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康安嘿嘿,低聲道:“不用白助理提醒,巨額懸賞的事,鬨的挺大的,你知不知道潘氏出多少錢,十億珠!我的乖乖,這財大氣粗的人就是不一樣。連我在仙都那邊的朋友都聽說了,問我怎麼回事。我聽後一想,亂七八糟的人往這來了,我們卷進了這種事裡有點危險呐。於是我直接聯係城衛,讓他們幫幫忙。”
林淵表示懷疑:“城衛能聽你的?”
羅康安抬手拍了拍他肩膀,一副你怎麼不開竅的樣子,心裡也在嘀咕,難怪三百年都無法畢業。
當然,三百年無法畢業的事他知道,卻一直沒說出來,怕讓這位搭檔沒麵子。
他聲音又放低了些,“你傻呀,直接讓城衛保護當然不可能,咱們也沒那麼大的麵子,人家未必願意搭理你。
不過換個說法就不一樣了。我報案說,有人跟著我,好像是那作案的凶手盯上了我,這不,都知道咱和巨靈神競標有關,被凶手盯上不無可能,城衛的人立馬就來了,便裝跟著保護。
蘊霞樓那麼多人都拿不住凶手,我估計這隻是明麵上的保護,暗底下可能還有人在暗中保護,而且應該隨時還能來大批人馬支援,這麼好的事哪找去?
什麼亂七八糟的牛鬼蛇神,誰有本事湊上來試試。咱白天有人跟著護衛,晚上有人站崗放哨,睡得踏實,有不闕城的頂級團隊保護,咱一點都不慌,穩當的很。咱們混口飯吃而已,自己的性命自己得珍惜,不能讓人胡亂禍害了。嘿嘿,不花錢的保鏢,不用白不用,彆說我沒提醒你。”
拋了個“你懂的”眼神,又拍了拍林淵的肩膀,邊走邊背對著揮手再見,走到車旁拉開車門,鑽進了副駕駛位。
諸葛曼啟動車子,由她駕了車離去。
那些便衣城衛也立馬鑽入了車內,兩輛車跟著離去。
靜默在原地的林淵目送著,有點無語,發現羅康安這廝有夠無恥的,儘做不要臉的事,做起來道理還一套一套的。
不過想想也是,羅康安那張嘴連仙界第一戰神楊真都敢埋汰,對不闕城城衛胡說八道有什麼不敢的?
秦氏總部外的一條三岔路旁,幾間店鋪,幾輛車停在此處店鋪的外麵。
其中一輛車內坐了兩個漢子,體型一瘦一圓潤,瘦的麵容剛毅,線條輪廓明晰。
兩人皆長發披肩,皆戴著帽子,帽簷壓的很低,不時盯著秦氏大門方向。
瘦的名叫閻浮,圓潤的名叫項德成,兩人都是仙界的遊俠。
所謂的遊俠,其實就是仙界一些入不了仙籍的散修,是散修中自詡會乾些鋤強扶弱、行俠仗義之事的人,稱呼起來比散修好聽一些,也自認為比散修高級一些。
有好事之人弄出了個遊俠榜,不過兩人並未名榜上有名。
兩人的修為都達到了上仙境界,覺得自己未能榜上有名隻是因為仙界管的太嚴,又因兩人不願乾出違背良心的事,因此沒有遇到合適的機會彰顯自己。
“出來了。”項德成忽提醒一聲。
隻見秦氏那邊下班的人當中有人騎著一隻小驢子出來了,正是林淵。
待林淵從岔路口過去,麵容剛毅的閻浮平靜道:“這次把潘慶的女兒給解救後,我們就可以遠離是是非非去過普通生活了。”
項德成嗯聲道:“一人五億,再隨便找點事乾,這輩子應該夠用了。”
觀察著林淵離去距離的閻浮忽道:“差不多了,跟上。”
兩人是衝那十億珠懸賞來的,既有賞錢,又能解救人,是一件再合適不過的活。
來到不闕城後,人生地不熟,很難找到線索,想儘辦法一番打聽後,盯上了林淵,準備以林淵為開始的突破口。
倒是想找秦道邊和秦儀之流,奈何那些人身邊的護衛太多,想來想去牽涉到巨靈神的,又比較容易接近的修為還不怎麼樣的也隻有這個獨來獨往的林淵。
項德成剛啟動車子,誰知前前後後的車便陸續啟動了,陸續朝林淵的去向去了。
二人麵麵相覷,之後也開出跟了過去……
途中呼呼兜風的林淵不時瞥上一眼後視鏡,其實他早上上班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一些不正常,似乎被人給盯上了。
隻是因為要上班,其次是有了些警醒,張列辰的一些話說的也有道理,不到不得已,不想再輕易出手了。
一路上,經過荒僻地段時,他可謂高度警惕著。
騎行到一個人流量較多,車來車往的路口時,林淵突然停車了,慢慢伸手到口袋摸出了手機。
見到前麵的車呼呼從林淵邊上過去了,後麵車內的閻浮也提醒了一聲,“這裡人太多,不好下手,直接過去。”
項德成不做停留,也直接駕車從林淵身邊過了。
略偏頭的林淵看到了車內的兩人,手中擺弄的手機沒放下,琢磨著羅康安的一些話,內心裡有些猶豫,擔心會讓自己今後的行動不便。
然斟酌再三後,林淵還是撥了一個號碼,通了後說道:“我是秦氏的林淵,我要報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