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竹茂來到時已經錯過了白玲瓏一開始的稟報,這是聽到了第二次稟報才知道情況。
白玲瓏點頭,“是的。”
驚疑不定的薑上山立刻看向竹茂,後者微微搖頭。
薑上山懂他的意思,現在情況還不能肯定,有些話不能亂說,否則會引起巨大的恐慌。
秦道邊沉聲道:“也就是說,小儀這不是什麼病症,而是有人在暗中針對秦氏做了什麼手腳!”
這個暫時無人能回答他。
秦儀拿了一旁的手巾拭了拭嘴上血跡,站了起來,“玲瓏,立刻安排一下,我要去煉製場看看,當麵請教魏平公。”
白山豹電話響了,他摸出電話迅速去了外麵接聽。
秦道邊已經伸手摁住了秦儀的肩膀,“你留下休息,我去便可。”
“不要碰我,在事情查明之前,相關人員都離我遠點,此疾不知會不會傳染。”秦儀撥開他手,又搖了搖頭解釋道:“父親,你還不明白嗎?去煉製場參加過開業典禮的人都有可能染上此疾,煉製場那個地方的情況不明,沒去過的再去會很危險,我們去過的人再去才是最合適的。”
秦道邊當然明白,他是擔心則亂,還想說什麼,秦儀又抬手打住,“萬一我病情一時難愈,秦氏需要人掌舵,我們父女必須要有一人無恙!若真是有人居心叵測,你我父女都倒下了,秦氏大亂,那才是真的中了奸計!”
秦道邊嘴唇緊繃,滿眼的焦慮和擔心,然卻難再咽出半個字來。
這時,白山豹匆匆回來,稟報道:“老爺,小姐,城衛人馬突然出現了大規模的布防調動,神衛營精銳正在全麵集結,不知要乾什麼。”
秦儀:“不用說了,肯定也是這事,煉製場出了這種情況,防禦出現了漏洞,魏平公應該是向就近的人馬求援了,這事城主不會坐視不理,他也去過煉製場,他恐怕也要再去一趟了。”
回頭對白玲瓏道:“玲瓏,不用遮掩,直接聯係橫總官,問城主那邊是不是要去煉製場,若是,剛好一同前往,途中也能多份保障,我現在擔心的就是有人趁亂而襲。還有,聯係如安公子,邀他一同前往,他也是參加過開業典禮的人。”
薑上山和竹茂相視一眼。
“好!”白玲瓏匆匆而去執行。
秦儀又對一旁傻子般的羅康安和諸葛曼道:“今天實在是抱歉,這場家宴被我攪了,待事情過去了,我再請你們。”
羅康安頓時愁眉苦臉道:“吃吃喝喝都是小事,眼前的事最重要,也最要命。”
他現在擔心極了,若是什麼治不好的症狀,自己的小命怎麼辦?
夜幕下,正是夜生活開始的美好時刻,街頭夜玩的人不知這夜幕下隱藏了什麼樣的波瀾。
城衛駐紮地附近落腳的林淵和陸紅嫣卻發現了異常,城衛的大規模調動動靜驚動了他們,兩人打開了窗戶,盯著不時飛來飛去的人影。
良久後,陸紅嫣道:“大晚上的突然有動作,應該是出什麼事了,難道是那些人動手了?”
林淵沉默不語了一會兒,忽道:“聯係橫濤問問。”
“好。”陸紅嫣立刻去了安靜點的衛生間。
正這時,林淵的電話也響了起來,摸出一看,發現是羅康安,接通問:“什麼事?”
“林兄,出事了,你我可能都有麻煩……”羅康安把在秦府目睹的情況劈裡啪啦的講了一遍,焦急的問如何是好,有點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味道,寄希望於林淵的神通廣大,希望能討點安慰。
秦儀吐血了?林淵神情緊繃,“秦儀他們要去煉製場?”
羅康安:“是啊是啊。”
林淵:“你也去!”
羅康安:“啊,不是吧?那地方不知道鬨什麼邪門,還跑去啊!”
林淵:“你也去,我也去,我立刻趕去和你會合。”不容置疑的掛了電話。
而陸紅嫣也從衛生間出來了,快步過來,急道:“出事了,煉製場出事了,魏平公懷疑是‘瘟神’現身了,緊急向洛天河求援,請洛天河急派人馬謹防有人趁虛而入……”把打聽來的大致情況快速說了遍。
林淵瞳孔驟縮,沉聲道:“瘟神?”
陸紅嫣:“根據一些症狀,魏平公有此懷疑,但未最後確定,畢竟親眼見過這東西的人不多。”
林淵可謂差點驚出一身冷汗,終於明白了可能動手的人為何遲遲不動手,原來打下了更大的埋伏,今夜一旦動手,那將是一場浩劫,死傷人數怕是要以萬數來計!
他霍然回頭看向窗外,冷冷道:“若真是‘瘟神’現身了,來的人應該是‘衛道’,當年傳言‘衛道’搶到過這東西,沒想到是真的,這家夥瘋了嗎?竟敢動用這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