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儀“生不生疑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一定有準備,一定是不想讓那兩位活著回去的。也沒打算能瞞住他們,隻是想遲緩一下兩家的反應時間,讓那兩位能更安全的回去。隻要他們兩個回去了,憑他們的根基,他們知道如何自保更安全,剩下的不需要我們操心。”
白玲瓏默默點頭,心情沉重,知道到了與潘氏和周氏交手的關鍵時刻,此時此刻洛天河的態度如何未知,但看秦儀的樣子,似乎是很有把握的樣子。
見秦儀正在脫衣服,白玲瓏立刻拉下了前後排的阻隔。
就在車內,秦儀重新收拾妝容,換上了一身的古裝,免得自己在洛天河跟前礙眼不討喜歡
正在園林中閒暇賞景的洛天河突接稟報,秦氏會長秦儀求見。
這剛拿下競標的丫頭想必正是最忙的時候,突然找來,也不知何事,手持酒盞玉露的洛天河嗯了聲,略揮手,示意讓過來的意思。
沒多久,一身古裝的秦儀來到,進了水榭內搭手半蹲,端莊行禮,“秦儀拜見城主。”
洛天河上下瞄她一眼,這裝扮讓他稍微順眼了些,其它那種不是露胳膊就是露大腿,或是露肩膀露胸溝,要不就是那尖戳戳能紮死人的鞋跟,亂七八糟、花裡胡哨的裝扮,成何體統
看出這丫頭在自己麵前還有敬畏之心,洛天河心情稍順暢,抬手示意不必多禮後,問“趕在這個飯點見老夫,莫不成想讓老夫請你吃飯不成”
“城主說笑了。”站起的秦儀客氣一句,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樣子。
明顯是有什麼事不想入外人耳,洛天河對左右嗯了聲,“你們退下吧。”
待人都走開了,他又問“丫頭,什麼事這般神神秘秘的。”
秦儀恭敬道“秦儀有一不情之請,望城主成全。”
洛天河“你都跑來開口了,還說什麼不情之請,不覺得虛偽嗎你這丫頭是我看著長大的,越大鬼心思越多了,不要跟我繞什麼彎子,能辦的我可以答應你,不能辦的說多了也沒用。說吧,什麼事”
秦儀醞釀了一下說辭,忽直言不諱道“秦儀懇請城主放周滿超和潘慶回去。”
洛天河有些意外的樣子,放下了酒杯,“我沒聽錯吧,你在為他們求情我抓了他們不正合你意麼”
秦儀“如今情況有變,放了他們方是最佳選擇。”
洛天河麵色略沉,“丫頭,你做你的買賣,我不乾涉,但有些事情也不是你能乾涉的,我抓他們自有我抓他們的原因,不該你插手的不要胡亂插手,回去吧”
有些事情是他和域主南如敲好的,就是要給點教訓讓人看看妄為的下場,南如為他頂住上麵,而他則掌控住下麵,是不可能輕易放人的。
秦儀既然來了,哪能輕易罷休,誠懇道“城主,現在放了他們,無論是對秦氏,還是對不闕城,都有利,他們此時若不能回去,不闕城恐要大亂”
“大亂”洛天河挑眉,“你是在危言聳聽恐嚇我嗎”
“不敢”秦儀拱手道“城主也許有所不知,在城主抓捕他們之前,公虎家族和相羅家族坐鎮鬥宿星域的大簿已經駕臨兩家,準備親自坐鎮指揮針對秦氏的攻勢,目的為何,想必城主也是心中有數的。
誰知城主突然出手,抓了周滿超和潘慶,令對方的節奏大亂。
欲推進對秦氏的攻勢,周氏和潘氏便不能群龍無首,然城主遲遲不肯放人,公虎和相羅則不得不另覓執掌兩大商會的人。如今周氏是周滿超的外甥彭希上位,潘氏則是潘慶的女婿徐潛上位,這兩人一上位,為了掌控商會大權,已在大肆清洗周滿超和潘慶的舊部。
兩人已經上位,不希望潘慶和周滿超活著回去,但有人想讓潘慶和周滿超回去,彭、徐二人為了掃除掌握大權的障礙,已是痛下毒手。秦儀收到內幕消息,彭希已經殺了周滿超的女人韓清兒和周滿超的助理孟肅,徐潛更是殺了潘慶的兩個女兒,其中便有徐潛自己的妻子。”
洛天河聞言略驚,知道周氏和潘氏已呈內亂跡象,暫不知已經亂到了這種地步。
“公虎家族和相羅家族為何放縱二人無非是想讓彭希和徐潛儘快掌握兩大商會,以便統一號令。
城主當知,一旦讓兩人掌握了兩大商會的號令權,下一步必然是不想秦氏坐大,兩大商會必然要集中力量不惜代價介入不闕城,對秦氏大舉進攻。秦氏不能坐以待斃,焉能不反抗屆時不闕城內必然是暗流洶湧,殺機四起,敢問城主,不闕城豈能不亂
若早早將周滿超和潘慶放回,二人回去便能輕易掌控兩大商會。若將二人放出遲了,則彭希和徐潛便會掌控住商會。這兩種情況,對不闕城和秦氏皆不利。而此時放他們兩個回去則不然,彭希和徐潛已經將兩大商會清洗到了一定的地步,兩人回去與這兩個逆賊必然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
雙方內鬥,一時難分勝負,兩大家族也要想法平息內亂,自然無暇再顧及不闕城這邊。待到他們分出了勝負,兩大商會也必然是元氣大傷,再想對不闕城這邊開刀,也是有心無力,起碼破壞的力度不至太過。
城主,焉能讓彭希和徐潛握緊拳頭對不闕城大肆作亂此時正是放虎歸山之良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洛天河麵有沉吟神色,陰晴不定,目光更是閃爍不已。
秦儀道“兩大家族既然已經決定扶持彭希和徐潛,我料定兩家定不想讓周滿超和潘慶活著回去,對這邊怕是早有準備,埋下了殺招,隻待二人出獄便伺機痛下殺手。若要放二人,絕不可打草驚蛇,需暗中悄悄放歸,猛虎一旦歸山,必然是一山不容二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