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兒:“不會有錯的,他說這事本來想隱瞞的,之前也一直隱瞞著,低調不宣,後來因為那場競標,查他底細的人太多了,暴露了,說這事現在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他之前還去見了火神君。您是不知道,說到龍師,他一個大男人都哭了,看的我難受死了。”
丁蘭狐疑道:“龍師收徒,不會輕易吧?這人前段時間和那個什麼仙子在巨靈神裡的事,鬨得沸沸揚揚的,如此人品,龍師怎麼可能收為弟子?”
劉星兒嗨道:“娘,您也真是的,人雲亦雲的東西,那些花邊新聞能信嗎?我剛才還問他了呢,他坦誠告知,他根本就沒做那些事,都是一些人背後爭奪競標搞出的事,有人想搞臭他,他本想找那個雪蘭洗刷清白,結果雪蘭卻在巡演的途中因為什麼失足山崖死了,這事沒蹊蹺才怪。”她抬手做了個抹脖子滅口的動作。
的確,這樣說的話,怎麼聽都有問題,丁蘭微微頷首,思緒明顯有些遠飄,“龍師其人…是了,亂七八糟的人他也不可能收為弟子。對了,他來這裡乾嘛?”
劉星兒:“還用說麼?他是秦氏的副會長,如今秦氏有難,他不能坐視不理,為秦氏來找幻眼來了。”
“幻眼?”丁蘭皺眉,琢磨了一下當前的形勢,微微搖頭,“他的性命好像被人掛了十億懸賞吧?就算找到了幻眼,他隻怕也未必能活著帶回去。”
“是啊!”劉星兒連連點頭,忽起身上前,為母親捏著雙肩,“娘,您屢次在幻境大顯身手,在幻境應付自如,憑您的本事,要不您幫幫他唄。”
丁蘭聞言眉頭一挑,抬手打開女兒的手,驟然起身麵對,一臉警惕道:“胡說什麼?秦氏懸賞的事鬨得沸沸揚揚,把封閉的幻境入口都給撬開了,目前的局勢下,明眼人都知道,仙庭壓根就不想讓秦氏找到幻眼,娘豈能卷入這種事情裡?你老實告訴我,他是不是找你說了什麼,是不是他蠱惑你來找我的?說,老實告訴我,他都對你說了些什麼?”
劉星兒哎喲道:“娘,您想多了,沒有,真的沒有。”
丁蘭:“那他為何接近你?”
劉星兒哭笑不得的樣子道:“他沒有接近我,是我閒著無聊,主動跑去找他的。”
丁蘭極為嚴肅道:“我警告你,少跟這種人來往,這個時候敢往幻境跑的人,都是亡命之徒,這種人什麼事都乾的出來,你離他們遠點,彆惹火上身!此間事情非同小可,出了事,就算是你爹也保不了你!”
“是,母親大人,女兒記下了,您放心,您的教誨我銘記在心!真是的,我都多大的人了,在仙庭也多年了,孰輕孰重還分不清麼?”
……
秦氏煉製場,崖壁山洞內,江遇入洞拜見魏平公後,試著提了句,“魏帥,秦會長來了,想拜見您。”
魏平公對秦儀來這邊一點都不奇怪,秦儀定期會來這邊安撫中毒人員,安撫人心,這解藥遲遲不來,人心難安呐。
魏平公放下了酒壇,“江遇啊,你這是成了秦氏的派往我這裡的探子啊!”
江遇束手不語。
“你心眼可沒人家的心眼多,知道嗎?”魏平公說罷瞥了他兩眼,見他不為所動的樣子,略搖頭,“讓她過來吧。”
“是。”江遇應下,轉身快步而去。
不多會兒,秦儀在江遇陪同下入內,至於白玲瓏等人,照樣是不讓進。
“見過魏帥。”秦儀恭敬有禮。
“我有什麼好見的?”魏平公抬眼看她,發現這女人憔悴了不少,妝容也難以掩飾,也能想象,這解藥的問題遲遲不解決,壓力是越來越大。“恐怕前來打探消息是真吧?”又看了眼江遇。
江遇之前就來求過他,希望這邊能幫忙打探一下羅康安在幻境內的情況。
秦儀剛要開口,魏平公抬手打住,“虛偽話就不要說了,我不吃那套。羅康安什麼情況,你自己打電話聯係吧,他現在應該能正常通話了。”
“能正常通話?”秦儀愕然抬頭,有所不解。
魏平公:“現在人在幻境的大軍駐地裡,他打著龍師的幌子去見了坐鎮幻境的火神寂澎烈,求人家幫忙,儘說些廢話,寂澎烈怎麼可能幫。幻境那邊的大軍駐地裡建立了通訊陣,可以正常與外界聯係,你自己問去吧。”
他其實也關心羅康安在幻境的動向,隻是一直不好過問,借了秦氏拜托的由頭,他已經直接聯係過了寂澎烈,寂澎烈多少也要給他幾分麵子,大概情況說了說。
秦儀抿了抿嘴唇,內心是動容的,沒想到羅康安為了找到幻眼,竟搬出了龍師的招牌去幻境求人,求人的滋味自然是不好受,尤其是難辦之事,這位羅副會長為了秦氏也算是想儘辦法鞠躬儘瘁了。
把秦儀和江遇給打發走了後,魏平公也站了起來,負手踱步著,“龍師還跟他說過幻神的事?這廝真得了找到幻眼的辦法?”
一旁的莫辛道:“他既然向寂澎烈說出了那樣的話,想必是有些把握的。”
魏平公哼哼兩聲,“看來還真是關門弟子,偏向疼愛啊!”話裡透著那麼幾許不爽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