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星兒不敢讓母親知道和羅康安在一起,敷衍了幾句就告辭,怕母親找來看到。
見不到人也肯定會找來,丁蘭又不是傻子,豈能不知道這裡有許多人惦記自己女兒。
四個大男人笑著送彆,臨走前的劉星兒多瞥了羅康安一眼,眼神中已經多了那麼一絲異樣,芳心已被某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撬開了。
待劉星兒一走,羅康安又坐下了,拿起酒杯道:“來,咱們繼續。”結果發現不對,氣氛似乎變了,左右一看,姚先功、高浦、殷耀明已經成三角陣型把他給圍了,或麵無表情,或冷笑的。
“乾嘛?”羅康安愕然。
姚先功一把抓了他胳膊,直接將他給揪了起來,“說,跟劉星兒單獨相見是怎麼回事?”
羅康安樂了,感情是爭風吃醋來了,揮手打開對方的手,“彆鬨了,剛認識的,無聊一起坐坐。”
唰!一把寶劍陡然出現,直接架在了他脖子上。
剛感覺脖子一涼的羅康安又肚子一挺,又一把寶劍頂在了他的腰眼上。
羅康安心驚肉跳道:“你們他媽有病吧?想乾嘛?”
姚先功東張西望了一下,發現站在這裡拔劍太惹眼了,容易被發現,伸手揪了羅康安的後頸,拉扯著到了山壁下,順手一推,將羅康安摁在了石壁上,寶劍抹在他脖子上。
殷耀明手上的寶劍則抵在了他的胸口。
高浦也順手抓出一支鋒利寶劍來,直接往羅康安褲襠下一撩。
羅康安嚇得兩腿分開了一些,驚叫道:“都給老子清醒點,戰場上沒死在一塊,下了戰場還要自相殘殺不成?”
高浦冷笑連連,“死卷毛,少套交情,膽子不小,已經被踢出了神衛營,還敢跑來撒野,長了幾顆腦袋,連我們的女人也敢撬,活得不耐煩了吧?”
羅康安哭笑不得道:“我說,怎麼就成你們的女人了,一個個的,還能不能要點臉?”
“少廢話!”姚先功拖動他脖子上的劍鋒,“說,跑到這單獨幽會,給劉星兒灌了什麼迷魂湯?”
羅康安:“幽會你大爺,就吃這個燒烤而已。”
殷耀明劍尖頂他胸口一晃,“吃屁,當我們瞎子沒看到你們兩個摟在一塊?”
三個畜牲,居然躲在暗中偷窺?羅康安心中罵,嘴上歎,“還當什麼呢,跳舞,就一起跳了個舞。”
高浦:“跳舞需要摟那麼緊嗎?我看她腦袋都搭你肩膀上了。”
羅康安樂了,“這也能怨我啊,這說明老子魅力大啊!”
“我讓你魅力大!”高浦一聲冷笑,手中寶劍再往上一挑,羅康安頓時屁股一挺,踮起了腳尖而站,“喂喂喂,開玩笑,開玩笑,我跟她真沒什麼,她就說她想跳個舞,我就奉陪了,我對她真沒想法,她也不可能看上我。”
“還不老實。”高浦盯著他褲襠,“看來是想見點血。”
羅康安立刻怪叫,“我草你大爺,你們還能不能有點腦子,老子和雪蘭的事鬨得沸沸揚揚的,她能看上我除非腦子有病還差不多,天下男人死光了麼?就我如今的臭名聲,找你們三個畜牲也比找我強吧?”
此話一出,倒是讓姚、高、殷三人麵麵相覷,想來也是,是這麼個道理,劉星兒不至於連那麼不堪的事也無所謂吧?
惦著腳尖的羅康安趕緊趁熱打鐵道:“再說了,我能有什麼想法?我能活多久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馬上就要走了,就這兩天的事,你們說這點時間能乾什麼?一個個腦袋進水了吧!”
“要走?”三人愕然,姚先功狐疑道:“你不留這,還要去找那個幻眼?”
羅康安眼珠子在三人臉上轉了圈,繼續道:“她是趴我肩上了,她要趴,我有什麼辦法。我倒是想她喜歡的是我,可她卻是借我肩膀一用,在訴說對彆人的衷腸。咱們弟兄一場,我也不瞞你們了,本來是答應了為她保密的。
你們真以為她經常跑來隻是看母親那麼簡單?三位,開動你們的豬腦子想想吧,到了這個年紀的女人,哪個不懷春?三個蠢貨,聽好了,在這裡,她看上了一個男人,喜歡上了,但是心裡又沒底,見我一個外人,又跟這裡人熟悉,想從我這裡打探一下對方為人如何,還想讓我幫她探探對方口風!”
三人頓時瞪著眼睛異口同聲道:“喜歡誰?”
羅康安:“我哪知道是喜歡誰,正要說的時候,被你們三個狗東西打斷了。不過你們動動腦子也應該能看出點端倪,譬如她平常會對誰笑,會笑的比較特殊點了,注意觀察應該就能看出。”
反正他是看出了劉星兒性格蠻爽朗的,見誰打招呼都笑的,估計對這三個也不例外。
果然,此話一出,三人腦海裡有場景閃過,頓時如打了雞血一般。
“媽的,劉星兒喜歡的對象最好不要是你們三個,敢這樣對老子,動刀動槍了,還要讓老子見血,劉星兒再問起,老子不壞他好事才怪!”羅康安惡狠狠道。
唰!架他身上的寶劍當即收了個乾淨,三人把他拉出來,一個個與之勾肩搭背的,局勢瞬間翻轉。
“多年的老兄弟,跟你開玩笑的,看你給氣的,臉都變了,至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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