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我搶到盲盒了!求求讓我被抽中吧!】
【再說一次,我羨慕林蘿家裡的傭人!】
【你們都搶到衣服盲盒了,為什麼還搶屬於我的精油qaq。】
【嗚嗚嗚,我也喜歡苦橙的香味啊。】
一整個晚上,即使林蘿的日常除了護膚就剩吃東西,從頭到尾都沒出過家門,網友們依然樂此不疲地守在林蘿直播間不挪窩,廢話,一旦林蘿抽獎也讓觀眾拿兩瓶精油塗著玩呢!
當然,還有一部分網友羞於承認。
他們平日裡工作忙碌早出晚歸,偶爾看林蘿居家不出的偽田園生活,讓他們也做起了休息的夢,就是做夢中間一直在吃檸檬。
晚上八點,直播間準時關閉。
林蘿在床上翻了個身,從床頭櫃拿起手機,翻開聯係人的那欄,低頭一看印象或深或淺的人名,反手扣上手機,將頭埋進枕頭裡。
“不想梳理。”林蘿翻過身,仰頭望著天花板,兩眼無神,“就想這麼混吃等死。”兩年的人情往來,大小事情,光是想想都是個巨大的工程,彆說梳理一遍,開頭都不想開。
管家敲門而入,“夫人,衣服盲盒已經郵走了,平板裡有您上午看中的四處莊園,還有六處先生名下的莊園,平層和彆墅,您有這幾天想住的麼?”
林蘿伸手,“拿來我看看。”
這會兒,任何事情在林蘿眼裡都比梳理兩年前發生過的大小事輕鬆許多。
剛看見第一張圖,林蘿頓住視線,“這個。”
“這處住宅……”管家一眼認出圖上的向日葵花田,心底驚疑不定,“也、也可能放錯了。”先生在J市有兩處住宅,一處是在公司附近的大平層,一處就是這個彆墅,平常一個月能有兩天回彆墅住,從先生往日的態度來看根本不像能和夫人同居啊。
這個念頭剛升起來,管家想到上午先生那些不重樣的彩虹屁,僵著嘴角道:“應該沒放錯。”雖然不知道先生有什麼打算,但他也不能礙事,也許先生就想和夫人同居呢!
“我想住這個,什麼時候能住?”
“您想入住,我立刻聯係那邊的人。”
林蘿坐起來,莞爾道:“那就先住它,住膩了再換其他地方。”
直到離開臥室,管家心裡還在想,夫人肯定很中意這處住宅,畢竟從床上坐起來了呢!
於是,當天半夜林蘿就坐上了從B市飛往J市的航班,兩個城市離得不算遠,臨時訂票也訂到了頭等艙的位置。
至於莊園裡的衣服、首飾和其他物品,自然有傭人負責打包再托運,白天剛來的那批傭人正好派上用場。
林蘿坐在第一排,同座座位空著,倒是旁邊坐著一對夫妻。
“老公,你是不是認識常慎?”
“怎麼了?”
常慎?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林蘿戴著眼罩躺在座位上,迷迷糊糊地想起了這個人,同樣參加綜藝的嘉賓,影後陶久清的丈夫,昨晚聽傭人聊天說這人出身山村,憑借白手起家當上了大老板。
“我看綜藝覺得他和陶久清像有矛盾,你了解麼?”
“我不了解。”
“我還看網友彈幕說他做生意碰到貴人才起死回生,這剛過去幾年啊,常慎的公司就瘋狂擴張,那個投資人一定賺大發了,你們圈子裡肯定知道是誰吧?”
林蘿打了個哈欠,剛上大學那年,周圍太多學長學姐搞創業,她國內國外以及校內校外還投了一些看著順眼的人,再後來嫌麻煩就讓錢萊管了,也不知道錢萊經營得怎麼樣了。
被勾起回憶,腦子也清醒了些,林蘿摸了摸手機,怎麼好像沒在聯係人裡看見錢萊?
算了。
林蘿將手機重新塞回口袋裡,當老板的日子太累,也就比不死不休地殺怪物輕鬆一點,繼續當一條躺平鹹魚多快樂。
隔壁座,曹大哥看向旁邊臨時決定和他一起出差的愛人,無奈歎氣,“這人我也不知道,就像我不知道賀禹淵結婚了,臨登機才聽你說你打算搞什麼夫人外交。”
林蘿聽到便宜老公被提及,想掀開眼罩看看旁邊坐的誰,但一上飛機就懶下來的林蘿,在看人和犯懶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了後者。
曹大嫂信誓旦旦,“我打聽來的消息千真萬確,據說賀禹淵都結婚半年了。”
“一年。”
懶懶散散的兩個字打斷了曹大嫂和曹大哥的談話,兩個人同時朝林蘿望過來。
說話這人那張巴掌大的臉上戴著一個珍珠白眼罩,再被身上的小毯子蓋住了下巴,唯一能看見的也就剩下個鼻子。
林蘿也沒揭開眼罩,伸出一根食指在旁邊晃了晃,懶洋洋地拖長了調子,“我大伯的女兒的姐姐的朋友的鄰居的朋友的朋友在賀家工作,得來的消息也是千真萬確,據說賀禹淵都結婚一年了,賭不賭?”
“……賭什麼?”
“輸方吹1000條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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