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空有一雙能救人的手,卻養不活幾盆花,不過才短短一陣,葉子就枯黃敗落了,隻能交給薑思茵拯救。
“現在種芍藥已經太晚了,最好是9月10月的時候,不過既然已經種下了,我想想辦法吧。”薑思茵用手指戳了戳花盆裡的土,“土倒是挺鬆軟的,你是不是沒施肥啊?”
孟清時皺了皺眉:“老板說施過肥了。”
“要定期追肥的,你這樣當然長不好。”薑思茵一臉認真,“彆說來年開花了,能不能活都是個問題。”
富貴搖著尾巴跑過來,被她摁住狗頭摸了摸:“乖,這個不能吃。”
像是能聽懂似的,富貴就在花盆一米外坐下來,尾巴不停地搖來搖去。
薑思茵看著它乖巧可愛的樣子,心底鬱結又多散了些許:“你看看你爸養的花,醜死了,有些人也不是十項全能什麼都會嘛。”
“是啊。”孟清時蹲在旁邊,看著她難得露出的笑容,眼底流露出溫和的寵溺,“所以得靠你了。”
這株芍藥在薑思茵的悉心照料下,居然真的重獲生機。
看著陽台上茁壯成長的綠葉,她心底好像有什麼東西也正在緩慢地重生,就像這些花一樣。
理智終於打敗了情緒,她不會再去網上瘋狂搜索有關自己的新聞,將那些辱罵她的話一條條翻個遍。
生活似乎回歸到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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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沒下過樓,見過除了孟清時和唐杏以外的人。這天,薑思茵給孟清時發了條信息,說想帶富貴去公園裡玩,孟清時說自己正好下班,讓她和富貴在小區裡等他。
薑思茵給富貴喂了晚餐,把它的飯碗和水碗都清洗了一遍,給它戴上脖套和繩子,就和富貴一起下樓了。
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孟清時的車開進來,他就近找了個地方停車,下車時手裡拎著個小袋子遞給薑思茵:“不是想吃糯米雞?醫院食堂今天有,給你帶了一個。”
薑思茵聞了聞,眼睛發亮:“是有雞肉的糯米雞?”
孟清時笑了一下:“不然呢?”
薑思茵大學時在學校吃過的糯米雞,就是個帶鹹味的糯米團子,雞肉的口感全靠臆想。
而孟清時給她帶的糯米雞,一口下去就能咬到嫩滑的雞肉。
見她一臉滿足的表情,孟清時明知故問:“好吃嗎?”
薑思茵捧著糯米雞,雙眼眯成兩彎月牙:“好吃!”
孟清時笑了笑,牽著狗繩帶她往小區外走。
今天心情好,打算獎勵富貴一根火腿腸,孟清時在便利店門口停下腳步,把繩子遞給薑思茵:“拿著,我進去買。”
是那次薑思茵給富貴買火腿腸的便利店。
自從被老板誤會是他女朋友後,薑思茵遛狗都繞道走,這會兒站在門口頗有些不自在,於是往旁邊避了一些:“你去吧。”
然而已經晚了。
老板看見孟清時,隨即也看見了她,無比熱情地笑嗬嗬道:“好久不見啊孟醫生,和女朋友一起遛狗?”
薑思茵尷尬地扯了扯唇:“我們不是……”
“是朋友。”孟清時淡淡地解釋著,唇角卻勾起明顯的弧度,“拿根火腿腸,一瓶酸奶。”
“哦,朋友嘛,明白明白。”老板笑意不減,把火腿腸和酸奶擺在收銀台上,“八塊錢,打折七塊五。”
孟清時掃碼付了錢。
離開時,老板在後麵喊他:“我兒子都找到對象了,你可得加油啊。”
孟清時剝開火腿腸,無奈地回頭看了一眼。
老板衝他擠眼睛:“加油!!!”
“知道了。”孟清時若有所思地望向牆角陰影下站著的女孩。
糯米雞吃完了,她正用眼睛搜尋附近垃圾桶的位置,手裡的袋子早已被擰成麻花。
孟清時勾了勾唇,走過去,從兜裡拿了張紙巾遞給她。
薑思茵突然想起來什麼,尷尬得臉紅了紅,說了聲“謝謝”,接過他手裡的紙巾擦嘴。
孟清時一直盯著她,直到她被盯得整個人快燒灼起來,男人終於拿走她手裡的紙巾。
他抬起手,輕輕用紙巾貼近她臉頰,手指卻不慎碰到女孩溫軟的唇。
猝不及防的肌膚相親,兩個人皆是一愣。
薑思茵觸了電似的往後退,卻忘了身後是台階,腳一踏空,整個人仰麵倒下去。
男人瞳孔微縮,捏緊沾了糯米的紙巾,上前一步,迅速而果斷地摟住她腰身。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