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掌櫃大袖一揮,剩下的浮空樹葉落地,質問道:“二位為何要跟著我?”
閻浮:“潘淩月,把她交出來,我們就不為難你。”
徐掌櫃:“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閻浮:“潘氏垮了,潘家也家毀人亡了,你要她還有何用?不如交出省去一段麻煩。”
徐掌櫃:“彆說我手上沒有人,就算有,我憑什麼白白交給你們?那個潘淩月長的還算不錯,我留著玩玩不行嗎?”
此話無異於確認了人的確在對方手中,閻浮沉聲道:“你就不怕我們向城衛舉報嗎?”
徐掌櫃:“笑話,舉報誰?你知道我是誰嗎?就算知道,我也能保證在城衛來到之前讓潘淩月徹底消失,死無對證,就憑你們空口白牙的就想定我的罪不成?我勸你們還是趕緊滾,彆自找麻煩!”
閻浮:“那就都彆走了,讓城衛來給個公斷好了!”手中劍揮指。
徐掌櫃大袖翻飛一甩,一身法力澎湃而出,四周樹木頓如犁地般挪動,瞬間圍成一圈,如天生長成了一圈似的,把三人圍在了中間。
閻浮和項德成頓時目露驚駭,撞上了高手!
徐掌櫃衣袂飄飄,冷哼:“城衛?你們確定城衛來到之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留下我?”
閻浮和項德成陷入了巨大的驚恐中,對方稍顯身手,兩人便知對方實力遠超他們,要殺他們怕是易如反掌。
兩人真的沒想到,隨便跟蹤個人居然便是這般實力的高手,難怪在這寂靜山中跟蹤躲不過對方的察覺。
正怕在劫難逃時,徐掌櫃突然咦了聲,“你們兩個怎麼看起來有點麵熟,我是不是在哪見過你們?”
見過?閻、項二人麵麵相覷,有見過嗎?
徐掌櫃哦了聲,“好像是哪個商鋪裡賣衣服的,我想起來了,好像還是賣女裝的,兩個大男人賣女裝,我當時還奇怪,還特意多打量了一下你們,所以有印象的,沒錯,就是你們!”
兩人頓時無語,兩個男人賣女裝本就是不想好好做生意,本就是想光顧的顧客少一點,好方便自己辦事,誰也沒想到自己隨便搞搞的事居然比女人賣的還好。
聽對方這麼一說,顯然是真的見過他們,然而這位什麼時候進過他們商鋪,他們也著實沒了什麼印象,商鋪裡來來往往的客人那麼多,陪著家眷來的男客也不少,他們哪能都記得。
正無言以對之際,高度警惕的兩人突然發現對方收斂了那澎湃而出的強**力,不知何意。
徐掌櫃問道:“居然還有人為潘淩月出手,你們是她什麼人?”
閻浮:“打抱不平的人!人家已經落魄至此,你又何苦為難她。”
徐掌櫃嗬嗬道:“打抱不平,你覺得我信嗎?潘氏垮了,潘家沒了,按理說我留著那個潘淩月的確沒了什麼用,給你們也不是不行。可是呢,潘氏那個攜款潛逃的女婿徐潛還在,而且是卷走了潘氏的一大筆錢。
事情明擺著的,隻要潘淩月還活著一天,徐潛就肯定會怕這女人報仇,隻要價錢合適,我想徐潛肯定是願意出錢了結掉她的,所以這個女人還是挺值錢的,你們說我憑什麼把她白白交給你們?”
閻浮和項德成再次相視一眼,這個倒是他們之前沒想到的,這麼聽來,這個潘淩月的確是還很值錢。
難怪了,他們之前還奇怪對方為什麼要抓個落魄的潘淩月,此時算是明白了。
“當然了,若是條件合適,也沒什麼是不能交易的,不知你們能給我什麼?”徐掌櫃反問。
項德成插了一嘴,“你想要什麼?”
徐掌櫃負手看天,哎呀道:“兩個賣女裝的又能給我點什麼呢?我可得好好想想了,這樣吧,你們先回去等著,我想好了再聯係你們。”說罷轉身,幾個閃身,飄然消失在了山林深處。
巨大的危機解除,閻、項二人才如釋重負般地鬆了口氣。
此地不敢久留,兩人心驚肉跳而去,匆匆返回了成衣鋪內。
沒有再繼續開張,進門便關門,回到樓上各自喝了杯茶安神後,才麵對麵坐下了。
兩人沉默了好一陣,項德成忽開口道:“老大,這事還要繼續下去嗎?”
閻浮不吭聲,他是真不想再繼續下去了,對方的實力太強大了,他想立刻跑人離開不闕城,然而他曾經滿口的仁義道德已經在仰慕他的兄弟麵前說出口了。
項德成又道:“他真的還會再找我們嗎?若還敢登門,我們不妨聯係城衛提前設下圈套,讓她自己說出真話來。”
閻浮:“你覺得他還會給我們這個機會嗎?想聯係我們太簡單了,我們打開門做買賣的,弄到我們的聯係電話還不容易嗎?人家根本不需要冒險露麵。”
“唉!”項德成輕歎了聲,低頭坐那。
一流館內,陸紅嫣也回來了,也坐下了,翹個二郎腿坐在監控光幕前,看著畫麵中的兩人,一臉玩趣的聽著兩人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