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康安目瞪口呆,又迅速回頭看向大門。
“回來了,還沒吃吧,等等,馬上就好了。”諸葛曼笑靨如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般,拎著鍋勺又往廚房去。
“等等。”羅康安喊住她,“你沒鑰匙怎麼進來的?”
諸葛曼哦了聲,“我找人把門給換了,門鎖密碼是你我認識的日期。”
羅康安神情抽搐,實在是無語了,沒鑰匙就直接換了他家的門,還有這樣的事,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分居兩地不合適,我已經搬過來了。”諸葛曼扔下話拎著勺子進了廚房。
“不是,你…”羅康安四周一看,發現屋裡果然多了不少女人用品,又快步進了衣帽間,扯開門一看,隻見掛滿了衣服,還有許多鞋子擺放的整整齊齊。
他一大男人,沒太多講究,衣服和鞋子也就有數的幾套,衣帽間空蕩的很,如今卻充實的很,眼前看到的基本上都是女人的衣服和鞋子。
再快步跑到樓上臥室一看,發現床單都換成了粉紅色的,兩隻枕頭擺放的美美的。
這個家,突然充滿了夫妻生活的家居味道。
羅康安有點抓狂,快步走到廚房,衝著灶台前正在烹飪的諸葛曼吼了一嗓子,“誰答應你搬過來的?”
麵對鍋裡咕嘟嘟的食物,諸葛曼銀牙咬唇不語,微微低頭著,手裡的鍋勺慢慢攪動著。
裝什麼賢妻良母!羅康安怒了,幾步上前,一把關了灶火,扯走了諸葛曼手中的勺子,抓了她手腕直接拖了出來,吼她,“我問你話,你沒聽見?”
諸葛曼抽出了有點被他抓疼的手,摸了摸對方送她的腕表,抬眼道:“我搬過來不行嗎?”
羅康安驚奇不已道:“你有病吧?我們已經說的清清楚楚了,我們已經分了,你憑什麼搬過來,憑什麼把我家門都給拆了換了?”
不知是不是知道自己拆門換門的舉動太過分了,諸葛曼低頭悶悶著說道:“伍薇的事,是你不對。早上我當那麼多人的麵吵鬨,讓你在秦氏高層麵前丟了麵子,我也有錯。你來不闕城沒幾天,和伍薇也沒什麼感情,伍薇接近你是在故意設計你,不能全怪你。出了那樣的事,你也不可能再跟伍薇在一起了。
我想過了,我們都是一時衝動,衝動之下說點氣話難免,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
明天我們照常一起上班,你放心,上班後我會向大家解釋,說是我誤會了你。”
羅康安有點無語,拉了拉衣服領子,“不需要解釋,老子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不怕!既然事情已經挑明了,我也就不再遮著掩著了,不妨明著告訴你,我壓根就沒想過在一棵樹上吊死,讓我守著一個女人過一輩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沒打算挽回,事情都捅破了,再挽回的話,回頭他再出去尋歡,鬨起來他不好解釋,嫌麻煩。
他覺得自己對諸葛曼來說,隻是一個過客,他也不想耽擱人家太久,在這點上,他認為自己是有底線的人。
諸葛曼驟然抬眼,紅著兩眼道:“你的意思是,你以前說過的話都是騙我的?”
“嗬嗬。”羅康安樂了,退步到客廳沙發上坐下了,摸出一支雪茄點上,翹著二郎腿吞雲吐霧兩口後,攤手道:“說什麼騙不騙的,你不覺得搞笑嗎?有錢人沒傻子,你見過傻子能成為有錢人的嗎?隻看願不願意在女人麵前裝傻而已。
是,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可你呢?你衝我什麼接近我的,你自己心裡沒數嗎?大家彼此彼此,彼此心知肚明就行了,何必把話說破,搞得大家臉上都難堪。我出手的也沒虧待你,大家適可而止,你再得寸進尺就過了。”
諸葛曼悲憤道:“是,我承認我一開始是想找個條件好一點的男人。可跟你在一起後,我是真的想跟你一輩子的。你要我的時候,我說的明明白白,我要的是一輩子在一起的男人,否則不行。你答應了的,你答應了我才跟你的。你要了我,你知道的,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向天發誓,我真的喜歡上了你!”
殊不知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正是因為他羅康安是她第一個男人,羅康安才覺得這女人有點意思,難得,才沒像對其他女人一樣一夕之歡後痛快一拍兩散,否則哪能糾纏這麼久,否則按他羅康安的慣例早就散夥了。
羅康安冷笑:“什麼第一第二的,少來這套,你也不用把自己說的多高尚!我羅康安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女人就沒幾個好東西!我羅康安窮困潦倒的時候,在你們女人眼裡什麼都不是,可以任意被羞辱,我就像一條狗一樣搖尾乞憐,哪怕掏心窩子也沒用!現在願意跟我好,無非是看我有錢了,無非是覺得能從我身上得到好處了。所以,少在我麵前裝什麼純情,再裝下去就惡心了,我不吃這一套!”
夾著雪茄的手指向外麵,“收拾你的東西走人,立刻走人,自己走,讓我強行趕出去就不好看了!”
諸葛曼嘩嘩淚淌,扭頭就跑,抹著眼淚跑上了樓,跑進了臥室裡。
羅康安吊兒郎當坐那抽著雪茄,以為這女人終於識相收拾東西走人了。
誰知諸葛曼又噔噔跑了下來,當著羅康安的麵打開了一隻小瓶子,昂頭往自己嘴裡倒進了粉末,當場咽下了,瓶子啪嗒怒砸碎在了當場,“我今天就沒打算活著離開!既然無法挽回,我也沒臉回秦氏見人了,我死了,你也彆想自在!”
羅康安戲謔著喲了聲,“說什麼死不死的多難聽,不至於,咱們各取所需,好聚好散,你們女人想要的傻子還是有的,就彆在我這裡浪費工夫了,我…”突然怔住,發現諸葛曼的反應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