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肅兩眼一瞪,還未做出反應,彭希似乎怕他不死,拔出匕首又是順勢一揮,兩擊迅捷,毫不拖泥帶水。
孟肅頸項上一道鮮血狂噴而出,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已翻身倒地,雙手捂住脖子抽搐著身軀。
派來盯著的人一臉錯愕,還以為自己看錯了,稍稍驚呆了,下一刻閃身而出,一胳膊撥開了彭希,蹲地摟起了已倒在血泊中的孟肅。
稍踉蹌開的彭希冷冷掃了眼,不疾不徐地轉身而去。
孟肅瞪大著眼睛看著離去的彭希,喉管裡咕咕有聲,難以置信的樣子,到死都不明白彭希為何要突然對他下殺手。
見沒救了,摟著孟肅的人怒吼,“來人!”
門外守衛皆大驚,正要閃身齊赴入內,卻見彭希已經出來了。
擋在門口的彭希,隨手一拋,帶血的匕首當啷落地,他一臉漠然道:“人,我殺的!”
供認不諱!
如此公然跑來殺人,他壓根就沒想過要避開誰,更沒想過要逃,束手就擒。
很快,被驚動的公虎召急速趕到,見到了被擒獲的彭希,也進屋看到了已斃命的孟肅,聽手下講了刺殺經過。
怒不可遏的公虎召轉身出屋,快步走到彭希跟前,啪!揮手就是一記響亮耳光,反手又是一記!
竟敢耍他,如何能不怒!
對彭希來說,這不算什麼耍,既然要玩,我就陪你們玩,他隻是利用了公虎召的自大而已,堂而皇之的在公虎召的眼皮子底下輕易把人給宰了。
……
“老二,先吃點東西吧。”
潘府,相羅舍落腳的宅院內,潘淩薇進了軟禁之地,見到了妹妹潘淩月,好言相勸。
她之前想見潘淩月,見不到,相羅舍怕姐妹兩個串通乾什麼。
後是徐潛告訴潘淩薇,說潘淩月在那不吃不喝,似乎想以絕食的方式向相羅舍施壓,勸潘淩薇給潘淩月送點吃的。
還是徐潛找到相羅舍這邊說情,才讓姐妹兩個見麵了。
潘淩月拒絕,“不吃!大姐,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也不希望父親活著回來?”
潘淩薇哭笑不得,抬手打了下她的腦門,“你想什麼呢?看來你姐夫還真是說的沒錯,你現在果真是疑神疑鬼的見誰都懷疑,連我也懷疑上了。”
潘淩月:“大姐,我也許可以相信你,但我不相信姐夫,否則我怎會被囚於此?”
潘淩薇歎道:“死丫頭,你還好意思說,你疑神疑鬼的,把你姐夫給嚇壞了。你知不知道秦氏在挑撥離間?”
潘淩月:“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恐怕是順了姐夫的心意。”
潘淩薇:“你還說,你姐夫剛從不闕城回來,被大簿找去說話,沒錯,你姐夫都跟我說了,大簿的確是想讓你姐夫接掌潘氏,但你姐夫嚴詞拒絕了。就在他從大簿這裡走出去的時候,他突然接到了秦儀那賤人的電話,秦儀說接到消息,說你布置了人手要殺他以絕後患,剛好你又派孤北來召他過去,當時真是把你姐夫給嚇到了。
他也不知你是不是中了秦儀的奸計真要殺他,怕事情鬨得不可挽回,隻好返回大簿這裡,出此下策,讓大簿先軟禁你,待父親回來後再做決斷。”
潘淩月狐疑道:“是這樣嗎?”
潘淩薇歎道:“你這丫頭,還真是連我都不信了。你也不想想,徐潛真要答應了做潘氏會長的話,大簿哪能留你,徐潛也不會容你,你豈會隻是被軟禁在此,隻怕早就被人下毒手了。還有,徐潛真要有異心的話,又怎會讓你我姐妹見麵?真要起了異心,又豈會容我在外麵自由掌控潘氏,就算不殺我,怕不是連我也要被軟禁了。”
這番話倒是讓潘淩月有些茅塞頓開了,隻不過嘴上仍嘟囔了一句,“你們是夫妻,怎知大姐你有沒有跟姐夫站一邊。大姐,我可告訴你,不能讓大簿得逞,否則他們怕是不容父親活著回來。”
啪!潘淩薇又在她腦門上打了一下,“還敢亂說,我怎麼可能害自己父親!”又一把揪了她耳朵,“死丫頭,回頭再收拾你,現在先把肚子給填飽了,餓死了虧的是自己,我可不負責!”
潘淩月搖晃開了,嘴上哼了聲,不過從大姐的身上看到了親情,還是自己的那個大姐,心頭釋疑了,這心情一放鬆,也的確是餓了,絕食哪是那麼好受的。
先抱了茶水咕嘟咕嘟猛灌,又抓了食物狼吞虎咽似的,可見的確是餓壞了。
潘淩薇看的心疼,斥責道:“不急,慢慢吃,沒人跟你搶。”
潘淩月嚼著東西,含糊其辭道:“大姐,商會那邊你可要盯緊了,不要讓人鑽了空子。”
潘淩薇:“管好你自己彆再添亂就行,商會那邊不用你說,父親不回來,我肯定不會讓人亂動一根手指頭。慢點吃,你慢點吃,說了沒人跟你搶,你看你還有沒有一個潘家二小姐的樣。”
這關懷越發令潘淩月心態釋然,嚼著東西給了姐姐一個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