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我以後輕點。你這麼多年還單著呢?外麵東頭的,早年對你有意思的那個,我今天好像看到她有子女了,嫁彆人了?後來怎麼回事?”
張列辰:“廢話多,對我有意思的多了去,一群庸脂俗粉也得我看得上才行。”
林淵哎喲一聲,樂了,“什麼樣的在你眼裡才不是庸脂俗粉?整個不闕城就沒你看得上的?”
張列辰反問:“整個不闕城有你看得上的嗎?”
林淵無語,有嗎?想了想,好像沒有答案。“說你呢,我年紀不到。”
張列辰負手仰望星晨,“告訴你吧,你辰叔以前的女人,那才叫好看。眾生皆草木,唯她是青山,懂嗎?”
林淵不屑道:“又來這套,究竟哪位啊,你倒是指點出來給我瞧瞧啊!我倒要看看你的青山究竟多好看。”
張列辰嘿嘿道:“我說是帝君的妹妹,你信嗎?”
林淵能信才怪,抬手摸了把腦門,一副不想多扯的樣子,“我先去洗洗。”
張列辰誒了聲喊住,“粥還在爐上溫著,喝點安撫一下饑感。”
林淵:“好像沒感覺,不用了。”
張列辰忽湊身,鼻翼翕動了一下,“煙味,抽煙了?”
林淵左右偏頭聞了聞自身,意外道:“這也能聞出來?”
張列辰:“我整天和藥材打交道,嗅覺靈著呢。”
林淵:“無聊玩,隨便吸了兩口。”揮了下手,回屋去了。
庭院裡孤立的張列辰依然負手,仰望著星空忽嘀咕了一句,貌似自言自語,“好像還有一些不好的味道…”
……
山丘上,那座一片血腥味的庭院,已被重兵包圍。
庭院內,總務官橫濤陰沉著一張臉,看著腳下兩具擺放整齊了的城衛士卒的屍體。
城衛當值人員的身上都有定位法器,兩人遲遲不歸,不知怎麼回事,城衛那邊立刻派人找來,結果就出現了眼前的一幕。
有人殺了城衛,驚動了橫濤親臨現場。
令橫濤震怒的是,有人血洗了此地也就罷了,一群人渣,死了也就死了,竟敢對城衛動手,不可容忍!
殺了城衛已經是很過分,凶手居然毫不掩飾,連毀屍滅跡的事都不乾,其他人都給毀屍滅跡了,唯獨任由城衛的屍體晾在那,什麼意思?在挑釁他橫濤嗎?膽大包天!
他目光投向了前方跪著的一群人身上,目露陰鷙殺機!
城衛大軍趕來時,撞見了這些人,自然是當場圍捕拿下!
一群人也不敢反抗,乖乖束手就擒了。
很快,簡單的盤問結果出來了,一甲士快步過來,稟報:“總官,交代了,說是秦府管家白山豹派來的。”
“白山豹?”橫濤臉上陰鷙頓消,有些意外,“秦氏乾的?”
他又慢慢回頭看向了一旁被扣的兩人,案發地昏迷的一對男女,唯一一對沒被滅口的兩人,已經醒來,茫然在那。
橫濤喝聲問道:“清醒了沒有?”
一甲士快步過來,“總管,兩人頭部遭遇了重擊,好像失憶了。”
“失憶?”橫濤閃身過去,捏著兩人下巴端詳了一陣兩人的眼神,忍不住嘿嘿笑了起來,“今天還真是怪事紮堆了!”
……
咚咚敲門聲響起,沐浴後坐在梳妝台前整理頭發的秦儀回了聲,“進來。”
白玲瓏快步推門而入,急聲告知,“小儀,不好了,蘊霞樓那邊出事了,趙元辰被人給吊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裡。”
秦儀怔住,放下了梳子,起身而轉麵對,沉聲道:“怎麼回事?誰乾的?”
白玲瓏:“不知道。”
秦儀:“不是有人盯著嗎?”
白玲瓏:“不但是趙元辰被吊死,整個蘊霞樓都被人給血洗了,我們安插在那邊的眼線也沒了消息,估計也遭了秧。安插的眼線斷了聯係,我們的人才過去查看情況,結果發現出了事。”
秦儀:“光趙元辰的隨行就有近三十號人,這麼多人護衛還能被吊死,還能被血洗?這麼大的動作,難道事發時沒一點動靜嗎?”
白玲瓏歎道:“也許有動靜,可能因為蘊霞樓地處僻靜地,未能有人及時發現。”
具體怎麼回事不清楚,也隻能往這頭上去想了。
說來也是,稍有了點實力的人,都不喜歡住人多嘈雜的地方,都喜歡往僻靜的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