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徐漫也聽到了關於衛衡青的最新消息,不知道老會計怎麼操作的,衛衡青和李言之都被送到了秦省另一端的遠山農場。
聽說那邊環境不太好不說,關鍵是交通閉塞,沒大路進不了車,山路得走兩三個小時,就算想出來,怕也是千難萬險。
這也讓徐漫再次意識到,在這個地方,根基是多麼重要。
不過說曹操曹操到,晚上老會計就請她過去吃飯,徐漫自然拒絕,家裡一大家子還等著呢!
對方見她態度堅決,更不肯全家去吃,隻得先作罷。
但是在晚上,徐漫拿布去找趙招娣做衣服,回來就發現門口有個年輕男人。
“你找誰?”徐漫眼神不善,這人怎麼賊眉鼠眼的,不太正經的樣子。
男子聞聲轉頭,看清徐漫,眼裡飛速閃過一抹驚豔,不過很快就被掩蓋下去。
“你好,我是能會計家的三兒子能愛民,您就是鐵柱哥家的媳婦吧,嫂子好!”
雖然現在他行為舉止看起來大方得體,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給徐漫一種輕浮感。
想到眼前這個人,好像也是和李言之做過無媒苟合之事,給人這種感覺,好像也有跡可循。
“是你呀,找你哥?他應該在屋裡。”
說著,也不多看他,就對著屋裡叫人。
能能正忙著給二狗穿衣服,聞聲出來,就看見自家媳婦站在門口,身後跟著個年輕男子。
“鐵柱哥,是我,愛民呀!幾年不見,都認不出來了?”
能能呆愣了一瞬,想起來,拍手道:“是愛民呀,幾年不見,你都長這麼大了,高了,也變樣了。”
“哪裡能一層不變呢!今年就十九歲了,以後應該不長了。”
“差不多了,這身高也儘夠了,聽說你現在去了煤場,怎麼樣,還習慣吧!”
“還行吧,就是工作有點累,不過也還好,慢慢就適應了,而且能拿到工人身份,我已經很知足了。”說話間,不住往徐漫的方向撇去。
能能察覺,麵色冷了下來,待他也不如之前熱情。
能愛民看他臉色不對,怕他“誤會”,連忙拍拍自己頭,解釋道:“你看我這記性,今天來呀,是有事要找嫂子的,”說著,把自己手裡的東西放桌上。
“嫂子,李言之那件事真的要多謝你了,你說我當時就是在山上碰見她,她腳扭到了,我不可能放她一個人在荒郊野外不管,就幫助她下來了,哪想到……後來她竟然這樣汙蔑我……還試圖讓我當便宜爹。當時可把我嚇壞了!要不是嫂子的消息……”
要不是徐漫知道內情,都要對他這副樣子信以為真了,真這麼清白,他爹會忙著給他遮掩?
心中冷笑,麵上不顯:“你在說什麼,今天我看老會計來請我吃飯就很納悶,我做了什麼,你們這又是請吃飯又是送禮的,我倒是想接,實在是無功不受祿,你們還是回去吧!”
話說到這個地步,能愛民哪有不明白的,人家這擺明了是不想和這事沾上關係。
他就說他爹,請吃飯已經表達意思了,再不來就算了,他爹還非說什麼他去煤場和今天這事都多虧了她,不可失了禮節。
這不,來就證實是多此一舉了。
心中不滿,麵上倒是一副和氣:“哦哦,那是我們弄錯了,不過這些東西,你看,拿都拿來……”
“拿回去就是了,你要嫌重拿不動,讓你能能哥幫你拿回去!”
能能:……突然被cue。
能愛民:……這點東西拿不動,你說誰不行呢?
男人離開,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見了點不自然。
“你這弟弟,看起來也不怎麼樣?”
“嗯”能能不置可否,“不過彆什麼弟弟不弟弟的,差點就出五服了,他的事彆往我身上挨。”語氣裡滿是鄙夷。
隨即又像想到什麼,囑咐道:“不過這也是普遍現象,你以後看見這些人都小心著點,我不在家,你一定不要一個人去什麼地方,有些人可能一時糊塗,不顧意願傷害了你也說不定。”
“不會吧!”徐漫震驚。
見她瞪大了眼睛,一副我不相信的樣子,能能不得不下猛藥,把自己之前的一些所見所聞分享給她。
嗯,一個男人知道媳婦出軌依然裝作不知的狗血故事。
徐漫聽地差點驚掉了下巴:“那這種,他會不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
“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
“啊?”這算什麼回答呀!
“媳婦跟彆人鬼混知道,畢竟人家鬼混的時候也沒有找什麼太隱秘的地方,但是孩子就難說,畢竟自己也不是沒有……那啥。”
“那就真的不會介意?”徐漫覺得這未免太過大度,這種事情可不簡單是一顆種子從哪裡來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