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甘草看她哥一副瞪大了眼睛驚奇地看著自己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好笑。
“就……兩個月了!”自己來說這個問題,她也有些難為情,臉色上紅得能滴血,眼裡卻是裝不住的喜意。
能能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無意識地嘀咕兩句“有了好,有了好。”她妹妹過來三年未孕,不管什麼原因,大家都難免會對她指指點點,現在,也算堵住了悠悠眾口。
思緒又才回到王順喜的話裡:“那身體不好,會有大礙嗎?”
“那倒沒有,總之小心些總是好的。”
能能聽完放心了,點點頭,因為還有事情要辦,他試完機器也就辭彆了,臨走前又偷偷在椅子下給她妹妹塞了三十塊錢和幾張油票。
這是他來之前跟徐漫商量過的,想拿二十塊去給她,其實那時徐漫才知道他鎮上還有個妹妹。
大致聽說了這個妹妹的情況,也就是能能沒來之前聽到的那個版本,丈夫斷腿,婆婆年邁,不禁深感同情,不僅讓他多拿點,還塞給他幾張油票,又讓他帶點她之前做的香菇乾。
還說他這一去誰知道什麼時候才回來,既然和這個妹妹關係是很好的,那能幫就多幫點,能能聽她說完這些話,一時都不知道怎麼表達那種心情,隻覺胸口漲漲的滿滿的。
且說能能離開後,按照徐漫的吩咐,先去買了她說的那些佐料,但是很遺憾,很多東西都沒有。
又去弄了些硝石,他大概明白,她是想弄個簡單的儲存空間,而低溫更易於食物保鮮,所以基本肯定她是想用硝石製冰。
能能有些無奈,他媳婦想法是挺多的,也不是不靠譜,就是有的事情做起來可能不是那麼簡單,但誰讓這是自己媳婦呢?好的壞的他不都得消受著。
他把豆漿成品留著帶了回去,徐漫進屋喝了幾口,雖然已經冷了,沒有剛榨的鮮,但味道尚可。
“哇,我發現你真的挺棒的,感覺什麼都會的樣子!”
“哦!”能能繞有興致,低下頭,在她耳邊輕問:“那有什麼獎勵嗎?”
徐漫被他呼出的熱氣弄得耳朵癢癢的,想辦法避開,卻被緊緊抱住。
“漫漫,今天可不許再逃避這個問題了。”語氣嚴厲,活像高中一本正經的教導主任,但說出的話題卻並不怎麼正經。
徐漫無奈,耳朵也有些發紅,找準時機,踮起腳尖往他臉頰上啵了一口,飛快撤離。
準備逃跑,卻被一隻大手抓了回來:“這樣就想糊弄我,嗯?”
徐漫:……哪裡糊弄了!
不解和嗔怪,明明晃晃寫在眼裡,能能看見了,卻並不理會,手指指自己的唇,給出正確答案。
徐漫閉眼下決心,行吧行吧,我乃堂堂二十一世紀新女性,看過原版某樓夢某瓶梅,這才哪到到呀!
很快四唇相觸,徐漫隻覺軟軟一觸,絲絲柔軟絲絲溫熱,彆的,沒敢再探。
但顯然對方此刻心裡也想著同一句話:這才哪到哪呀!
不待她離開,便被一隻大掌扣住了後腦勺,一片陰影傾覆而下。
……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漫漸覺頭昏呼吸不暢,能能才放開她。
得以正常呼吸的徐漫終於喘過氣來,手指剛碰上有些腫痛的唇,就聽對方低沉道:“痛嗎?我幫你看看!”
然後是飽含珍視的溫柔輕吻,卻在後麵變了味道,徐漫正想如果接下來他要進行下一步,自己該怎麼反應,不料對方隻是幫她理了理衣服,說了一句:“我們做飯吧,時間不早了。”然後飛快轉身去了廚房。
徐漫跟進去,忍不住好奇往他身上看了幾眼,她記得以前裡描寫是會有變化。
能能自然看清了她眼裡的探究,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燥意又躥了起來,咬牙切齒把人拉到跟前:“好好感受一下更直觀!”
嚇得徐漫連忙跳開,自然也感受到了對方的反應,管住自己的眼睛,沒敢再去招惹他。
幾個孩子沒一會兒也回來了,不過讓徐漫擔心的問題並沒有發生,因為這個晚上能能也非常老實。
就跟沒發生過白天的事情一樣,洗漱過後就抱著她入睡了。
第二天榨油作坊正式開工,她這個最初倡導者自然要去看看。
油辣椒的佐料很多鎮上沒能找到,她也在思考有哪些東西是可以做替代或者新添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