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莉:“是的,名叫晉驍,有點孩子氣,不懂事,讓您見笑了,回頭我會說他的。”
她還是有點擔心之前晉驍的冒失會讓這位不高興。
如今的秦氏,或者說是如今的秦儀,和之前已經有所不一樣了,現在和軍方來往密切,有什麼事甚至能直達仙庭中樞,隻怕洛天河都不好隨意管教了。
秦儀聽懂了,微微一笑,“一點小事不用多想。對了,我聽說那個晉驍和你住一塊了?”
副駕駛位的白玲瓏聞言笑著回頭看了看。
朱莉略有尷尬,這已經不是第一個人問這事了,橫濤問過,洛天河也問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的確容易讓人多想。她也考慮過趕晉驍出去,可心裡有那麼些拖拉,遲遲未做決定。
她也看出了晉驍喜歡自己,其實她也在等一個兩人名正言順住一起的理由,她在等晉驍表白,可晉驍就是不開口,令她有時頗為惱火。
“找到了合適的住的地方,他會搬出去。”朱莉敷衍著回了句。
秦儀微笑,“如果覺得合適,就在一起吧,不要錯過了,有些人一旦錯過了…不好!”笑容中漸有苦澀,慢慢回頭看向了窗外。
她想到了一流館,有些情況也瞞不過她,知道了陸紅嫣與林淵每天夜宿在一起。
孤男寡女的晚上睡在一塊還能是什麼事?
她的性格是不會輕易放棄的人,但麵對這種情況,開始是憤怒,感覺自己遭到了背叛,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事情忙碌沒有及時處理,也漸漸冷靜了不少,實事求是的說,憑什麼說林淵背叛了?
是她當初沒有去爭取,是她自己當初放棄了,一棄三百年,從未聯係過,她有什麼資格要求林淵為她守身如玉三百年?陸紅嫣沒出現前,她覺得林淵理所當然就是她的人,就是那麼強勢。
待陸紅嫣這個人真的出現了,她有嗆水後爬上案的喘息感,才發現在感情上,自己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強大。
漸漸的,莫名的有些心灰意冷,已經有些不願再看到林淵了,一見到就膈應的慌,甚至是覺得惡心,目光觸及都是一瞥而過,視若不見,後悔不該熱臉貼冷屁股在昆廣城神衛營對林淵表白出心跡。
她最難以接受的時候,甚至有隨便找個男人回敬林淵的衝動……
一行已飛上雲霄,坐在副駕駛位的晉驍一直在高度警惕四周,並緊密關注朱莉所在車輛。
所幸一路平安順利,途中偶有猛禽出現攻擊,都被隨行護衛人馬給輕易打發了,並未乾擾到行進速度。
秦氏巨靈神陣法煉製場,可謂到處披紅掛彩。
整個煉製場已經被仙庭人馬布下了防禦大陣,一行落地在陣門前,有人出來接應,核實了一行的身份後才準予放行。
一行人馬進入了大陣內,車內的一群人陸續下車。
施工人員已經提前一天被清離了這裡,在場雲集的大量人員都是秦氏招募的煉製修士,或一些勤雜人員。
至於駐軍,沒有任何迎接的架勢,各在其位,各司其職,有那麼點不湊熱鬨的意思。
駐軍的統領是魏平公,一看駐軍的架勢,就知道是誰的意思,洛天河也不好說什麼。
冥界殿帥,論品級曾是一品大員,雖然被貶到這裡來了,洛天河還是主動過去拜訪了,憑他的背景倒不是怕了對方,而是一些該有的禮節。
魏平公正在山崖上的山洞裡喝酒,洛天河飛到山崖,有部將對魏平公稟報,“魏帥,洛城主來了。”
魏平公看到了,故意裝作沒看見而已,聞言才抬眼看了看,慢條斯理道:“洛城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不敢。”洛天河拱手,略躬身,“見過魏帥。”
魏平公:“還有你不敢的事?沒有你同意,我的人馬連進城買點東西都不許,是我不敢才對,沒去迎接你,你不會不高興吧?”明顯在表達不滿。
洛天河道:“魏帥是明白人,想必魏帥心裡也清楚,天河此舉乃為劃清職責權限,以免混淆,屆時反而會有諸多不便,並非有意針對您,換了誰來主持這裡都一樣。”
魏平公放下酒壺,吐著酒氣道:“行啦,兩個倒黴蛋,都被貶到了這裡,再比高低有意思嗎?我們職責所在,就是駐守看門的,不用管我們,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洛天河遲疑道:“魏帥,今天是秦氏煉製場開業大吉的日子,您守在這裡,若是不露個麵的話,他們怕是也不敢大張旗鼓,您看下麵都靜悄悄的,是不是出麵稍微打個招呼,讓他們儘快完事,也省的拖拖拉拉攪了您的酒興。”
魏平公往山崖下瞅了眼,起身了,“走吧。”
一群人從山崖上飛下來,落在了秦氏等人跟前,秦儀當即率人拜見。
魏平公敷衍了幾句,讓他們忙自己的不用管他,正準備轉身走人時,目光忽落在了羅康安身上,背負身後的手鬆出一隻,朝他招了招手。
羅康安愣了一下,左看右看,貌似疑惑,是在叫我嗎?
魏平公乾脆直接指了他,“賊頭賊腦東張西望的那個家夥,就是你,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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