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兩相歡新仇和舊賬(2 / 2)

這不才穿上,感覺她家男人眼神都不一樣了。

“你乾嘛呢?這馬上就要出門了,彆給我弄亂了!”

“彆說,還真挺翹的。”

“俏吧,我也覺得,你也不看看這衣服是誰穿,她徐漫漫穿得出這效果嗎!”

說完抬高下巴,一臉得意。

“嗯嗯!”能強哪裡管得了這麼多,二話不說直接上手了,見宋穀雨瞪眼,討好道:“就試試”,手上動作卻沒停。

宋穀雨也沒真阻止他,她也很享受,一麵來自於身體感受,一麵是證明自我魅力的心理滿足。

好一會兒才鳴金收兵,理了理亂著的衣物,隻是還沒走出大門,就看見了不速之客。

“大……大嫂,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

“能有啥事,不就是家裡吃不起飯了嘛,聽說弟妹在家裡把麥乳精當飯吃,所以就想過來看看,幫忙解決一下弟妹家的糧食,不然壞掉了多可惜多浪費!”

“噗”神他媽的幫忙解決糧食,聽到動靜出來準備看熱鬨順便拉個架的能強,一個沒忍住就笑了出來!

宋穀雨聽她這麼說,一定是之前自己說她的事被她知道了,但這她還真不怕,是她徐漫漫自己做事不厚道。

這麼一想,當即也就提高了聲音:“大嫂又何必諷刺我呢?我家男人沒本事,沒法給我們買起麥乳精,自然比不得大嫂你們吃起來當飯一樣,可是大嫂,咱們好歹是一家人,你也不該拿那麼多麥乳精給高粱大豆她們,不給我家有糧有肉呀,有糧有肉可是能家親孫子,而且才一兩歲,難道還比不上兩個女娃娃金貴。”

徐漫:不好意思,在我這還真比不上。

“再說我說的也不說啥假話,不怕被人聽到,大嫂你也不看看有糧有肉瘦得那個樣,你們從牙縫裡省出一點來也夠他們吃個半飽了。就算大嫂你真的舍不得,那又乾嘛要能拿些給二嫂來惹孩子眼紅呢!”

徐漫:“……”這還行乞上了,所以我憑什麼要省牙縫。

“宋穀雨,我不知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把麥乳精當飯吃了,誰不知道這年頭這東西難得,你去給我買一罐來當飯吃試試!暫且不說這個話題,我有什麼吃什麼拿東西給誰,是我個人自由,我一沒偷二沒搶行得端坐的正,倒是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身上現在穿的這件衣服是哪來的?經過人家允許了嗎?”

果然,聽聞這話,宋穀雨臉色一白,眼神躲閃,支支吾吾道:“你……胡說什麼呢!”

剛才宋穀雨一番慷慨陳詞,已經引來了不少人圍觀,現在再見她這躲閃模樣,哪裡還能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徐漫自然也看出來了,她還真沒猜錯。

“我還說怎麼我出門一趟回來,我爹娘陪嫁給我的衣服被褥全都不見了,之前還以為是老鼠,昨晚孩子說冷我才又想起來,老鼠頂多破些洞,怎麼會連一點邊角料都沒留下,合著都被你給偷去了!”

“大嫂,你這說的什麼話,一家人怎麼能是偷呢,是借,這不當時你們都不在,三個孩子也用不了多少,正好我生了孩子怕冷,就先拿了借用下。”見瞞不下去,宋穀雨隻得試圖安撫徐漫,事情鬨大了,她臉上可不好看。

徐漫倒沒有揭穿她:“這樣呀!不過我回來了你也該跟我說一聲不是,你看這不就鬨誤會了,我還以為被偷了。這次我就原諒你了,下次不可再犯了,對了,既然我人都來了,也就不辛苦你在再跑一趟了,你直接把東西還給我吧!”

“大嫂……這”宋穀雨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你也知道有糧有肉他們還小,一凍就容易生病,所以你看能不能過段時間,我再給你送回來!”

“不是我不通人情,實在是有肉他們有繈褓,但二狗他們晚上隻能光腳凍得瑟瑟發抖,你說我要沒有東西是我沒本事,但我要是有被子,卻因為被人占著而讓他們受凍,我這當媽的不是要遭天打雷劈嘛!”

眾人:“對呀,人家自己都差被子呢!”

“坐月子的時候需要借了,現在孩子都有一歲了,還沒還呢!”

“人家孩子都凍著呢,還不還,難道就她家孩子金貴!”

……

宋穀雨:……“嫂子,我這不是跟你打個商量嘛,你看你和大哥都拿著工資,怎麼就至於到了這個地步呢,你說你也不能跟著我們這些人這麼哭窮呀!”

“這不是哭窮不哭窮的問題,誰不知道這年頭棉被布料有多難得,這不是有錢沒錢就能解決的問題,而且我當時嫁妝裡兩床被子,七八件衣服都被你趁我不在借去了,我自己都沒穿過,何況這些嫁妝是我爸媽當年費了多大力氣才讚下的,總不能他們走了,我沒一兩年,就讓東西全被人拿走了吧!”

原主父母偷渡,對外放出的信息便是人已不幸離世,所以聽她這麼一說,眾人自然從字麵意義後麵腦補更多。

這是趁著人家在這沒有娘家撐腰,可勁欺負呢?再想這麼多嫁妝,都被一個弟媳婦偷拿了去,頓時大家看宋穀雨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宋穀雨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她這個大嫂以前幾乎不怎麼理會她們,婆婆說她點什麼也不吭聲,所以她一直覺得她笨嘴拙舌的,哪想到今天這麼厲害,竟然就當麵把話說得那麼難聽。

“大嫂你誤會了,我是那樣的人嘛,這不是一時換洗不過來嘛,你等著,我去整理整理,無論如何今天一定把東西給你!”

見她跑進去,徐漫也沒說什麼,對著看戲的眾人,謝謝大家主持公道,請大家早些上工了,不然該要被扣工分了。

徐漫是大隊會計,即便有人不服氣她當這個官,但對大多數人來說,她說起話來還是有些分量的,特彆是關係自己工分這種事。

見人走了,徐漫乾脆走到院子裡的短木凳上坐下,靜靜地看著他們做戲。

能能本來是去借自行車要去鎮裡一趟的,這兩天忙著做徐漫說的洗澡間,要改水廁肯定得引自來水。

不然現在他在家倒是能挑水,但他總要出去工作,徐漫她們也沒法用廁所了。

引水的管道找起來也不算麻煩,秦省鄰省就是橡膠大省,因著這個便利,他們市裡就有一家五金廠。

剛好他縣裡麵一個高中同學,找了關係拿到渠道,做些這方麵的供應,他今天就準備去看看,能不能拿到一些。

隻是沒想到還沒走出村口,就聽見有人跟他說,她媳婦和三弟妹一家打起來了,鬨得可凶了。

想想他媳婦那細胳膊細腿的,哪裡是能打的得過人的樣子,當下什麼也顧不得了,幾下蹬著自行車,往那邊去了。

能能到的時候,就看見自家媳婦坐在矮板凳上,自己隻看到個背影,但活脫脫腦補了一副受氣小媳婦樣。

幾步走過去,蹲在她麵前,上下左右看了看,“你怎麼樣,沒有哪裡受傷吧?”

徐漫:“???”

看她呆呆愣愣的樣子,能能想到一種可能,有些不敢相信地摸摸她的頭,有些擔心:“不會被打傻了吧?”

“你才傻!”徐漫拍開他的手,這人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呢!

宋穀雨正抱一床被子出來,就看見這麼一幕。

“大哥大嫂,還是注意點影響的好,要親熱也該回家關起門來親熱才是。”

能能還沒弄明白這到底什麼情況,就見宋穀雨把手裡抱著的東西直接塞過來。

他下意識就擋在徐漫麵前,接住了東西,發現就是一床被子,有些不解地看著徐漫。

徐漫衝他點點頭,又轉頭對上宋穀雨:“這怎麼隻有一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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