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心裡有彆人。”嶽文驍溫情地回憶起來,“我呢就不信邪,陪了她好久好久。”
薑思茵問:“那後來呢?”
“後來我跟她表白了。”嶽文驍眼神認真地望向她,“她答應了,說她也喜歡我。”
可真是個完美的愛情故事,薑思茵感動地點了點頭。
“所以你看,隻要你勇敢去追求,沒什麼現實是不能克服的。”嶽文驍語重心長地說,“她那麼喜歡那個人,後來不還是喜歡上我了?”
薑思茵差點被他繞進去,突然察覺到不對勁:“那你為什麼還單身?”
嶽文驍無比悠長地歎了一聲。
然後抿了一口酒,望著她笑。
“因為我編的唄。”
“……”
差點掄起雞腿砸到他笑得花枝亂顫的臉上,薑思茵白了他一眼,還是決定不浪費這個雞腿。
嶽文驍看著她啃雞腿,目光有些晦暗不明。
“其實,我真挺希望你去的。”他不再是那副油腔滑調的樣子,語氣正經,平淡,像一個老朋友,“雖然現在的你看上去很快樂,但我覺得,你應該可以更快樂。”
薑思茵眼眶酸了酸,突然被雞骨頭硌到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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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的時候,孟清時會給她點午飯。每天的午飯都不一樣,但毫無疑問,全是她愛吃的。
而他要她負責的條件之一,就是不許拒絕他的投喂。
其實根本不用他說,自從知道生活的艱辛,薑思茵就再也不會浪費糧食了,隻要放到眼前的食物,她都會儘量解決掉。
哪怕是當年在學校,有人故意把殘羹冷炙留給她。
一起上班的同事看出了端倪,笑著說她這種女孩真好追,送什麼都會接受。薑思茵隻是笑笑,不解釋。
那位教給她很多現實道理的人間清醒姐姐更是說,這種隻會花錢的男人不能要,懶得用心意和時間,才會用錢來砸你。
直到她口中“不能要”的男人出現在這家小小的藥店。
早晨從帝都趕飛機過來的男人,風塵仆仆,還拖著行李箱。
那會兒薑思茵正在幫忙稱中藥,人間清醒姐姐在收銀台,最初也被帥哥迷了下眼睛,但很快恢複專業的態度:“您好,需要點什麼?”
孟清時禮貌地微微頷首:“不好意思,找人。”
背對著的薑思茵聽見他聲音,手指抖了抖,差點灑掉九十塊一克的藏紅花。
後來,人間清醒姐姐也不清醒了,主動包攬了薑思茵的活兒,派她去外麵發宣傳單,用意不言自明。
孟清時拿了她手裡一半的傳單,兩人站在熱鬨的超市門口,看到長得麵善的老鄉就塞一張。
發完時間也到中午了,薑思茵帶他去超市裡吃飯,點的是麻辣香鍋。
這邊類似於美食城,很多小吃店開在同一個大廳裡,不知道誰買了螺螄粉,整個大廳都被那股味道充斥。
薑思茵倒覺得還好,她偶爾也會吃,可她記得孟清時受不了這味道,頓時有點過意不去:“那個,你要是覺得臭,我們可以換一家。”
男人臉都沒皺一下,衝她笑了笑:“沒事。”
薑思茵滿腹心事地觀察他,想知道這人是真不介意還是在跟她客氣,不管怎麼說,這是她該儘地主之誼的時候。
猝不及防被男人抬起的視線攫住,像兩片綴滿桃花的深潭:“怎麼,我臉上有東西嗎?”
薑思茵連忙低下頭:“沒,沒有。”
看見女孩臉頰泛起的紅暈,他明知故問:“你臉色不太好,是不舒服嗎?”
薑思茵用力戳著碗裡的豆腐,恨不得把臉埋進豆腐裡,終於給自己找到一個合適的借口:“有點辣,我去買瓶喝的。”
她不知道孟清時會有這麼黏人的時候,過年那幾天他明明還不這樣。從藥店到超市形影不離,下午回藥店上班,他就在那兒杵著,美其名曰閒著沒事幫幫忙。
因為沒穿白大褂,作為正兒八經的醫生,頭一回被來買藥的老爺爺當成騙子。
他居然也不生氣。
晚上送她到樓下,他得寸進尺:“我上去給伯母打個招呼?”
薑思茵哪能讓他去,忙不迭搖頭:“不用了,你早點回酒店休息吧。”
孟清時想了想,沒堅持:“也是,不麻煩伯母多做飯,下次我提前說。”
“還下次……”薑思茵嘴角一抽。
“哦,說錯了。”男人笑了笑,“不是下次,是明天。”
“你明天不走嗎?”薑思茵臉上的禮節性笑容快繃不住了,“醫院那麼忙,你還那麼多手術要做,你得回去照顧你的患者。”
“患者自然要照顧,可現在是我的休息時間,要留給更重要的人。”孟清時望著她,目光帶著一絲繾綣,還有隱隱的戲謔,“畢竟,我也是第一次被女孩兒強……”
沒等他說出那個字,薑思茵猛抬起手捂住他的嘴。
因為男人呼出的熱氣,她掌心一陣灼熱和酥麻,而腰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雙手臂,將她輕輕地往前一帶。
她整個人跌向他,以極其曖昧的姿勢被他摟在懷裡。
突然感覺到身後空氣異常的流動,薑思茵還沒回頭細看,就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