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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儀:“實不相瞞,這次競標,羅康安的表現出乎我的意料。在此之前,因對手虎視眈眈,羅康安隻是我擺在台麵上的一個幌子,其實真正要參與競標的是人江遇。為了這次的競標,我答應過江遇,想辦法幫他和南棲家族化乾戈為玉帛。”
南棲如安貌似漫不經心道:“原來如此。可現實是羅康安參與了競標,江遇並無用武之地,並未出力,秦會長又何苦為難我,不如各退一步,分成比例上我讓出一成,你也不要再為難我,我保證南棲家族不再為難他江遇便是。”
不管他喜不喜歡或在不在乎那個陳山,可陳山畢竟是南棲家族的人,他豈能輕易拿家族內部人的性命做交易。
秦儀:“公子此言差矣。如同這次答應公子的契約一般,公子說南棲家族出力不夠,願退讓些分成比例,秦儀之所以不願而堅持承諾,還是那句話,秦氏立足以‘守信’為根本。答應了公子的事,秦氏不能反悔,同樣,答應了江遇的事,亦不能反悔!秦氏不輕易許諾,一諾不悔!”
白玲瓏暗歎,這倒是某人的性格,當年答應過某人非某人不嫁,如今果真是卯上了不放。
南棲如安:“我若是不答應呢?”
秦儀目光落在了那份未簽的契約上,“秦氏彆無選擇,恐怕無緣與南棲家族合作。”
言下之意很明顯,若不答應,秦氏便不會簽約。
南棲如安眉頭漸漸挑起,“秦會長,我若沒聽錯的話,你是在要挾我嗎?”
連他後麵的那個貼身隨從亦冷冷盯上了秦儀。
秦儀:“不是要挾,也不敢要挾。隻是秦氏若不守信,往後的合作中,南棲家族能對秦氏放心嗎?若已不守信用,秦氏再對南棲家族表示守信,豈不顯得有些虛偽可笑?”
南棲如安眉眼間已泛起了冷意,“以殺我南棲家族的人為條件,還說是什麼小小要求。秦會長,你此時冒出這樣的要求,不覺得太過無理嗎?為了區區一個江遇,破壞合作,你覺得值得嗎?你考慮過戲耍我南棲家族的後果嗎?”
秦儀:“我這樣做,也是為了公子考慮。”
南棲如安哼哼冷笑一聲,“為我考慮?看來是我愚昧了,聽不懂!”
也的確是火大,感覺自己被對方給耍了,之前也沒想到對方敢耍自己,語氣已趨於不客氣。
秦儀端坐,姣姣容顏依然是波瀾不驚,不為對方的語氣所影響,不卑不亢:“世人皆知公子是南棲家族養子,在南棲家族並無多少實權,所仗無非是南棲家主的影響力。這些話說來也許不好聽,但確是事實。南棲家族能人無數,還有仙界百大家族,難道秦儀就找不到其他選項?公子可知秦儀為何不找彆人,獨獨找公子合作?”
南棲如安冷眼著,盯著她不吭聲,說實話他之前也有此疑問,好一會兒才冷冷問道:“為何?”
秦儀:“秦氏確實誠意與公子合作,事到如今,秦氏的真實想法也不瞞公子。秦儀之所以選中公子,是因為公子在南棲家族的超然地位,既因為出身受人詬病而掌握不了什麼實權,卻又受家主垂青而有一些在南棲家族內部的影響力。
秦氏不想成為一般商會那種的對大家族的依附,或者說是不想被大家族內部的一些傾軋而左右。如此一來,公子在南棲家族的超然地位便成了秦氏最佳的合作人選,選公子當然也無法完全擺脫大家族內部的負麵影響,但至少能起碼保證一些自主權。
一些道理是可預見的,公子的進項一直依賴的是南棲家族,外界的一些非議在家族內部也對南棲家主造成了一定的困擾,這次與秦氏合作不一般,是公子一手拿下的,想必南棲家主會順水推舟進行一定的與家族切割,讓公子自行掌控,讓公子擁有自己獨立的進項,公子隻需在進項中上繳一部分足夠的利益給家族便可作交代。
一個在南棲家族地位超然,又可借助南棲家族勢力影響的人…而公子為了保證自己的獨立自主權,也必然會杜絕家族內部的其他人插手秦氏,這有利於公子,也有利於秦氏,正是秦氏最佳的合作人選!
沒有家族過多的介入,卻不利於公子對秦氏的左右,難道公子不希望秦氏守信而讓公子自己放心嗎?”
一口氣吐露出真相後,秦儀坦誠總結,“秦氏不會冒然做出選擇,對公子也不是臨時起意,既然做出了選擇便是相信公子,願竭誠合作,絕無二心,一諾不悔!”
一番話真正是坦誠,坦誠到錐心刺骨,幾乎坦誠到讓人難以接受,令南棲如安罕見的麵色緊繃,目光緊盯秦儀,如今才知對方對他研究之深超乎他的想象。
更加明白了當年的偶遇絕非偶然,這女人為了今天這一步,蓄謀已久!
一旁的白玲瓏亦暗暗恍然大悟,之前她也奇怪秦儀為何要跟這位合作,為什麼是這位?此時才明白選擇這位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