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口出來了一個瘦小個子的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衣衫襤褸的女子,隱聽到哈哈大笑道:“潘小姐,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落腳?”
項德成略驚,還真是潘淩月?
他沒看到人的正麵,之前聽人說是潘家三小姐,如今又聽到人稱呼,基本上確認了就是潘淩月。
也不知道潘淩月跟對方說了些什麼,突見瘦小個男子大手一揮,門口兩名守衛立刻上前架了潘淩月往裡拖。
隻聽潘淩月呼喊聲隱隱傳來,“你們想乾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項德成差點閃身而出搭救,但終究是忍住了,搞不清對方深淺,不敢貿然行事。
人帶進去了,門口又安靜了,他躲著觀察了一下那座園子的情況。
然而沒多久,那個瘦小個子的男子又出來了,一路快步往山下而去,急忙忙有事的樣子。
項德成避開下山的路,在林中側麵尾隨而去。
一路跟到了街頭,混在街頭來往的人中繼續跟著,一直見到瘦小個子的男子進了一家鋪子,隻見鋪子裡的掌櫃拱著手,與那男子有說有笑的,之後請了男子去後麵。
項德成觀察了一陣,遲遲不見男子出來,遂轉身到鋪子對麵的僻靜處,摸出了手機,直接聯係上了閻浮,“老大,我見到潘淩月了……無意中發現的,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他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下,收了手機後便逗留原地等著,等鋪子裡的人出來,也是在等閻浮過來。
成衣鋪櫃台後麵的閻浮慢慢放下了手機,一臉悵然,潘淩月居然出現了?
若僅僅是出現也就罷了,出現後平安了,也就沒他們什麼事了,誰知好像又被人給抓了,這叫什麼事?
現在不管好像又不合適了,誰讓他已經對項德成把大話給說出去了。
其實吧,有些事他也隻是硬著頭皮硬撐著,硬擺著那個範。
許多時候他也挺迷茫的,前途迷茫,也不知道乾什麼好,偏偏還有一個忠心耿耿跟隨且一直很敬佩他的兄弟。
他是領路的,他是帶頭大哥,鼓氣的話說過,裝範的話更是說過不少,有點把自己給架的下不來了。
就在他迷茫的時候,做夢也沒想到堂堂遊俠隨便開了家賣衣服的商鋪,本是做掩飾的活,居然很意外的把生意給做的不錯,居然於迷茫之中撞到了一個方向。
他也認為潘淩月找不到了,也打算就這樣順台階下了,這樣過下去挺好的,所以才敢對兄弟把話說那麼滿,誰知潘淩月又出現了,還被人抓了,最關鍵的是還被項德成給找到了,讓他怎麼辦?
謝客!關了店門,匆匆離去了。
找到項德成時,那個男子已經從鋪子裡出來了,項德成把人給跟丟了。
他挺尷尬的,恭維了一句,“大哥果然高明,潘淩月果然還活著。”
“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閻浮冷冷一句,當機立斷:“抓人的地方在哪,走,帶我去。”
兩人當即又奔那座山頂去了。
然而到了地方,兩人躲躲藏藏觀察了一陣,發現有些不對,那座庭院安靜的有些不像話,門口連守衛也不見了,連個把門的都沒有。
感覺不對,閻浮又吩咐項德成假意成上山遊玩的接近打探。
於是項德成晃到了山路上,慢悠悠上了山,抵達院門口東張西望了一下,還喊了話,“有人嗎?”
連喊幾聲,都沒任何人回應,他嘗試著走了進去。
稍候,項德成出現在了院子裡的屋頂上,朝閻浮這邊招手。
閻浮從藏身的地方閃身而出,直接飛掠進了院子裡與他碰頭。
項德成告知:“大哥,空了,院子裡一個人影都沒有了。”
閻浮立馬閃身落地,四處查看,發現到處空蕩蕩的,好像搬家了似的,連家具都沒了什麼。
“嗨,你當時就應該在這裡盯著再聯係我,對方像是抓了人便走了。”閻浮跺腳一聲。
項德成撓了撓頭,有點尷尬道:“那現在怎麼辦?”
“按你說的,那個鋪子的掌櫃應該認識這裡的人,走!”閻浮一聲招呼,兩人立刻下山而去。
到了山腳,遇見撿拾山貨的老人家,閻浮抬手打住,暫停離去,上前主動拱手詢問:“老人家,請教一聲,這山上的宅院是誰家的?”
老人家客氣著拱手回了回禮,才愕然道:“山頂的宅子一直空著的,沒人住啊!”
閻浮疑惑道:“這麼好的宅子,怎麼可能沒人住?”
老人家笑道:“兩位怕是有所不知,這裡本是曹府,原本住的可是大人物,聽說整個不闕城台麵下的各路貨色都要聽這家主人的招呼,後來仇家找上門,把姓曹的也給殺了,就幾個月前發生的事。這裡本來被封了,城衛要將它給拍賣,但是流拍了,死的人太多了,不吉利,沒人要,一直賣不出去,你們要是不信,向四周的人打聽打聽就知道老漢說的是不是真的。”說罷搖了搖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