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欣嵐站在門板旁笑著看他:“乾什麼?跟個傻子似的。”
傅延滿臉委屈:“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孟欣嵐挑挑眉,像是故意的,假裝疑惑。
傅延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還沒親親。”
“哦,忘了某個幼稚的小朋友要親親了。”孟欣嵐踮起腳尖,摟著他脖子,在他臉頰啵了一口。
正要撤開,腰身被他摟住,動彈不得。
然後翻了個身,傅延把她壓在門板上。
“小朋友?”炙熱的唇貼上她的唇,“小朋友是這麼親的?”
攻勢太猛,沒一會兒她整個人都軟了,全靠他的力氣支撐,才沒有順著門板滑下去。
最後,他銜著她飽滿瑩潤泛著水澤的唇問:“讓我進去坐坐?”
孟欣嵐摟著他脖子的手都是軟的,嗓音也是一樣軟:“太晚了……”
“嗯,其實我也不想坐。”他笑了一聲,輕輕啃咬他的唇,“想跟你一起睡覺。”
“……”孟欣嵐嬌嗔地瞪他一眼。
她也不是那麼封建守舊的人,隻不過太多年沒和男生在一起,有些事情,總要一步步慢慢接受。
“行不行啊?”灼熱的呼吸一直爬到她耳朵,“姐姐?”
他把撒嬌也用上了,簡直讓人無法招架,她心底的防線隻剩下可憐兮兮的最後一丁點。
“姐姐,我什麼都不做,就陪你睡個覺,好不好?”他繼續蠱惑她,“我很乖的,你知道。”
他的確很乖。
雖然會撒嬌,會有男人固有的一些習性,但在原則性問題上很尊重她,不會過分到令她方案。
孟欣嵐摟著他脖子,嗓音低下去:“我家床小……”
她不喜歡床太大,會覺得冷清,就隻買了個一米五的。
“沒事,我不占地兒。”一米八幾的大男人春風得意地邁進門檻,穿上屬於他自己的拖鞋。
這地方他來過很多次了,隻不過這麼晚,還是第一次。
孟欣嵐本來做好了心理準備,她知道男人慣會說這種假話。什麼隻和你蓋著棉被純睡覺,什麼隻蹭蹭不進去。
可她沒想到,傅延真隻是和她蓋著棉被純睡覺。
不過他總要抱著她,八爪魚似的。
然後一個人跑去浴室衝涼水。
聽著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聲,她輕輕摸了摸男人躺過的被褥溫度,嘴角抑製不住的上揚。
這一覺睡得安穩,周身暖烘烘的,像擁著個火爐。
這些年,她每到冬天都睡不暖和,哪怕開著暖氣,腳也是冰涼的。
傅延把她的腳夾在小腿間,用自己的體溫熨熱,把她的身體溫暖到跟他一樣的溫度。
傅延醒來的時候,睫毛有點癢。
孟欣嵐用手指輕輕掃著他鴉羽般漂亮的睫毛,兩人的臉湊得很近,呼吸交融。
他舍不得睜開眼,直到聽見女人糯糯的輕笑:“彆裝睡,知道你醒了。”
傅延這才睜開眼,帶著點不甘:“你怎麼知道的?”
“你醒著的時候呼吸頻率都不一樣,眼皮還發抖。”孟欣嵐輕輕蹭了一下他鼻尖,“傻子。”
傅延望著她,唇角勾著溫柔的弧度:“我願意為你當傻子。”
孟欣嵐把自己的手放進他掌心,然後十指相扣,將彼此緊緊地纏住:“阿延,跟我回家吧。”
男人瞳孔都震了震,滿臉不可置信。
“我帶你去見我爸媽。”孟欣嵐堅定地望著他,“我想讓他們知道你。”
想讓他們知道,這是她已經認定的男人。
她看見他的雙眼逐漸籠上一層霧,然後變得潮濕。
“確定了?”傅延捧起她的臉,無比認真地凝視她眼睛,“不換了?”
“不換了。”孟欣嵐親親他的唇,“也沒有更好的了。”
傅延把臉埋進她頸窩,悶著聲笑了很久。
“那我也告訴你一件事兒。”
孟欣嵐揉著他短短的頭發,“什麼事兒?”
傅延把唇貼到她耳朵邊,用氣聲道:“我爸早知道了。”
孟欣嵐怔了足足十秒,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傅總,他知道……”
“嗯。”傅延笑了笑,與她額頭相抵,“你不是怕他有意見嗎?我得早點兒給他打預防針,慢慢攻克啊。”
“……”
他吻著她的唇,輕聲道:“你擔心的事,都交給我。”
孟欣嵐抱著他的頭,眼眶也濕潤起來。
他從沒讓她失望過。
如果他父親不同意,應該早就來和她談判了。
“阿延。”
“嗯?”
孟欣嵐深吸了一口氣,鼻尖貼著他的鼻尖,深深地望著他從未離開自己的那雙眼睛。他從來都是這樣,給她百分百的安全感,讓她可以放心托付,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阿延。”她又叫他的名字,帶著濃濃的眷戀和喜歡,輕柔的呼吸落在他耳邊:
“我愛你。”
男人高大的身形顫了顫,她將他抱得更緊,無比認真地,怕他以為是做夢,又緩慢地重複了一遍:“我好愛你。”
她曾以為她再不會愛人,再也不會對誰打開心防。
他是例外。
她很幸運,能遇到這個例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