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貴人略顯遲疑道:“這個彭希還年輕,實力有限,憑他的修為怕是鎮不住歸置在一起的人。”
梅青崖:“實力嘛,給他個奇遇,讓他遇上一部好點的修行功法,再給他幾個幫襯的高手。幫扶到這個地步,能不能鎮住,那就要看他自己的能力了,實在鎮不住也沒辦法,目的是他手上的錢。
他現在急於找出路,我們要利用他,利用他手上的錢做開銷,把這些打散的人給歸置在一起。他若實在是撐不起那個場子,被下麵人給取而代之了,那我們也沒辦法,至少我們不損失什麼,重塑一路人馬的目的也達到了。”
白貴人:“一、二、三、四、六、七、八、十、十一、十二,這可是十路人馬,十路打散的人歸置在一起可不少,都給他嗎?”
梅青崖:“那倒沒必要,不能讓一家太大,這十路人馬歸置一下,劃分成三家吧,遇到合適的人再重新找幾個扛旗的,你觀察一下,各路人馬中,若有合適的,就扶他出頭。”
白貴人:“不讓他投奔九爺了?”
“錢給九爺嗎?把他給引開,讓他自立門戶!”梅青崖給出了意見,忽又想到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不是還有個垮掉的潘氏的女婿嗎?叫什麼來著?”
白貴人:“叫徐潛。”
梅青崖:“他手上不是還有一筆錢麼,你看讓他出錢歸置一路人馬扛旗如何?”
白貴人:“這恐怕不合適,這個徐潛,首先不是修士,其次是能力有限,一直以來做的都是潘氏會長的助理,還沒有單獨支撐過什麼局麵,能力和這個彭希相差太大了,一下扔這麼大的局給他曆練可經不起教訓,搞不好要把本都給一起虧沒了。另就是,不像彭希還不甘心,這個徐潛躲的連影都沒了,毫無蹤跡可循,也不知躲哪去了。”
梅青崖:“既然不堪重用,那就算了。他手上還捏著幾十億的錢吧?來路不正的錢,不要白不要,我們正缺錢,想辦法把他給找出來。”
白貴人:“躲的毫無蹤跡可循,想找到不太容易,真要容易的話,隻怕早就落彆人手上去了,你惦記他手上那幾十億,難道彆人就不惦記嗎?一塊肥肉,誰都想咬!”
梅青崖:“除非死了,否則總得出來透口氣吧?要躲到人找不到,就必然有安排,有安排就會留下線索,這事你想辦法。”
“唉!”白貴人很無奈的歎了聲,道:“目前來看,倒是有個笨辦法可以試試,他殺妻的時候,我曾關注過,想知道是多狠,連自己老婆也能下手,結果發現他和自己老婆的感情原本是不錯的,但凡有點良心的話,就有可能去他老婆的墓前,我派人長期盯守吧。其它的線索,我再把他所有的人脈關係仔細梳理梳理,看能不能找到一點把他挖出來的線索。”
“幾十個億啊,躲躲藏藏是花不出去的,放他手裡也是浪費,儘快吧。”梅青崖麵無表情道。
……
一輛處於飛行模式的車輛在一片崇山峻嶺的上空盤旋著,駕車的依然是林淵。
還是那句話,做戲就得做足了,羅康安是秦氏副會長,他是羅康安的助手,讓羅康安來當‘車夫’萬一被人看到不太合適。
“我說,咱們這都逛多久了,你自己的神宮,你自己住了那麼多年的家啊,連自己家都找不到嗎?”
後排座的羅康安終於有些不耐煩了,忍不住催促起了燕鶯。
幻境有三個太陽,導致整個幻境沒有黑夜,永遠處在白天。
燕鶯也的確是找了許久,隻是這永遠白天的地方,不認真琢磨的話,都不知時間過了多久,羅康安估摸著為了找那個什麼狗屁神宮,一兩天的時間是花去了的。
什麼事也沒乾,就這樣兜來兜去的,習慣了黑夜交替的人,驟然長時間見不到夜晚,也的確是容易影響情緒,會讓人產生煩躁感。
燕鶯回頭看了他一眼,見羅康安已是難以掩飾的不耐煩,遂提醒道:“你們該吃藥了。”
她開口了,林淵什麼話都沒有,摸出了一顆翠綠色的丹丸,納入了自己的口中咽服下。
羅康安遂也摸出了同樣的丹丸服下。
正常情況下,幻境是不適宜人長久呆的,不單單是沒有黑夜的原因,這裡的環境中充斥著一種讓人神經錯亂的物質,需定期服用丹藥化解。
林淵:“為了找你的神宮,已經花了一兩天的時間,我們的時間不多,這個地方,之前已經來過一次,現在又兜了回來,還不能確定嗎?”
他已經算是耐著性子體諒了,離家多年回來了想回家看看的心情可以理解,遂浪費著時間奉陪,但也不能一直這樣耗下去。
燕鶯打量著外麵的環境,遲疑道:“大範圍兜了一圈確認了一下地形,應該就在這一帶才是,可地貌又不同,難道是這麼多年來地貌擠壓變化了?我出去看看。”她直接打開了車門,閃身飛了出去。
車輛浮空,燕鶯則在崇山峻嶺間快速飛舞兜尋,最終落在了一座山巔,轉身揮舞雙袖掃向四周。
車內看著的林淵和羅康安頓時一怔,隻見以燕鶯站立的山巔為中心,四處的景象正如漣漪般變化,花花綠綠的山地又似浪潮般退去。
起伏不大的崇山峻嶺逐漸變成了地勢險惡的陡峭山崖,隻是大範圍的山崖皆被一種長著類似笑臉葉子的藤蘿給覆蓋了。
林淵立刻駕車飛去,也落在了山巔,停穩在了燕鶯身邊。
車內兩人陸續下了車,林淵問她,“是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