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阿步之後,我休息了一下午。
傍晚時分,我帶著她在附近找了個烤肉店,吃了一頓烤肉。
吃完飯,我想起來一件事。
藏地此時早已是雪國,晚上氣溫極低,必須給她準備好裝備。
“咱們去商場,給你買件羽絨服吧”,我說。
“不用”,阿步說,“我不怕冷。”
“那可是零下幾十度”,我看著她,“你真的不怕?”
“我有密火咒”,她說,“再冷都不怕。”
我會心一笑,“好吧。”
她看看表,問我,“離子時還有兩個時辰,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回酒店,休息。”
“還休息?”她不解,“我們都休息了一下午了。”
“那你有什麼想法?”我問。
“我們不能直接去藏地麼?”她看著我,“找到馬進堂,看著他,等到子時末刻再動手。”
我搖頭,“不。”
“為什麼?”她問。
“從現在到子時末刻,還有差不多六個小時”,我說,“如果他用邪術害人,我們看到了,那我們要不要攔他?”
她明白了,不說話了。
“我理解你的心情”,我看著她,“其實剛才吃飯的時候,我也這麼想過,可是我擔心,怕自己忍不住會殺了他。”
她看我一眼,“他今晚一定會害人的。”
我沒說話,轉頭看向窗外,輕輕的出了口氣。
“其實你也想去”,她看著我,“你也不想讓他傷害彆人。”
我沉思片刻,看看她,“不到時辰,彆殺他,我們互相提醒。”
“嗯”,她點點頭。
我站起來,“走吧!”
她跟著站起來,“好!”
我倆走出飯店,來到了外麵。
外麵人很多,後海開始熱鬨起來了。
我拉住她的手,走進熙熙人流,瞬間來到了雪域高原上。
上京已經是晚上了。
但這裡,儼然還是下午,天依然是亮的。
周圍全是帳篷。
阿步的頭發,眉毛和長長的眼睫毛上瞬間掛上了霜,變成白色的了。
她趕緊掐指訣,默念密火咒,雙眸瞬間如火焰一般明亮了,身上也冒起了淡淡的白氣。
睫毛上的霜,很快不見了。
她輕輕出了口氣,衝我點了點頭,示意她可以了。
我點點頭,拉住她的手,默念藏形咒,瞬間隱住了身形。
接著,我四下看了看,身形一閃,來到了營地的另一端。
這邊緊挨著公路。
公路邊上,一個男人正在逗一個年輕女孩,倆人聊的特彆開心。女孩看樣子二十五六歲,長得挺漂亮,身材也不錯,透過羽絨服,能依稀看到她優美的腰背線。
男人五十多歲,很黑,尖嘴猴腮,一雙賊眼不住的放光,一邊逗笑,一邊不住的在女孩的胸脯和屁股上來回打量。他身上有一股很淩厲的氣場,隱隱的透出了青黑之氣,眉心一團紅光,時強時弱,若隱若現。他就是馬進堂。
離得近了,倆人的對話也就聽得清楚了。
“你到底多大了?”女孩問。
“二十五啊”,馬進堂說,“不是跟你說了麼?”
“不信!你說你五十二還差不多……”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彆看我長得老,今年真的二十五,還處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