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坐起身,看著同樣坐在地上的石澤,“你是因為腿跟記憶的事情,一直折騰我嗎?”
“不是哦。”石澤表情帶上幾分愉悅,“是因為你的反應,一直很有趣啊,琴酒。”
“你到底什麼時候開始對我,產生愧疚的情緒的?”石澤碧綠色的眼睛裡麵滿滿的好奇,“我最好奇的是,你為什麼會對我產生愧疚的情緒?”
琴酒沒說話,但是石澤嘴角上揚,他看到了有趣的東西。
琴酒一向很忙,並沒有在石澤這裡呆太久,雖然石澤現在的監護人依舊是琴酒,但是實際上他們還是經常會分頭行動,畢竟石澤並不適合外出的任務,而且黑衣組、織在確定石澤的能力之後,就有意識的保護石澤,最近幾年黑衣組、織莫名其妙的損失可不少,特彆是人,經常會被卷入案件,然後突然就折損了。
蘇格蘭正在做飯,石澤哼著歌操控這輪椅進來的時候,蘇格蘭正好把菜裝盤。
“排骨?”石澤探頭,“知道我喜歡吃肉,哦,想討好我聽八卦!”
“你這樣會很無趣的。”蘇格蘭已經習慣石澤的能力,但是每次見到都很驚訝,“世界對你來說是透明的?”
“不,是煩人的標簽。”石澤臭著一張臉,“就像是玩遊戲的時候,每個人都頂著自己的名字,然後每一樣東西都頂著名字,你看過去還能看到出廠日期跟具體材料,所有人心裡想什麼都像是在公共頻道說話,視野裡麵全部都是各種文字的框框,壓根看不清人。”
蘇格蘭給石澤裝了飯,“難怪你經常眯著眼睛。”
“因為看著煩人。”石澤沒否認他看著覺得煩人所以選擇眯眯眼的情況,畢竟這個時間段沒什麼有趣的事情,還不如眼不見心不煩。
“所以,你到底對琴酒做什麼了?”蘇格蘭醒來的時候正好聽到琴酒背著石澤離開,雖然蘇格蘭沒有去看,但是大概猜出來這兩人的相處方式,而且石澤帶著琴酒去的,就是最近才確定配方的麻醉實驗室,石澤本身注、射過疫苗,對這種藥劑免疫,那麼琴酒的下場就可以預料了。
“我能對一個成年人做什麼?”石澤無辜的歪頭,他可從來沒有暴露過他遠超常人的體能跟力氣,在外人的嚴重,他就是一個雖然有鍛煉,但是腿不好的無法行走的幼崽。
“……我給你收拾房間的時候,看到了你的相冊。”蘇格蘭表情古怪,“我不是故意的,就是不小心掉地上攤開來被我看到了其中的兩頁。”
“相冊?哦,你收拾我房間的前一天我正好在翻。”石澤不久前剛剛跳躍了一次時間,在翻自己的所有物,並且順勢刷了一下自己一部分日常記憶缺失的後遺症。
“你是怎麼做到讓琴酒乖乖穿上那些衣服的?!”天知道蘇格蘭看到相冊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他覺得石澤催、眠他失憶的時候最好順便把他看到的照片內容也刪除,不然就算是他也不能保證下次見到琴酒的時候能崩的住自己的表情。
“都是正常的服飾好不。”石澤翻個白眼,邊吃飯,邊吐槽蘇格蘭的大驚小怪,“我至少沒讓他穿女仆裝!連一件中性化的衣服都沒有!”
“……不,穿得跟牛郎一樣也超級嚇人。”蘇格蘭木著臉,“所以,你怎麼做到的?”
“這就是一個秘密了。”石澤沒打算把自己潛移默化跟特殊手段告知蘇格蘭,畢竟這裡麵有一些超規格的手段,雖然世界意識對石澤的舉動睜一眼閉一眼,但是石澤還是彆作死讓更多人知道的好。“你隻要知道,隻要我還在組、織,琴酒就會聽從我的命令就可以了。”
“你真的把琴酒效忠對象變成你了?”蘇格蘭擔憂的看向石澤,他飯都不想吃了,“催、眠會失效嗎?”
“我用的不是催、眠。”石澤搖頭,“而且你沒發現組、織裡麵其實是有類似的藥物的嗎?”
“每一種都副作用極大。”蘇格蘭當然有探查到這些,隻是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過這些藥物都不成熟,所以琴酒才會問蘇格蘭能活多久。
“總之,琴酒跑不了了就是了。”石澤下定論,“我無法讓琴酒暗殺黑衣組、織的首領,但是卻能讓琴酒在我們剿滅黑衣組、織的時候袖手旁觀。”
蘇格蘭突然歎氣,“這些事情不該你來做,你還太小了。”
經曆了這麼多年黑衣組、織的教導,石澤還能回到正常的社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