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人原本的打算是,隻要林淵和陸紅嫣一到這裡,立刻進行控製。
如今可能隻會先來一個,怕打草驚蛇搞的另外一個不能來到,隻能讓張列辰老實點,讓他再和虞水清來場現場演出,準備再等到陸紅嫣來了再動手也不遲。
原因很簡單,隻脅迫張列辰一個人質,怕不能給林淵足夠的壓力,再加上林淵的女人,比較有把握一些。
倘若陸紅嫣不能來,這邊再對林淵攤牌也不遲,憑林淵的實力,這邊也不怕林淵能跑了。
再多演一會兒而已,並沒有太大的妨礙。
而掛了電話的林淵又開始在秦氏總部拋頭露麵了,他相信對方既然預謀過對秦氏動手,就一定會對秦氏有所關注,在秦氏內部肯定有一定的眼線。
既然有眼線,如今要對他動手,自然會讓眼線關注他……
日漸西去,坐在溪畔洗菜的張列辰演的很投入,繼續跟虞水清有說有笑的。
虞水清被他搞的有點彆扭,陪著說笑一陣後,突冒出一個沉重的話題,“你會不會恨我?”
張列辰臉上的樂嗬嗬變成了淡淡笑意,“恨?從何談起?”
虞水清不信,鄙夷道:“嘴上膽小,怕是心裡恨死了吧?”此時的她哪還有半點之前的靦腆。
張列辰歎道:“你進一流館這麼久了,我要睡,你自然是要陪我睡的。”
感覺他有些答非所問,虞水清不解,嗤聲道:“現在還惦記這個?機會給了你,是你自己不把握,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機會不會再有了。”
張列辰:“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你演的再好也隻是個送上門陪睡的棋子而已,彆太把自己當回事,你也是個身不由己的可憐人,我恨你乾嘛?呃,這樣看我乾嘛,難道我有說錯嗎?”
虞水清兩眼恨恨盯著他。
張列辰微笑,“彆這樣,我怕他們可不怕你,你再不高興也不敢把我給怎樣。正假裝相好呢,你這個樣子可不像,回頭惹怒了他們,被他們給收拾一頓就不好了,來,笑一個!”
一番話呼應了前麵那句,你隻是個棋子!
被揭了短的虞水清恨的牙癢癢,奈何的確身不由己,看了看四周,見已經有人盯著她,此時此刻她還真的是不得不按張列辰說的做,麵露笑意,強顏歡笑。
山林中暗中隱藏的蒙麵人盯著盆地的布置觀察了一陣,之後目光又順著出山穀的蜿蜒道路遠眺而去,沒看到有人來的跡象。再看天色,已經是天近暮色,他回頭問了句,“林淵還沒動身嗎?”
一旁負責某方麵聯係的手下道:“剛問過,那邊確定林淵還在秦氏,還沒動身,一旦動身,會立刻聯係我們這邊。秦氏那邊也差不多快下班了,應該也快了。”
為首蒙麵人:“讓沿途布置的人盯好,注意觀察林淵是不是一個人來的。”
手下道:“放心,隻要來了,一路的眼線都會盯著。”
而就在此時的山背,一名暗中潛伏的黑衣蒙麵人忽然察覺到有法力波動,還來不及回頭,身子便是一僵,蒙麵巾下的臉部肌肉在劇烈抽搐。
易容後販夫走卒打扮的晉驍已經悄悄摸了上來,五指直接插入了他的後背,鎖住了他的脊椎,不待他出聲,另一手已經摸上了他的咽喉掐住。
他是孤身前來的,可謂藝高人膽大。
也是一時間沒有多餘的辦法,他在這裡也沒什麼人手,一時間難以召集來幫手。
而這種情況下對方也必然在四周布置有眼線,人來多了未必是好事,反而容易暴露。
“說,陣眼在哪?”晉驍在蒙麵人耳畔低聲問道,掐住他咽喉的手也慢慢鬆開了些,給對方說話的機會。
看到了這裡的地形,如林淵和陸紅嫣一般,他也第一時間估計出這裡可能布置有陣法。
誰知那蒙麵人一得以喘息,急劇的氣息立刻迸發出要呐喊的趨勢,晉驍在這方麵顯然也是有經驗的人,不待他出聲,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掐死了他的脖子。
十指發力,慢慢捏了下去。
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任何聲音,蒙麵人的咽喉和脊椎慢慢被捏碎了,命喪當場。
屍體的衣裳就地悄悄扒了下來,晉驍將現場埋伏者的蒙麵外套換在了自己的身上,蒙了自己的麵後,將屍體稍作掩飾,他又如鬼魅輕煙般脫離了現場,繼續悄悄向山頂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