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過來討乖賣個好,知道家裡有個高中生,言語間自然似有似無地提到這個消息。
隻不過一直聽說著卻從來沒有得到確切消息,他也就麻木了。
但後麵漸漸放平了心態,學習起來反倒輕鬆了不少。
不想如今的突然得到了確切通知,他心反而更加平靜。
隻是,他還想知道徐漫姐會不會也參加這次考試呢?
他上高一沒多久,爸媽出來他也就跟著轉過來了,那時候父母身份到底還敏感,他也很少和他們聯係。
前不久才穩定下來,他剛寄出去一封信,隻是現在沒有回信。
想了想,他讀高一那段時間,她也確實偶爾會看看書,說不定其實也是有考試的準備。
思緒回籠到自身,今年的高考他是沒法參加的,現在高中又變成了三年,他還得讀一年高三。
好在現在的學校學習氛圍逐漸變濃,沒有了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活動,他也能安心學習。
本來基礎也不算差,再有這一年多的攻堅克難,他相信自己能考上理想中的學校。
而被念叨著的徐漫,此刻正咬著鼻頭,一臉悔不當初的模樣。
得到高考的消息後,難得那天能能帶著幾個孩子出去散步。
家裡清靜下來,就是她一個人的狂歡。
於是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中二病發作,幻想自己考上了帝大,而且還作為新生代表在開學典禮上上台發言。
甚至還有模有樣的編出了一段發言稿。
然後迎來了一個骨灰級社死現場,至今她還清晰的記得,能能推開門後,看著她呆愣了十秒以上的模樣。
現在隻要想到那個場景,她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兩天都沒敢理他們,就怕舊事重提,被人無情地笑話。
而事實證明,有些事情不是你躲避就能解決的,雖然能能並沒有主動提起,但每次隻要看見他對著她笑,她總是想起那天的事情,然後渾身不自在。
弄得能能很是無語,他不就是不小心撞見了媳婦放飛自我的畫麵嘛,這幾天都不理他,害他連人都無法親近。
在他眼裡,他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性子嗎?那天的事情,說一句常規操作也不為過吧!
但這話他可不敢說。
好在高考隻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他最近也不敢鬨她,隻是裝作沒事發生,每天照常監督她的作業。
徐漫其實自己也有了緊迫感,但這和像個小學生一樣,被逼著學習到底是兩回事。
奈何每次隻要她有一點點反抗的想法,能能就會對她的帝大夢做出提醒。
徐漫怕他再講下去,聯想到某些畫麵,她的老臉還要,隻能乖乖聽話。
能能自然知道她為什麼心虛,但她媳婦過於佛係了,在他看來還是需要好好激一激。
而後者則很無語,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裡看起來讓人覺得不靠譜了,這人老是不相信她在很認真地對待這次考試。
金秋十月,徐漫一行人到了考場,穿過一排濃密的桂花香,走進教室,她都感覺神清氣爽。
能能特地請了假,帶著幾個孩子一起來陪考。
徐漫本來對他這個陣仗很有看法,但能能說總要讓孩子長長見識,今後他們可能會參加很多次孩子的重要時刻,但孩子陪他們考試可能就這一次。
這麼難得的機會,她舍得錯過嗎?
不可否認,徐漫被他說得心動了,然後就出現了現在的畫麵。
等考完一科出來,徐漫發現周圍人投來的眼神,才感覺到自己當初答應能能這個提議也有多蠢。
她推著能能走,手底下悄悄掐他一下,心裡惱死了,要不是他花言巧語,她現在怎麼會這麼尷尬。
能能看她不好意思的樣子,這下真的忍不住笑了,也沒敢過分,隨即很快帶著幾個孩子走了。
吃完飯後,中午還有時間休息,她們考場附近剛好有個圖書館,是恢複高考決定下來之後才慢慢開放的,現在還很少簡陋,藏書也有限,但中午用來做簡單的休息調整卻非常不錯。
這次能能也吸取教訓,不再招人眼球,送完她就帶著幾個孩子,回到圖書館繼續學習。
幾個孩子在家雖然淘了點,但絕對算不算熊,能能跟他們說過圖書館是安靜看書的地方,不可以說話之後,幾個孩子都非常聽話。
不過想想,也不小了,大的兩個都有準備讀高中了,想來,是他不知不覺中已經老了。
小麥看了會書,抬頭就看見她爸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她歪了歪頭。
難道,爸爸也開始思考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