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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康安神情一肅,拱手抱拳道:“神君,在下絕非打著幌子來招搖撞騙,龍師的的確確是在下的親傳恩師。”
寂澎烈有想翻白眼的衝動,他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也不知這廝腦子裡想些什麼。
他不會跟羅康安雞毛蒜皮,不扯了,再問:“找我何事?”
羅康安麵色凝重道:“神君,在下知道,這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我更不願打著老師的旗號,可是沒辦法,事關上萬人的性命,老師若還活著,也定不會坐視…”
寂澎烈一句話打斷,“龍師法布靈山,才不會摻和不該摻和的事。你有什麼事說你的事,彆往龍師頭上扯,你還代表不了龍師,若非衝龍師曾經有功於仙庭,你有何資格在此麵對本神君侃侃而談?”
羅康安被說的有些尷尬,當然也隻是內心裡的尷尬,他臉皮還是夠厚的,很自然的應道:“是,神君言之有理。在神君麵前,在下也不敢拐彎抹角,在下也是實在人,說不來那些個拐彎抹角的話,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恕罪。”
寂澎烈意味深長道:“知道說出來不對,那就不要說了,給你老師留幾分顏麵。”
大概猜到了對方為什麼而來,這話已經是希望對方有點自知之明。
羅康安懂的,他也不想來,可是不來沒辦法,隻能裝作聽不懂,繼續道:“秦氏懸賞之事,已是人儘皆知,仙庭垂憐,亦開放幻境入口,我身為秦氏副會長不為懸賞,隻為那萬條人命,也是義不容辭。這些日子,在下在幻境兜兜轉轉,找到了數個幻蟲生存之地,總結出了一個道理,隻要有幻蟲存在,就必然有幻蟲之母!”
說罷看向對方的反應,結果寂澎烈等人一個個麵無表情的,壓根不接這話。
羅康安乾咳一聲,隻好繼續說道:“羅康安這次冒昧前來,希望神君垂憐那萬條人命,那皆是仙界子民,仙庭…”
奈何希望這邊派兵幫忙尋找幻蟲之母的話還沒說出口,寂澎烈又適時插話打斷道:“萬條人命不是小事,仙庭不會坐視,想必秦氏也不會坐視。”
羅康安:“這是自然,所以秦氏發出懸賞…”
寂澎烈又打斷,“三十億懸賞太少了,解決不了問題。尋找幻眼,仙庭有過經驗,付出過慘痛代價,死傷何止萬人!你要明白,秦氏那上萬員工是仙界子民,這駐地的五十萬大軍也是仙界子民,秦氏可以隻顧自己員工不顧其他人的死活,仙庭卻要一視同仁!
要為那上萬人解毒,除了找到幻眼,也不是沒有其它辦法,秦氏也不是沒有解救的能力。事情因秦氏而起,秦氏既有能力,當即刻解決,而不是為了自己的私心私利,精打細算的扔出三十億,妄圖讓他人舍命去保她秦氏大利!孰是孰非,你也不是三歲小孩,分不清麼?”
不愧是久居人上的火神,話一出口,便挾煌煌天威,壓的羅康安竟無言以對。
也不得不承認,站在其它角度來說,人家也沒說錯,確實是秦氏自私,隻要秦氏舍棄手上利益是能湊出解毒錢來的。
可站在秦氏的角度來說,商場竟逐,不可能因為遭遇彆人的陰謀詭計就低頭認輸,換哪家商會都不可能如此,否則沒哪家商會能活下去。
可私利麵對仙庭所謂的大義,是沒有可辯性的。
見他無言以對,寂澎烈繼續道:“此事仙庭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畢竟是上萬條人命,也必然不會坐視,一定會與秦氏協商解決此事。你身為秦氏副會長,當勸秦氏早棄私心,讓那萬人少受瘟毒煎熬,而不是跑到這裡來逞口舌之利,指望彆人去送死救秦氏!”
這話幾乎是說的不帶任何掩飾,等於是直白的告訴了羅康安,仙庭肯定是要逼秦氏變賣湊錢的。
隻不過這直白卻說的大義凜然,美化的理所當然。
其實羅康安也沒指望對方能答應,也不需要對方答應,這邊已經找到了幻眼,寂澎烈的話術打錯了地方。
羅康安一拐就過去了,“若是我找到了幻眼,豈不是兩全其美?”
寂澎烈冷哼一聲,“你若能找到,那是你的本事,又何須跑到這裡來費那口舌?”
羅康安:“問題是,就算我找到了,外界群狼環伺,恐怕也帶不回去。在下鬥膽前來見神君,是來懇請神君,若我能找到幻眼,還望仙庭念那萬人性命,派大軍護送我等回秦氏。”
幾位大統領相視一眼,怎麼感覺這廝這話聽著頗有底氣來著,又都看向了寂澎烈,看他如何作答。
寂澎烈略眯眼盯著羅康安,徐徐道:“那就等你找到了再說吧。”
羅康安大言不慚道:“不瞞神君,我曾從我老師那聽講了一些事情,這番前來,按照老師所授,在幻境裡兜了兜,果然找到了一些幻蟲之母的蹤跡,料來找到不是什麼問題,現在的問題是怎麼把東西給帶出去,否則也不敢來打擾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