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儀:“他在靈山主修的方向就是巨靈神,安排他給羅康安當助手吧。”
“啊!”白玲瓏驚的要爬起來。
秦儀胳膊一伸,將她抱住,摁了回去,一條腿伸過去,壓住了她,身子也貼去摟住了她,“大晚上的,一驚一乍乾什麼,我又不是男人,你怕什麼?怕我非禮你不成?”手摸向了她的胸。
白玲瓏哭笑不得,推了推她,沒推開,隻好作罷,“我的大小姐,你彆開玩笑了,巨靈神的業務目前是商會最高等級的事項,你讓他去給羅康安當助手,合適嗎?”
秦儀:“沒人是天生的廢物,隻要有合適的機會,都有發光發熱的可能。我從不認為他有那麼差,我也不信我的眼光那麼差,能遇上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人。他若是爛泥,那我就努力做那太陽,曬也要把他給曬乾了。他的出身不好,也許隻是缺那麼一次機會。
玲瓏,我想給他一個機會,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我沉默了這麼多年,最終得給自己一個交代,否則那事在我心裡永遠是個疙瘩。
玲瓏,當年的事情是我自願的,他其實沒乾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他無力反抗,還被父親打斷了一條腿,我什麼都不做就放棄他,合適嗎?我至少得努力一次,至少得真的知道不行,才有資格說放棄,是不是?”
白玲瓏歎息道:“老會長能答應嗎?”
秦儀:“不重要,秦氏現在是我在執掌,鬨開了搞出了內訌對誰都沒好處,我爹不敢硬來,他多少得讓著點我。”
白玲瓏無奈道:“你倒是看得明白,可羅康安呢?你搞個三百年都無法在靈山畢業導致休學的人給他當助手,羅康安能答應嗎?”
秦儀:“林淵若是能畢業,還用給他當助手嗎?我希望林淵能抓住機會,從他身上學點東西,隻要在他身邊,耳濡目染,多少能有所領悟吧?當一個人有了底氣,總會有所改變的。至於羅康安,他人在我的地盤上,由不得他,他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不行就給我拿錢砸,總有辦法讓他低頭的。”
白玲瓏明白了,這位想扶林淵一把。
她之前就有所懷疑,如今對方已經把話說透了,還有什麼是不明白的,的的確確是餘情未了啊!
但也有一點真的讓她想不通,不禁疑惑道:“小儀,我不明白,三百年,足足三百年呐,你為何從不跟他聯係,你怎麼就能忍得住?”
秦儀又摟了摟她,在她耳畔呢喃,“不是不想聯係,而是不能聯係,他在仙都,我鞭長莫及,再有聯係的話,我擔心爹會對他下毒手。”
白玲瓏沉默,這點倒是她未曾想到的,也知道秦儀說的沒錯,秦道邊的確有可能乾出那種事來。
她很清楚,秦氏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身為發家人的秦道邊又怎麼可能沒點強硬手段,秦家養的那些身處灰色邊緣的人不是吃乾飯的……
夜幕深沉,繁星無際,清風偶有。
一流館內,各自屋內盤膝打坐的兩人,被外麵的砰砰敲門聲驚動。
砰砰敲門聲不止,似乎不開門便不會罷休。
張列辰最終露麵了,開門嘟囔道:“誰呀?”
一個黑衣漢子與他對了一麵,便側身讓開了。
張列辰看到了一邊停著的幾輛車,車門開了,柳君君下車了,笑吟吟道:“張生。”
張列辰一愣,連忙快步出去迎她,“柳夫人,大晚上的,您怎麼來了?”
沒有稱呼秦夫人。
柳君君笑道:“聽說你這裡來了稀客,過來看看。”
“……”張列辰神情一僵,立馬知道了是衝誰來的。
柳君君:“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張列辰不敢拒絕,忙點頭哈腰道:“請,柳夫人裡麵請。”
柳君君從容入內,卻抬了抬手,阻止了隨行護衛跟入,入內後讓張列辰關了門。
步入庭院,環顧四周,柳君君問:“稀客住哪?”
張列辰趕緊跑到林淵房間門口,敲開了門,林淵一露麵,柳君君便儀態端莊地走了過去。
兩人麵對凝視,柳君君偏頭問張列辰,“張生,我能不能跟他單獨聊聊?”
“好好好。”張列辰連連點頭,退下回避了。
之後,不經林淵同意,柳君君伸手在擋門口的林淵胸口推了一下,自行進了林淵的房間。
入內四處觀察了一下屋內的陳設,揮手掃了掃一張椅子,自顧自地端莊著坐下了,就像到了自己家似的,又伸手示意林淵,“請坐。”
林淵走到床邊坐下了。
柳君君笑道:“林淵,好多年不見了。”
林淵比較直接:“柳夫人,不知大晚上光臨,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