也不怪您,我還能不知道嬸子你,怎麼會有害人之心呢?說到底是被人利用了,就想著借你的口,讓我今後工作難做呢!”

“這……沒這麼嚴重吧!”

“要是以往,自然是的,可是現在不一樣呀,我剛當了會計,又算是空降的,很多人對我不了解,都想著找我的錯漏呢,這不,要是嬸子您這邊傳出我浪費,彆人再說我資本主義作風,給我樹立一個花錢大手大腳的形象,那我是乾會計的,可不更容易就被人質疑暗中在賬上做了手腳,才花得那麼不心疼。”

“哎呦!嬸子還真不知道有那麼嚴重,還好隻是告訴了你叔,這個宋穀雨,黑心腸的,我哪天非要去撕爛她的嘴不可。”

“嬸子,犯不著為這種人鬥氣,咱們以後都留個心眼,彆被她花言巧語騙了就是!”

嗬嗬,宋穀雨是吧!我記住你了!

疑惑解答完,徐漫也懶得回家去放食盒,順道就去大隊部上班了。

隻是沒想到,她在大隊部門口居然看見了她家熊兒子!

這個時候不是該在睡覺嗎?她揉了揉眼睛,確認是自家兒砸沒跑了!

“大熊崽,你這麼在這裡,是要來送媽媽上班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眼花,她發現原本有些鬱鬱寡歡的大熊,突然看著她,麵露嫌棄。

嗚嗚,崽崽你太傷媽媽心了!

不過大熊還是給了她媽點麵子,走過來,學著二狗的樣子,有些不自在地拉拉徐漫的手。

“怎麼了?寶寶!”倒是難得見他露出這樣一副狀態,徐漫蹲下來和他平視。

“媽,我想跟你談談!”

“好!”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知從哪學來這麼一句話,徐漫真的很想笑,但顧忌孩子現在真的很嚴肅,她還是忍住了!

因為來得早,大隊部這邊也還沒有人,徐漫乾脆把人帶到她辦公的房間,等兩人都坐下來了,才開始讓他說!

大熊之前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現在在這種環境下,還是有些緊張,不過被他拚命按下,“媽,你……會離開我們嗎?”

“嗯?”正在倒水的徐漫手一頓,走過去摸摸他的頭,這次倒是沒遭到抗拒,“誰跟你說媽媽會離開你們的”

彆是有人又當著孩子的麵嚼舌根吧!

“你和爸爸,昨晚吵架了!你想要離開。”

“怎麼會呢!媽媽不會離開你們的,你們永遠都是媽媽的孩子呀!媽媽和爸爸也沒有吵架,就是像你和二狗子爭東西一樣,是不是過兩天就好了,還是親兄弟啊!你會因為和二狗吵架就離開大家嗎?”

“不會!”大熊眼睛一亮,“那媽媽也不會是不是!”

“嗯嗯!”徐漫突然心裡有點脹脹的,剛才大熊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她突然就很難受。

這和曾經的她何其相似,父母開始為錢每天吵架摔東西,有時候甚至動手,那時的她,每次進家門前都要偷偷趴在門上聽聽動靜,確定氣氛良好,才擺出一副笑臉開門回家。

而氣氛不好的時候呢,就想悄悄逃走,但又怕自己走太遠,爸爸媽媽鬨得一發不可收拾了怎麼辦?

所以她從來都反對所謂的為了孩子,忍辱負重在一起的父母,他們總以為自己是個好演員,殊不知孩子細小卻敏感的內心,其實什麼都懂!

她抱著大熊,“乖孩子,這次是爸爸媽媽不對,讓你擔心了,回去媽媽也讓爸爸檢討,好不好!”

“嗯”大熊把頭埋在她胸前,在徐漫衣服上蹭兩下,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的眼淚。

好一會兒,徐漫聽見他小聲道:“媽,我最愛你了!如果你離開一定要帶上我,還有二狗,還有小麥!”說完飛快在徐漫臉上親一下,然後一溜煙地跑了。

徐漫趕緊追出去,“唉,彆跑,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我跑得比你快!媽,你好好工作,我在家等你回來!”

然後仿佛是為了證明自己跑得快一樣,更賣力地跑起來!

徐漫:……這熊崽子!

她走到大拐角的地方,爬上一旁的田埂,直到看到大熊進了家門,才回到辦公室,心裡卻是思緒萬千。

作者有話要說:  【注:野雞內容為架空年代文內容設定所寫,現實生活中食用野生動物的行為是錯誤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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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出息了,居然有能順v的一天,謝謝大家的支持啊!本章評論發紅包鴨!我去試試現在可不可以弄那個抽獎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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