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水清點頭笑著進了門,環顧了一下室內簡單卻透著雅致還散發著淡淡幽香的環境,室內小小環境真正是賞心悅目,由衷讚歎了一聲,“真好,是紅嫣你布置的吧?”
陸紅嫣笑道:“就隨意調整了一下,也沒怎麼布置,虞姨,請坐。”說罷斟茶倒水。
也的確是她布置了一下,林淵一個人住的時候,不講究什麼,而她也許是因為從小的生活環境原因,生活比較講究品味,連眼前的茶具都被她換了上好的東西。
榻上的被褥之類的,那就更不用說了,全部換了好的。
虞水清說不用,但盛情難卻,隻好接了遞來的茶水。
陸紅嫣也坐下了,問:“虞姨,衣裳這麼快就洗完了?”
虞水清搖了搖頭,“還沒洗呢…”說罷有些欲言又止,似有難言之隱。
陸紅嫣好奇道:“虞姨,有話不妨直說,你我之間無須顧慮什麼。”
虞水清略顯尷尬道:“你剛才說讓老張陪我出去遊玩,他會答應嗎?”
陸紅嫣明眸眨了眨,“不問問怎麼知道,虞姨想要辰叔陪的話,我就去幫你說說。”
虞水清有些局促道:“紅嫣,事到如今,有些心裡話我不妨對你直說了。”
陸紅嫣嗯了聲,“虞姨有什麼話儘管說。”
虞水清麵露些許苦澀,“表姐把我介紹給老張,至今算下來,也快要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吧?表姐一直問我和老張相處的怎麼樣了,我一直含含糊糊,沒有正麵回答,也不知該怎麼回答,隻說再等等。
可是這麼久下來,老張對我的態度,你和林子應該也看到了,一直不親不近的,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紅嫣,老張是不是嫌棄我啊,我心裡真的是沒底了。如果真的是嫌棄我,那就讓老張直接挑明了也好,不然一直這樣不清不楚的住在這裡算怎麼回事?還不如回表姐的酒樓住著。
我有時候也在想,是不是他抹不開臉麵,不好說什麼。紅嫣,你剛才的話,我想了想,如果老張能陪我出去逛逛也好,兩人單獨相處了,說話是不是能方便些?有些事,我也想趁機問問老張,想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你覺得呢?”
陸紅嫣看了看她煥然一新的裝扮,忍不住笑了。
虞水清羞赧道:“你笑什麼?我說錯什麼了嗎?”
陸紅嫣搖頭,“沒有,沒笑什麼。”心裡的確沒笑什麼,反而暗暗嘖嘖,對手這一套一套的布置還真是精打細算過的,簡直讓人沒法拒絕。
她站了起來,也拉了虞水清一把,“走,虞姨,你先回去等著,我這就去幫你找辰叔說說。”
她也不希望虞水清單獨呆在自己房間裡。
虞水清謝過,跟了她一起出門。
院子裡分開時,陸紅嫣打了個手勢,“虞姨,等我消息。”
虞水清嗯了聲,低個頭,委屈小媳婦似的回了自己屋裡。
陸紅嫣自然是款款來到了藥堂,見到躺椅上的張列辰對著光幕新聞像是在打盹,可手裡蒲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又證明人沒睡著。
她拍了拍櫃台,咳嗽一聲,粗著嗓門道:“掌櫃的,抓藥!”
“嗯?”張列辰馬上開眼,翹起身左右看了看,看到櫃台前樂不可支的陸紅嫣,頓時又躺下了,沒好氣地用蒲扇指了指,“你這丫頭,平常看著正正經經的,如今也學會拿你辰叔開玩笑了。”
陸紅嫣轉身拖了張椅子過來,手捋長裙,坐在了他邊上,“辰叔,有件美事告訴你,要不要聽?”
張列辰在躺椅上偏頭,滿眼狐疑地上下瞅了瞅她,“美事?能有什麼美事?”
陸紅嫣:“虞姨正在收拾了屋裡東西,準備今晚搬去跟你住了,是不是美事?”還伸手推了一下他肩膀,眨了眨眼睛,一副你懂的樣子。
張列辰霎時瞪大了雙眼,蹭一下站了起來,就要去後堂去內宅看看情況。
陸紅嫣跟著起身,一把扯住了他袖子,“辰叔,跟你開玩笑呢,你緊張什麼?”說罷笑的前俯後仰,樂不可支的樣子,兩條長鏈耳墜在肩窩晃動個不停。
張列辰頓時吹胡子瞪眼,手中蒲扇在陸紅嫣腦門上拍了幾下,指著訓斥道:“拿我老人家開這種玩笑!你一個女人家的,說這種話,臊不臊?”
陸紅嫣收了笑容,歎了聲,“不開玩笑了,說正經的。辰叔,虞姨來一流館的時間也不短了,你這樣一直把人家給晾著也不是回事,總得給人家一個交代吧?”
張列辰鼻子裡哼哼著,不說話。
陸紅嫣:“今天的城裡,說是有熱鬨看,老板娘那邊給虞姨放了半天假,虞姨剛才可是來找我了,想約你一起去城裡逛逛。虞姨那靦腆性子,能開這口可不容易,也隻能是跟我這個女人家說說了。人家的意思也挑明了,再這樣下去,名不正言不順的,這一流館她真的是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回頭鬨出了名聲她找彆的男人也不容易,你不要坑人啊!
辰叔,虞姨那人擺在你麵前,你也看了這麼久了,究竟怎樣,你心裡也該有些數了。辰叔,你們出去走走,好好談談去,是好是壞,你若真不喜歡,誰也勉強不了你,但不管怎麼樣,人家是走是留,那層窗戶紙也該捅破了,您說呢?”
張列辰怔怔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