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安安,江籟自己弄出來的麻煩,讓他自己愁去,你彆為他擔心了。外麵可不是家裡,沒有人會容忍他,他多經曆經曆,有些成長也好。”
好不容易安撫了江安安,讓他轉移了注意力。
柳澄寧又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告辭,說時間晚了、他該回家去了。
從江家出來後,柳澄寧才拿出了手機。
晚上這幾個小時,餘元已經聯係過他很多次了,但柳澄寧陪在江安安身邊,電話一個沒接、信息一條沒回。
現在他才抽空,給急得抓耳撓腮的餘元回了個電話過去。
餘元幾乎是瞬間接起了電話,開口就怒氣衝衝質問:“你他媽的終於看到手機了?柳澄寧,你是不是瘋了!”
柳澄寧皺了皺眉:“一個熱搜,找了點營銷號幫忙傳播,就把你嚇成這樣?”
柳澄寧嫌餘元膽小不經事,餘元嫌柳澄寧腦子有病,初見時在江安安介紹下相處甚歡的兩人,現在隔著手機互相鄙視。
餘元抓著頭發,崩潰道:“你知不知道秦簷予是什麼人?你就算不混娛樂圈也該聽說過他的名字吧,拿他來當工具人整治江籟,瘋子都想不出這種天才辦法!”
柳澄寧更加不快,但沒把餘元的話放在心上,他也有一堆話想要抱怨:“誰知道這個秦簷予這麼閒,居然還真的出麵幫江籟澄清,他不是咖位很大嗎,也不怕掉價。幸好現在有不少人還是覺得秦簷予和江籟不合,我這次也不算白費功夫。”
電話那頭,餘元更加抓狂。
他算是反應過來了,柳澄寧真的隻在熒幕上看過秦簷予、知道他出名,但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圈內人但凡消息不遲鈍的,大都聽說過秦簷
予惹不得,他們星河內部的人更是清楚,但柳澄寧這個圈外人不知者不畏,敢做局把秦簷予的名字空降熱搜第一。
餘元覺得自己要被豬隊友害死了。
他忍不住冷笑了聲:“你等著吧,隻是白費功夫那還算運氣好的。我經紀人和秦簷予的經紀人已經查到我身上了,我沒承認,但如果我跑不了,你也彆想這麼輕鬆藏在後麵!”
柳澄寧被餘元激得嗤笑一聲:“他能怎麼樣,封殺雪藏我?餘元你是不是娛樂圈待久了,看誰都像是你們那個行業的?我警告你,彆拿這件事煩安安,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餘元還是冷笑:“隨便你信不信,秦簷予的秦,據說是秦氏集團的秦。還有,你還好意思提安安?祈禱安安這次不會被你連累吧!”
“柳澄寧你真的腦子有病,你是不是覺得你特彆聰明?我把那段視頻發給你,是讓你找機會拿去警告江籟,當個把柄,讓他不要再欺負安安,結果你答應了我,轉頭直接發到網上?我這次真的被你害死了!”
……
晚上十點,江籟回房間準備睡覺。
洗澡的時候,他一邊思索,心裡想法也在動搖。
要不,和秦簷予真到這裡結束算了?
雖然秦簷予相貌身材都很合他口味,做的時候體驗非常好,日常還很有趣的能接住彼此的戲,但是——
江籟衡量著取舍,還沒想清楚,思緒突然就被浴室門開關的聲音打斷了。
江籟怔了下,回頭看過去,果不其然是秦簷予不請自來了。
秦簷予還在挽袖子,一邊挽一邊朝江籟靠近。
他嘴角噙著笑,語氣滿不正經。
“江先生好,我是你老公幫你點的搓背師傅,麻煩背對我一下。”
江籟啞然兩秒,然後失笑:“……師傅你好,你的搓背工具呢?空手來,不合適吧?”
花灑沒關,秦簷予靠近後,襯衫很快服帖在了他身上。他額前的頭發也被淋到,水滴從發尾滑落過臉頰。
江籟為色所迷,一秒決定放棄剛剛的動搖。
——不就是行事風格偶爾難捉摸了點,脾氣偶爾會有點古怪嗎,是個人就偶爾會瘋一下,何況秦簷予
並不瘋,隻是對他的態度偶爾熱情過頭而已。
這能算缺點嗎?
必然不能。
江籟微微仰頭和秦簷予接吻,然後稀裡糊塗被這位師傅調轉了腳尖朝向,真成了背對他的姿勢。
秦簷予握住江籟撐在牆上的手,繾綣又茶裡茶氣的開口:“江先生,我們相處得這麼好,你老公知道了不會生氣吧?要是害得你們夫夫關係不好,我會很難過的。”
江籟的指尖微微用力,按在光滑的牆壁上不禁下滑了點。然後他氣息不穩的笑了聲,回道:“彆擔心,你讓我開心,他隻會很感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