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理早已醞釀好了說辭,“找你來,也沒什麼其他的,我記得你是我親自麵試招進來的,觀察了你幾年,發現你工作不錯,所以,我準備給你一個曆練的機會,你怎麼想?”
機會?關小青內心振奮,連連點頭道:“願意接受任何安排。”
連問都不問就答應了,見她如此態度,王主理內心歎了聲,但還是笑著說道:“商會的靈石礦區需要人,去礦區吧!”
關小青頓時懵了,礦區離城很遠,去了就意味著長期不能回城,而且環境惡劣,四周凶獸橫行,去了的人基本上不敢外出。當即低聲道:“礦區一般都是男人去,怎麼會讓我去?”
王主理:“所以才叫曆練。去吧,呆個五年,隻要做的好,五年後我會把你調回來提拔任用。你若是不願意去,那就太讓我失望了,若連點擔當也沒有,我看秦氏也不適合你了。”
關小青還抱了絲希望,以為是將自己提拔到礦區去,如果是那樣,付出幾年代價也值得,可一聽壓根不是那麼回事,什麼叫五年後?五年後的事誰說的清?
尤其是最後那句話,看不出什麼關照的意思。
然而對方的言下之意很明顯,要麼去礦區,要麼離開秦氏。
她沒得選擇,為了這份薪酬,最終黯然答應了。
王主理:“提前下班吧,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一下,三天後這邊會送你過去。”
關小青低著頭離開的。
屋內獨自一人的王主理苦笑,她也不想這樣做,可這是白玲瓏的意思,她若是不照辦,恐怕走人的就是她了。
沒辦法,她隻好做這個惡人了。
她也想不通,白玲瓏那種地位的人,乾嘛要整這麼個底層的丫頭?
可現實往往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往往就是這樣殘酷,有些事有些人是不需要知道真相的,或者說是沒有知道真相的資格。
殊不知,這是白玲瓏深思熟慮後的結果,有些事情不需要秦儀去說,她這個助理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其實大可以將關小青直接踢出秦氏,可人還在城裡,還可以繼續跟林淵糾纏。
真要到了那個地步再處置的話,就沒意思了,為這麼點事弄出人命來,出了漏子,對誰都不好,仙界的律法不是擺設,能小手腳解決的就不用大動乾戈。
直接調離,讓兩人再難見麵,自然而然也就斷了來往。
這是最好的辦法……
秦氏商會外的一條街道上,一輛車停在了路邊。
戴著帽子的司機朝窗外秦氏那棵大樹抬了抬下巴,“那就是你要看的秦氏總部。”
駕駛位後麵的男子,麵目硬朗,齊耳的短長發後背,梳理的紋絲不亂,明顯用了發膠之類的東西,穿著灰白色風衣外套,把玩著左手拇指上的綠扳指,聞言抬頭,看向了窗外。
臉貼在車窗上看著秦氏那棵大樹,“還挺氣派。秦儀那個女人在裡麵?”
司機:“應該在的,她日常就在這裡辦公。你剛到就直奔這裡,怎麼?”回頭問,“你現在想進去會會她?”
風衣男子轉動著拇指上的扳指,“事先未曾打招呼,突兀去見,人家心裡沒底未必會見我,還是選個她無法拒絕的地方吧。讓你查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司機:“打聽了一下,不闕城這邊沒聽說什麼風聲。”
風衣男子:“不可能沒一點動靜,沒有巨靈神在手做測試,怎麼得出測試結果?那麼大尊巨靈神,有動作是藏不住的。”
司機默了默,問:“憑周氏的實力,還怕競爭不過秦氏?”
風衣男子伸手到前麵,摘下了司機的帽子,露出了司機的光頭,“把腦門擦亮想想,秦氏明知競爭不過還要參與,幾個意思?是錢多的沒地方花,還是喜歡自取其辱?人家敢從火中取栗,必然有所倚仗,敢不當回事嗎?”
司機若有所思,“既有此擔心,不如直接點解決。”
風衣男子:“怎麼直接?洛天河是什麼人?他是天宮出來的老人,背景深淺外人知之不詳,連域主也是他的學生,也要敬他三分,沒有絕對的把握,一旦露餡,誰承擔的起那個後果?”
司機又回頭,“明白了。隻是你突然通知,時間太緊了,這裡又是秦氏的地盤,到處是秦氏的耳目,我不敢輕舉妄動,怕打草驚蛇。再給我點時間,三天之內,我一定給你答複。”
“不是我突然,是秦氏突然,突然在截止期插一手,顯然是不想給其他人太多準備的時間,你可不能怪我。”風衣男子把帽子戴回了他的頭上,“曹兄,這事是我從舅舅那邊主動請纓的,事情若是辦砸了,商會追究起責任來,我跑不了,你也沒好果子吃。離競標的日期不遠了,上麵要早做應對,都在等我的消息,我必須儘快給上麵答複。三天,就給你三天,三天後你若給不了我交代,就不用再交代了,自求多福,逃命去吧!”
司機抬手扶了扶自己的帽子,麵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