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羅康安瞬間凝噎無語,這個哪能給,奈何之前的馬屁話說的有些太滿了,弱弱道:“魏帥說笑了。”
魏平公臉一板,嚇唬他,“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
羅康安的小心肝頓時忐忑了,就覺得這位看自己不順眼,就不想跟來,果然是沒好事。他強笑道:“我賤命一條,不值錢的,臟了您的地方多不好。”
魏平公譏笑道:“龍師雨的弟子,堂堂秦氏副會長,還是值點錢的,不算賤命。”
羅康安唉聲歎氣道:“魏帥,哪有您想的那麼好,這什麼秦氏副會長,說著好聽,其實真正是拿一條賤命換來的。您也知道我老師是龍師,大概也聽說了我老師的事,唉,老師的光彩我是沒沾上什麼,老師出事後反倒是…
您是不知我在仙都神衛是怎麼熬過來的,整天夾著尾巴當孫子,那就是彆人眼裡的笑話,真正是苟且求生,那麼多年的辛酸煎熬是外人無法想象的,不說也罷。
可你再聽話也沒用啊,再怎麼裝笑臉也沒用,有人就是要整你,最終還是把我給踢出了仙都神衛。
好不容易跑到秦氏混口飯吃,也隻是想混口飯吃,誰知競標場上被一群人圍攻,我認輸都不行,人家就是想要你的命,讓我怎麼辦?這麼多年我從不敢對外人說我是龍師的弟子,我真的不想高調,也不敢高調啊,可是沒辦法,我命再賤也是條命啊,螻蟻尚且偷生,我是逼不得已才高調了一回,之前做夢也沒想過要當這副會長的。”
他一貫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為了周全自己的性命,更是一番肺腑之言的樣子,希望能令聞者動容。
魏平公倒是陷入了沉默,麵色異常沉靜了一陣,忽抓起酒壇猛灌了好幾口酒,才放下酒壇,抬袖擦了把口角的水跡,淡然道:“少在這裡賣慘,你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聽說還帶了個仙子跑到巨靈神駕駛艙快活去了,你小子能是虧待自己的人?”
“你說的是仙子雪蘭吧?哎喲,誤會,真是誤會。”羅康安在那叫苦連連。
魏平公嘿嘿道:“怎麼,莫非仙庭查出來的事還有假不成?見過膽大的,沒見過你這樣的,敢帶女人去巨靈神內鬼混的,你是我聽說過的頭一個!”
提那事,羅康安就有點尷尬了,表麵上卻一臉慘然道:“那事我是百口莫辯,是,我承認是發生了那回事,但我是被人給陷害了。那個雪蘭吧,其實我很早就認識,她還沒成為什麼仙子的時候,我在仙都就認識她了。
她那時是我女朋友,我也以為她是,誰知她居然是被人收買來害我的,她背後是水神洛青雲的孫子洛淼,我當時差點沒被洛淼給整死,您若是不信,可以去找當年相關的人去打聽打聽。”
魏平公眉頭皺起,“你是說,你在巨靈神裡瞎搞的事,水神的孫子也參與了?那你為何沒在相關口供裡提及?”
羅康安心裡一萬頭怪獸隆隆馳騁而過,煙塵四起,沒想到這被貶的老家夥居然知道自己被審的口供,這是被重點關注過還是怎的?難怪看自己不順眼,總想找自己茬。
他稍愣神,又立馬歎道:“我知道有問題,可我沒證據啊,您想啊,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帶女人去巨靈神裡瞎搞啊,可當時不知怎麼回事,人不知著了什麼道,就那麼迷迷糊糊的從了那個雪蘭,把她給帶去了巨靈神駕駛艙。我感覺,我是被人下藥了。”
“被下藥?”魏平公愣了一下。
羅康安:“是啊,否則我再糊塗也不可能犯這事啊,我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又不是沒見過女人,至於拿這事亂來麼?你想啊,若不是知道我和雪蘭關係的,找誰不行,為何偏偏找這個雪蘭來接觸我?我想不懷疑和洛淼有關都難,可這事的確是沒證據,沒證據亂指證,水神統管諸界水脈,權大勢大,是我能無憑無據招惹的人嗎?沒證據我自然不敢亂說。”
魏平公:“那你現在怎麼就敢說了?”
羅康安唉聲歎氣道:“魏帥乃通情達理之人,我與魏帥一見如故,心生向往,相逢恨晚,不敢隱瞞,故而一吐為快!”
魏平公嘴角劇烈抽搐了一下,指著他鼻子道:“小子誒,我今天算是認識你了,你看看你之前為了顆解藥醜態百出的樣子,連點矜持都不顧了,明明是貪生怕死,還敢滿嘴胡咧咧,你個臭不要臉的!編,你繼續給我編,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羅康安滿臉悲憤道:“魏帥,在下的確是肺腑之言,洛淼害過我的事,你可以去查…”
“你給我閉嘴!”魏平公一口打斷,“當我三歲小孩呢?再聽你胡說八道下去,非被你給繞暈了不可!”話畢,順手一顆丹丸拋了過去。
羅康安下意識接住,劇烈咳嗽了兩聲後,狐疑道:“這是?”
魏平公淡然道:“你不是想要解藥嗎?我這裡還有一顆,吃了吧。”
“……”羅康安滿臉的驚疑不定,剛剛還說要殺他,現在又說給他解藥吃,加上對方一貫對他不太友好的態度,他能信才怪了,但表麵上還是謝過,悄悄攥在了手心裡收起。
魏平公挑眉道:“讓你吃了,你留著乾嘛,留著下崽嗎?”
羅康安很無奈啊,內心怕怕的,擔心是什麼毒藥,表麵卻一臉牽強道:“魏帥手上還有嗎?再賣我一顆行不行?”
錢,他可以找秦氏要。他準備再弄一顆給林淵吃,先讓林淵試毒,確認無事再吃也不遲。
魏平公橫眉豎眼道:“我說你腦子一天到晚想什麼呢?當我是賣藥的嗎?我連自己手下的解藥都顧不夠,看在你跟著我跑腿辦事的份上,特意留了一顆給你,你還不知好歹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